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泽揉了揉睡弯的头发,似醒非醒地说道:“给你个机会欣赏一下我完美的胸肌,别人都看不到,你还有意见啊?”
“不敢不敢,阿泽,你这是刚睡醒?”我一边进门换着鞋,一边向江承泽问道。
“给你发完邮件,实在太困了,就眯了一会。对了,云桐倒时差还没醒,小点声哈。”
说着,江承泽走到了云桐的房间,轻轻关上了他房间的门。
“难怪你说我见不到他,阿泽,云桐这是才回来?”
江承泽走到了落地窗前,拉开了客厅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一下照了进来,客厅里面一片混乱。
“云桐去法国参展,凌晨才回来。刚一到家,他就说有灵感了,一直忙到今天早上,刚回房休息,还没睡多久呢。”江承泽站在窗前,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腰,一边懒洋洋地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凌乱的客厅,又看了看江承泽。
这一幕,让我搞怪的心思再次升了起来。
我内涵地对江承泽笑了一下,顺势拍了拍他的腰,调侃道:“江少,你这是兄妹通吃啊,看你困成这个样子,我想昨晚你们应该很激烈吧?你的腰还在吗?要不要给你买点玛咖补补啊?”
“少来,我可是熬夜看卷宗,一直看到了快中午,我这还没睡一会,你就说要来。”
江承泽白了我一眼,转身去厨房泡了两杯速溶咖啡。
顺手递给我一杯后,江承泽自顾自地瘫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着散放在四周的卷宗。
江承泽在警校多年,生活习惯很好,最看不过杂乱的环境。
对于自己的住所,那更是有着chù_nǚ座般的强迫症,见不得一丝的脏乱。
大约是被这件案子烦得透彻,江承泽似乎也无心整理这些文件。
客厅里面堆满了各种卷宗资料。
放在沙发旁的白板上,也贴满了与案件相关的照片,上面标满了不同颜色的记号。
我在沙发上,找了一块空地,坐了下来,顺手整理着他散落在手边的资料。
江承泽喝了口咖啡,目不转睛地盯着卷宗,对我说:“叶子,按照你之前说的,我们调取了全市各个交通要道的监控,相关出租车和网约车司机的情况,我们也都调查了,但是没有新的发现。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忽略了什么?”
江承泽手中的人口失踪案,从第一次受害人家属报案,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
至今为止,这件案子没有任何进展。
这起案子,最初是由失踪人员的家属,到各区街道派出所主动报案。
随着失踪人数的增加,这件案子被移交到了各区的警局。
在上次的集中汇报中,江承泽发现全市六区,均有情况极为类似的人口失踪报告。
江承泽认为这些案子之间,可能会有潜在的关联,便接手了这个案子。
根据现有资料显示,第一起失踪案,发生于今年元旦。
失踪人员是某海运公司的一名职员。
吴迪,男,三十五岁,已婚,育有一女。
元旦当天失去联系,满足失踪二十四小时的条件,被当地派出所列为失踪人员,进行立案调查。
根据交通监控录像显示,吴迪在元旦当天中午,乘坐地铁四号线,到达了海港城站。
随后在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后,吴迪便失去行踪。
根据出租车司机的不详尽描述,吴迪应该是在靠近海港工业园区的一个城中村下了车。
但是,因为当天出租车生意火爆,司机仅有关于他下车地点的大致印象。
至于其他信息,他也不能提供更多。
据吴迪爱人介绍,失踪当日,吴迪是去当地祭拜妈祖。
作为船员,这是他上船前的常规活动。
在失踪之前,吴迪并没有任何异常,精神和生理方面均无任何问题。
迄今为止,共有十二人失踪。
所有人的失踪方式,与吴迪大体相似。
十二人均是乘坐公共交通方式后,转乘的士或网约车,到监控无覆盖地区失踪。
相关失踪人员职业,年龄,爱好,背景,失踪地点均无共同特征或关联。
失踪人员,社会关系良好,生活态度并无消极倾向。
因此警方很快便排除了蓄意拘禁勒索,和自我终结的可能。
看着手上的资料,我对江承泽说道:“阿泽,失踪人数太多了,而且资料繁杂,干脆我们重新梳理一下这些信息,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吧?”
江承泽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首先是失踪当天的情况。所有失踪人员,失踪当日,所到地点均有合理理由,没有发现特殊情况。”
“除了监控以外,有没有发现能够追踪到他们的可能?”
江承泽摇了摇头,说道“在他们失踪地,没有找到他们的随身物品。根据银行提供的信息,他们自失踪日之后,银行卡和信用卡都没有出现刷卡记录。
“手机呢?能够通过手机定位找到他们吗?”
“试过了,因为信号干扰,无法定位他们的手机位置。”
我叹了口气,说道:“案件四要素,看来想要从手法上是行不通了。既然如此,所有失踪人员,在年龄、性别等方面有共通的地方吗?”
“很可惜,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什么共通点。这十二名失踪人员,男女老少都有,特征方面也没有明显的集中点,符合随机犯罪的特点。”
江承泽停顿了一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