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之前我给顾末画的画的那个店家给我打电话,说画框给我装好了,让我有空去拿来着。”
夏小满歪着脑袋看着少年,然后笑眯眯道:“那店家还说我的画风很像她的一个师兄呢。”
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小事值得分享,夏小满的那张小嘴儿也叭叭叭的讲个不停,“画法大家都学得一样,画风我就很想知道了,不过那店家也没有给我看,嗐,说话说一半,贼难受来着。”
“对了,狗崽崽,家里还有一个房间,那个房间放着什么啊?我好像都没去看过。”
“就一些杂物罢了。”少年听着女孩儿提起这些,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眼神有些暗沉,“那里灰尘大,也没怎么打扫过,你想去看吗?”
听到灰尘大几个字,夏小满就连忙摇头了,她原本就有鼻炎,只是很久没又发作了。
要是去看了一堆杂物,怕是又要复发,狂打喷嚏了。
少年倚靠着床头,腿上放着电脑,正结束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女孩儿已经睡得香甜了。他指尖划过了女孩儿的脸庞,眼帘微微垂下。
离开了床,少年动作很轻,拉开了抽屉,最底层放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一把钥匙。
如果不是女孩儿提起,他大概都要忘记这个房间了。
房间的灯亮了,墙上挂满了女孩儿的画。
现在画板上压着的画,是女孩儿披散着头发,闭上眼,微微垂下头笑的一幅画。
那个时候,夏小满穿着白色的短袖圆领衣服,头发有些许的凌乱,粉唇如果冻那般,让人忍不住品尝。
她其实有两个很小巧的梨涡,只是很难看出来,但每次她抿嘴的时候,梨涡就忍不住跑出来。
没有给夏小满看,是因为这些画的主人,都不是少年。
偏执的灵魂在想念女孩儿,但又不愿意打扰她的时候,就会画画,从少年的记忆里看着女孩儿的举动。因为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是仅存留的安慰。
顾末之前给的蓝色盒子,也被少年放在了这里。
夜空中的星星一点点的闪烁着,木柴被扔进了火堆里,一个人正蹲在了火堆的一边。
她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像是在泥土里翻滚过一般。
伸手一抹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刀疤,她眼神有些灰暗,像是从地狱而来一般。
“嘿,小子,你在想些什么呢?”肩膀被重重一拍,那人过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铁腥的血气味,声音有些沙哑,在这阴冷的森林里,显得有些恐怖。
嘴里说着的话,并不是华夏语。
他们都是一群亡命狂徒,每个人的身上几乎都背负着数十条人命。
瘦弱的人敛下眉目,盖住了所有的情绪,声音淡淡,“在想明天怎么出去。”
这群狂徒中间的领导者,就是这个瘦弱的小身影,不过是短短半年,她就登上了这群组织的核心。
“d,那群华夏人,跟个不要命似的,疯狂追捕,也不知道图什么。”坐在瘦弱的她对面的人抽了根雪茄,恨恨地骂道:“要给老子抓住,老子就neng死他。”
图什么?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天上闪烁着的星光,图个信仰吧。
就如同一开始她们宣誓的那样——用一生保家卫国,用身躯挡住所有苦难。
这群人啊太难抓了,她们已经牺牲太多的队友,最后一击,必须全面击垮。
风掠过了树林传出了呼啸的声音,惊得一群群的蝙蝠从山洞飞出。
瘦弱的身影倚靠在树干那里,沉默的看着月亮。
瘦子看着那个身影,微微敛下眉目,他不喜欢这个瘦弱的家伙,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出现,的确带他们躲过太多的攻击,但是这样的人,太过诡异了,也看不透。
与胖子对望了一眼,但怎么说呢?
不过都是为了钱和命才走上这样的一条路的,多一条人命和少一条,也不过是一样了。
女孩儿今晚睡得并不安乐,大半夜的时候被惊醒了。
等她睁眼的时候,那股不安感还是蔓延在了心头,手中有些冰凉,她点开了手机,滑着微信的对话框,停在了顾末的对话框那里。
顾末的朋友圈一直开放着。
她其实很少发朋友圈,所以整个朋友圈看上去都是很干净的。
背景是她们之前做蛋糕的时候拍的一张照片。
夏小满拿着蛋糕歪着脑袋笑着,脸上还被划了一道白色奶油,顾末双手压在了她的肩上,在另一边笑得很开心。
女孩儿发现顾末的朋友圈,大部分的消息好像都是关于她的,基本上是她们出去玩的一些照片。
夏小满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竟然和顾末拍了这么多的照片。
顾末最新的一条是朋友圈,是没有照片的,而是一句话——
活了短暂的二十年,此次远赴,不足惧。
这一条消息是顾末离开的那天发的,不过夏小满最近都没怎么刷朋友圈,也就忽略了这句话。
指尖微微颤抖着,女孩儿心头弥漫的不安感更甚了,于是她连忙点开了和顾末的对话框——【顾末顾末顾末,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到时候去接你吧。】
夏小满多希望顾末能立刻回复她,但是她知道,每次顾末出任务的时候,时间都是不定的。之前有几次聊着聊着,顾末就断了音讯,过了几天回来,才回复她说——
她刚好出任务了。
“怎么了?”他声音沙哑,少年大约也是被夏小满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