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楚昀那里出来已过了晌午,何刃和钟豫就一直等在树林外。
傅晏清刚刚提起叶淮止,想起他在宫宴上说的话,便问道:“叶淮止说他派人来了,你见到了吗?”
傅寒霆道:“见到了,不过这件事亲王府不便插手,见了也没多大用。”
傅晏清道:“我来是为什么,哥哥清楚吧?”
她这时候喊“哥哥”,傅寒霆就知道不好了,果然,傅晏清下一句话就让他无言以对了。
傅晏清道:“听说闹事的商帮已经关进了牢房,我想去看看。”
傅寒霆严肃道:“看什么看?牢房那种地方,你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跑去干什么?”
傅晏清笑,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道:“好哥哥,我没关系的,就去看看!”
傅寒霆一脸吃了蒜的样子,道:“你没关系我有关系,你要在这里出点什么事,爷爷非废了我不可。”
傅晏清还笑,道:“没事,爷爷不会知道的,对吧?”
说完,她看了跟在身后的两人。
何刃和钟豫齐齐点头。
傅寒霆只好道:“你先答应我,不准单独去。”
傅晏清放开他的手,嫌弃道:“当然不,你不去我怎么进去。”
傅寒霆看着被她甩开的手,不由得感叹,女人都是翻脸不认人的物种。
四人正往牢房的方向去,行至一家客栈处,却听见里头传来打斗声。
傅晏清和傅寒霆对视一眼,齐齐往里走去。
一进屋,就见一把剑向傅晏清刺来,何刃眼疾手快的将那把剑挑开,将傅晏清护在身后,一脚将那人踢开。
钟豫上前,喝道:“大胆,恭王府世子在此,还不住手!”
傅寒霆皱着眉,打量着屋子里的人。
只见这些人都身着麻衣,衣服上有明显的商帮标志,被钟豫一喝止,大多人都停了下来,只有少数几人还在打斗。
傅寒霆道:“把还在打的人,以及刚刚那个人带过来。”
钟豫推开站在前面的人,走到那两个还在打斗的人身前,只一剑,就止住了两人的攻势,他道:“两位,这边走一趟。”
那两人显然也听到了他之前的话,被人打断了也不敢发火,只得乖乖的走到傅寒霆面前。
何刃也将刚才那人提了过来。
傅寒霆扫开一张桌子上的杂物,支着腿,坐在上面,笑道:“打架?”
那三人中的一人道:“你就是那什么世子?”
傅寒霆道:“现在是本世子在问你话,为何打架?”
另一人道:“打架怎么了?我们又不是都梁人,轮得到你们都梁人管?”
傅寒霆笑,道:“你打着我兄弟了。”
所有人都看向完好无损的傅晏清。
傅晏清:“……”
傅寒霆道:“别看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她那是吓傻了。你们说说,轮不轮得到我管?”
刺剑的那人道:“什么傻了?我剑都没挨着她!”
傅寒霆站起身来,一脚迅速踢出,踹翻了那人,指着他,道:“本世子让你说话了吗?你拿剑指她,是嫌活的太长?今天我不管你挨没挨着,你吓着她了,就得罚!”
说完,他对何刃道:“把这人看好了,待会带回去。”
何刃道:“是。”
其余的两人又想说话,就见傅寒霆捡了一把剑,直直的插在两人中间的地上。
傅寒霆俯身,在两人耳边道:“我管你是哪国的,在都梁的地盘上惹事,我就有理由杀了你!”
说完,他站直身子,走到傅晏清身边,道:“钟豫,把这些闹事的人都带回去。”
钟豫道:“是。”
两人走出客栈,何刃和钟豫在前面,用剑赶着那些人往衙门走,一旦有人想溜走,就会被他们用剑逼回来。
傅晏清看了眼傅寒霆手上的剑,道:“关在牢里的那些人,跟这些人一样?”
傅寒霆道:“差不多,那些人也是闹事,出了人命,府尹查不出是哪国的,于是上报王府,让我来处理。”
傅晏清道:“通碟文书呢?”
傅寒霆道:“是假的。”
傅晏清又道:“他们运输的商品是什么?”
傅寒霆道:“一些普通的丝绸瓷器。”
傅晏清沉思了一会儿,道:“如果这样,那就不一定是别国的。”
傅寒霆疑惑,道:“什么意思?”
傅晏清道:“你也看出来了,那些人根本不像商帮的人。”
“商人的地位很低,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做生意,一定会与当地的官员搞好关系。可刚刚那些人明知你是都梁世子,却还对你出言不逊,实在反常。”
傅寒霆道:“这只能说明他们不是本国商帮。仅凭这些,还不能否认他们是他国的商帮。”
傅晏清知道,在缇南这座城池聚集了众多他国的商帮,其中与地方官员起冲突的不在少数。但她说这些人不是他国商帮,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傅晏清看他,道:“你去过的地方应该很少吧?至少很少离开都梁?”
傅寒霆干咳了一声,辩解道:“我在京城任职,自然很少机会外出。”
傅晏清道:“一般商帮靠通碟文书辨别属国,但他们所运输的商品也可以看出他们是哪国的。”
傅寒霆道:“可他们都是从缇南买货,运回本国卖,这怎么看出来?”
傅晏清道:“每个国家自然条件不同,需要从别国购买的东西自然不同。比如北延国,冬季漫长寒冷,棉花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