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傻了。
她鼻间都是叶淮止身上的气味,一种温雅的清香。那只覆在她眼睛上的手冰冰凉凉的,连带着她的脑子也迟钝了几分。
唇与唇的触感无比真实,叶淮止揽着她的腰,不让她有松开的机会。
不知过了许久,她的双脚开始发软,突然听见一声轻咳,傅晏清猛然回神,推开叶淮止,发现傅妫正站在右边的回廊中。
她只觉得羞愧难当,叶淮止却无比坦荡的行了一礼,恭敬道:“贵妃娘娘。”
傅妫笑道:“叶世子和清儿该去宫宴了。”
叶淮止拉过傅晏清的手,道:“我们正要去。”
傅妫点点头,道:“去吧,本宫随后就到。”
叶淮止点头,拉着低着头的傅晏清离开了。
聍嬷嬷看着离开的两人,道:“娘娘,叶世子和傅小姐的感情真好。”
傅妫叹了口气,道:“但愿。”
大殿之上,傅晏清气得鼓着腮帮子,任由她身旁的那个人怎么拿食物诱惑,她也不去看他。
“哎……”叶淮止放下手中的糕点,倒了一杯酒放在唇边,笑道:“王妃如此,日后可怎么办?”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傅晏清就恨不得拿把刀砍了他。
本来她一个人赏花赏的好好的,结果他突然冒出来。占她便宜不说,还被傅妫撞了个正着。
从晋华宫出来到进殿前,她那个亲姑姑一直用那种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两人。
傅晏清心里恼怒,怎么就被一个认识不久的人迷了魂了呢?
“八字还没一撇呢,叶世子这声‘王妃’叫的是谁?”傅晏清有些气急的抢过他手中的酒,一仰头,尽数进肚。
叶淮止看着她小孩子般的动作,嘴角有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道:“你的伤还没好,这里的酒就别喝了。清浔院还有几坛十年梅酒,到时候挖出来给你。”
傅晏清一听他说起梅酒,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散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都来了精神,道:“真的?”
“真的。”叶淮止又倒了一杯酒,道:“不过凉樾最近没空,你自己去拿。”
“好啊。”傅晏清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话,一口答应了。
叶淮止闻言,抿了口手中的酒,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
宾客陆陆续续进场,傅晏清一眼就看到了一袭白衣的夏侯轶,还有他身后的迟笑妤。
夏侯轶看她正看着自己,脸上立马堆起了笑,踱步而来,嬉笑道:“小哑巴,你好了?”
“……”傅晏清笑了笑,没答话。
中国有句老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可为什么她现在有种想一巴掌扇死他的冲动呢?
夏侯轶也没纠缠她,目光转向叶淮止,道:“叶世子,别来无恙。”
叶淮止笑笑,不失儒雅之风,道:“劳烦小侯爷挂念,在下很好。”
夏侯轶一噎,瞪着他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道:“叶淮止,你狠!”
“过奖。”叶淮止又是一笑。
“你!”夏侯轶脸都气红了,却又碍于场面不能发作,无奈之下,他只有甩袖离开。
见夏侯轶坐在了几个桌子之外,傅晏清有些想笑。
“哎。”傅晏清用手肘推了身边人一下,道:“那天你把夏侯轶弄哪去了?他怎么一副想杀了你的样子?”
“是吗?”叶淮止端起酒杯,道:“我把他送花月楼去了。”
“青楼?”傅晏清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相信。
“敢碰我的人,没把他送清倌院就不错了,他还挑地方?”叶淮止挑了挑眉,一脸送“他去青楼还是他还占便宜了”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把他送猪圈了,清倌院也好啊,没想到是青楼。”傅晏清叹了口气,青楼哪有清倌院好玩……
叶淮止挑了挑眉,不言。
“给我说说看,你找了几个人?好看吗?”傅晏清惆怅了一会儿,好像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直接贴到叶淮止面前,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你想知道?”叶淮止勾唇一笑,也往她的方向凑了凑。
“嗯。”傅晏清狠狠的点了点头,又眨巴眨巴眼睛,双手托着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叶淮止眼里染上了几丝不明的意味。
他同样看着她,低头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一点,道:“乖,回家我们自己演。”
傅晏清一怔,小脸瞬间红了。她一把推开他,眼睛也不敢再看他,气道:“要演你自己演去!”
“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叶淮止倾着身子,离她近了些。
傅晏清撇开头,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板。
嗯……看天看地,看星星,看月亮,反正不看你。
“夏侯轶惹你了?”叶淮止见她不理他,适当的换了个话题。
傅晏清撇了他一眼,好似有些委屈了,“他说迟笑妤容资无双,我一个顽劣不堪的骄横小姐根本比不上她。”
“他说的没错。”叶淮止笑,看了一眼对面的迟笑妤,发现迟笑妤也在看他,他就朝她笑了笑。
傅晏清好巧不巧,偏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对面的那个女子,身着一袭水蓝纱裙,巧目盼连,唇似凝梅,着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子。
她想,原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迟笑妤。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我还是知道的。”傅晏清心里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便倒了一杯酒,就要往嘴里送去。
“不是情人。”叶淮止脸一黑,抓住了她的手,道:“都说了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