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樾抛开刚刚那么点不快,冷声道:“二夫人,傅小姐是我家世子未过门的世子妃,自然也是我的主子。”
一句话,他就把傅晏清和叶淮止的关系说的一清二楚,之前所说的流言,有他这句话在,不过是笑话罢了。
二夫人一听,脸色微微地变了,又看见傅晏清理都没理她,心里更是恼怒,道:“我乃恭王府二夫人,你只区区一个护卫,敢动我,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二夫人不过恭王府旁支,并无夫人之称。若奴婢没记错,恭王府只有过四位夫人,一是先祖母一品镇国夫人,二是老王爷生母一品巾帼夫人,三是已逝的老王妃一品淑贞夫人,四则是恭王府王妃也就是大小姐的生母,一品淑德夫人。”枯雨不卑不亢,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道:“而您只是恭王府的客人,还担不得夫人一称。”
这时,凉樾也开口了,道:“鄙人豫亲王府世子贴身隐卫,不是护卫。”
枯雨听此,脸一僵,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姐,您不能这样害人啊!
傅笈本想阻止二夫人,却没来得及。
“隐卫又怎样?还不是替人做事的狗,总归做不了主子!”二姨娘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她平日里借着和二夫人的关系好,在王府里目中无人惯了,此刻自然也是傲慢得很。
“姨娘!”傅笈听她这么说,一时急了,道:“你怎么说话呢?”
“大小姐,奴家这是在为夫人说话啊!”二姨娘一怔,模样有些委屈。
“闭嘴!”二夫人听到隐卫一称,心顿时一紧,想起了什么,道:“叶世子身边的隐卫乃当今圣上亲赐,是天下隐卫之首,你不过一个妾,竟敢对隐首无礼,还不快快谢罪!”
凉樾冷眼看着这一切,没说话。
枯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凉樾,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她家小姐一口一个护卫,搞得她还真以为他只是个护卫而已,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就是第一隐卫!天下隐卫之首!和区区一个护卫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贱妾知罪,还望隐首大人有大量,饶了贱妾吧!”二姨娘听此,自知做了错事,慌得两条腿都在打颤,哪还有之前的半点风姿,连忙跪下,就差磕头了。
凉樾眼一眯,这女人之前说世子要和傅小姐退婚,若被世子知道了他如此纵容外人言论世子和傅小姐之间的关系,怕是饶不了他,所以现在他也顾不得什么打不打女人了,至少不能放过她。
“恭王府隐卫何在?”凉樾头稍稍一歪,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屋外的一个角落。
“恭王府隐主何刃在。”一个黑影从屋外的一个角落走出,对着凉樾鞠了一躬。
凉樾道:“这几个女人就交给你处理了。记住,一切按照都梁国律来,勿要失了恭王府的脸面。”
“是。”何刃点头,转身看向三人。
碍于凉樾和叶淮止的关系,傅笈自然不敢反抗凉樾,但何刃不同,傅笈几乎是刹那变了脸色,“何刃,我乃恭王府大小姐,你身为隐主,理应护我,竟敢帮着外人来欺负我,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你该当何罪?!”
“堂小姐,恭王府只有一位大小姐,便是属下的主子傅晏清小姐。”何刃不卑不亢,眼神犀利的看着她,道:“属下是恭王府隐主不错,但属下只护大小姐一人。”
“你!”傅笈被他的话气得不行,一张小脸憋的通红。
“笈儿!”二夫人低喝一声,道:“休得无礼。”
“娘亲!”傅笈有些委屈的瘪了瘪嘴,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小姐,你还是听夫人的话吧!”二姨娘被他的话震住,也不敢再造次。
“不要打扰小姐休息。”凉樾说完,没看任何人,离开了屋子。
“来人。”何刃对着屋外说了一句,立马就有三个黑影进屋,他道:“将这三个人带去祠堂。”
“是。”说完,那三人就要将二夫人一行带走。
二夫人一听要将她带去祠堂,立马就不干了,声调也高了不少,“慢着,祠堂是审理下人的地方,你怎么能让我们去那里!”
其他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但何刃已经点了她们的哑穴,想说也无法开口。
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苦于不能开口,只能任人摆布。
她们带来的下人从一开始就没进屋,再加上何刃的威严在,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就算说了,老王爷也不一定理,说不准还会加倍处罚她们。
整个屋子终于清净了,傅晏清这才得以休息。
这何刃,虽然从没接触过,也从没听过还有这么一个人,但总归来说还是不错的。还有那个凉樾,竟然是隐首,她看他一直待在叶淮止身边,才以为他只是一个护卫,谁会想到一个隐卫竟然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人前?
所以,说错话也不算她的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