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仆人们早把热水准备完毕,于是阿九便用帕子沾上温热的水,一点一点擦拭着桃儿的脸,小心翼翼地避开没有完全结痂的伤口,将污渍全部擦去。
面部很快就清理完毕,阿九将豆腐卷彻底的打开,想要借着为桃儿清理身躯。
更加浓烈的气味冲阿九的鼻腔,那味道掺杂着血腥气但更多却是某种更令人反胃的味道,她有些形容不上来,不过那包裹着桃儿的被子上也沾染了浑浊而黏腻的液体,像是脓包破裂后流出的一般,阿九皱了皱眉头,将那被子扔掉了。
阿九小心地在挑开长到了伤口中的布条,有些已经结痂的地方又崩裂开来,引得桃儿口中渗出嘶哑的痛呼。
“不……”
阿九听到沙哑的声音一愣,手直接握上了桃儿仍存伤痕的手腕,她要看看桃儿的身体到底不妙到了什么程度。
“阿九姑娘。”正在阿九专心诊脉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呼唤声,当然这声音并不来自于月娆而是某位她没有见过的陌生女性。
那女子约莫四十来岁,看上去只是位平平无奇的妇人,只见她自来熟地推开了房门,身后还跟随着好几个婢女仆妇,也将正在诊脉的阿九推开,带着一点看女儿般的慈祥说道:“将军说您与月娆姑娘是府上的客人,这样的事还是由像奴婢这般的仆妇来做。”
阿九蹙紧了眉,说道:“我在将军府待了这么些时日,怎么没见过你?”
那妇人笑了一声,解释道:“奴婢等是平南侯府的仆人,姑娘您当然没见过。”
阿九将信将疑地离开了桃儿的房间,她方才虽未完全把清脉象,但那虚弱之状是肯定错不了的,她要为桃儿开些滋补的药,补回伤痕累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