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自然温和,像对待一个走错了地方的普通客人,而非是个目睹了她杀人的证人。
江宛骤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江宛认出她是花雪楼的鸨母,又忌惮她手中仍滴着血的匕首,强撑着冷冷道:“你放我走,不怕我报官吗?”
鸨母的视线刮过江宛的胸和腰臀,抬手抹了抹鬓角,举手投足间真是仪态万千。
“你这样的黄花大姑娘来我这妓院里流连,若真出去嚷开了,你这辈子也就完了。”
江宛脑海中轰然一声。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是黄花大姑娘?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艰涩道:“我已嫁人生子,妈妈可看错了。”
那鸨母一扬眉,冷笑道:“你头次来时我便看出来了,从我手里破了身的姑娘不说上千也有几百,你若不是处子之身,我这几十年岂不白干了!”
可若你真的说对了,圆哥儿又是从哪里来的?
江宛透过眼前的鸨母,似乎已经看到了被掩盖在重重迷雾下的真相隐约露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