坏就坏在这个姑娘怕是有些性子了,老鸨子手中并不是没有那些下流的手法来调教姑娘们的,但是姚润丰来得措不及防,老鸨子只好硬着头皮叫了那姑娘出来接客。
姚润丰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十分好,坐在自己从前经常做的雅间之中,面前有几个姑娘为他斟酒,但是姚润丰好歹在这个上面还是有一些和平常的纨绔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他十分喜欢一夕风月里面的小椽儿姑娘。
这个小椽儿面容不是不错,但是人十分娇小,贵就贵在一口吴侬软语十分得人心,原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世的,但就是被姚润丰看对了眼。硬是从一个三等的姑娘包成了一等的头牌。这个小椽儿也没什么脾气,若是姚润丰来了,也就好好伺候着,若是不来了,也不去念,好歹也接一些其他的客人。
但是偏偏这副模样又勾的姚润丰心里痒痒,虽说有过丢开的时间,但是毕竟还是要回来玩上几回。所以一夕风月里都知道小椽儿姑娘是专等姚公子的。
但是今天姚润丰就不那么畅意了,手中的酒都堪堪喝了三四杯,还是不见小椽儿进来,姚润丰心下有些恼怒,就叫来了老鸨子,问:“小椽儿呢?也早就点了,怎么这是在磨蹭什么还不上来?”
老鸨子深知姚润丰的性子,连忙安抚说:“公子,您稍等,小椽儿许久未见您,想是在梳妆打扮呢,你好歹等等,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家小椽儿这是将您放在了心上的。”
姚润丰半信半疑坐下来,但是心中毕竟不耐烦,堪堪又等了一会,只见珠帘之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儿,那人影儿十分娇小,但是行动之间自有一股fēng_liú婀娜的体态在身上,姚润丰隔着珠帘看得眼睛都要直了。
正想要起身的时候,却看见那个娇小的身影晃了晃,似乎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姚润丰就忍不住笑出了声,说:“我的个好乖乖,许久未见爷了,这是都迫不及待要过来了吗。走路可当心些,摔着了爷可是要心疼的,来,我来瞧瞧我的小椽儿可是有什么变化了。”
说着,就一把掀开了珠帘。
那珠帘后的人并没防备姚润丰就这样看见了自己,只得赔笑说:“爷来了,奴家梳妆一会,爷可久等了。”
“不久不久。”姚润丰看着眼前的人,脸颊是比几个月前丰满了一些,腰上似乎也有点肉了,但是比之从前竟然更加娇憨。
姚润丰就忍不住:“小乖乖这几个月可是过得十分不错啊,你瞧瞧,这肚子上的肉都有了。可见是没有想爷的。”
小椽儿这时候已经自在起来,原是心中藏着事,还是忍不住笑道:“爷可是个金贵人,小椽儿哪有不想的,只是爷到底是回来了,叫小椽儿苦等。”
姚润丰听见这句话高兴,忍不住将小椽儿搂在了怀中,满口亲亲乖宝贝的乱叫。小椽儿毕竟是久经风月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是不管姚润丰如何,小椽儿却始终像是不为所动。
姚润丰心里也有些奇怪,但是想着青楼女子毕竟是没什么见识,想来还是自己太急切了些,于是生生按下自己心中的欲念,从口袋之掏出了一个玉镯子,一副赤金的头面,还有不少金银之物,就塞在小椽儿的手中。
原这也是惯例,姚润丰是恩客,世间再无**却不给钱的,虽说老鸨子要分一部分,但是姚润丰对小椽儿是用了心的,也不在乎这些金银,就往小椽儿的身上砸。但是小椽儿这一次却不像从前那样高兴,姚润丰终于皱起了眉,说:“怎么,小椽儿今日像是十分不待见爷啊,莫非是爷走了几个月,小椽儿的心中有了别的男人了?”
这话原是有一些疑问才问出来,但是没想到小椽儿却低了眼睛。
姚润丰眼看就大怒,但是没想到小椽儿却眼睛湿润地抬起头,不胜委屈地对姚润丰说:“公子你月前就这样走了,生生抛下了小椽儿,这里原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您叫我抛在这里,可哪里想过小椽儿的苦处啊。”
“嘎?”姚润丰的怒气生生卡在喉咙里,看着小椽儿不胜娇怯,傻了。
小椽儿又继续说:“小椽儿本就是公子的人,但是公子走了,被人暗中不久生了些嫉妒,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姐妹的,瞧着您对我好,个个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您这一走,小椽儿实在是。。。呜呜呜。。。”说着,就倚到了姚润丰的怀中。
姚润丰倒是从没想过这样的事,问:“怎么,你妈妈叫你接客了?”
小椽儿点头。
“这。。。爷不是一直包着你的吗?怎么出去接客?”姚润丰大怒,就要理论。
但是小椽儿又连忙拉住了姚润丰的手,说:“公子您可别,小椽儿知道您心疼椽儿,但是妈妈们势大,姐妹们又是厉害的,今日您理论了,虽然小椽儿有十分的荣幸,但是您毕竟不是这楼里的人,总有您不在的时候,那时候,就是小椽儿遭了罪,叫人生生打死了,也未可知啊。”
那小椽儿拉着姚润丰的手,抽抽噎噎,看得姚润丰的心都揪了起来,只觉得她比平日里美了十倍。
“这姑娘倒是十分厉害。”这时候,一起跟着顾宁潜进来的芜纭郡主对顾宁悄悄地说。原来二人一直暗中跟随了姚润丰,从头到尾看了这场闹剧,这时候芜纭郡主终于发表了感叹。
顾宁也笑着摇头,这个姚润丰没脑子,竟然被一个妓女牵着鼻子走。姚尚书精明了一辈子,却没遗传到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