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一夜,姬予清在梦中见到了最黑的颜色,梦中的她不停的在寻找出口,正当她踏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时,她身体一颤,霎时挣开了眼睛。
连令欢惊喜道:“你醒了?!”
姬予清只觉得浑身酸痛,她最后的记忆就是银面人取走了她的妖丹,不对…是血丹。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灵力显然弱了很多,身体里少了某种东西,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空荡荡的。
姬予清抬头看着焦急的连令欢,干涩的说道:“银面人呢?”
连令欢低声道:“不知所踪,不过金长老醒过来了,他很担心你,我去告诉他。”
“不用了,”姬予清掀开被子,自己撑着下床,“我自己去找他。”
“你还虚弱,”连令欢也知道拦不住姬予清,只好扶着她,“我带你去吧。”
“嗯。”姬予清刚恢复些,身体还要适应自己的金丹。
她恢复的消息传了出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姬予清迫不及待想见到金秉禾,就只有那么一件事。
她想知道,万灵五君和血族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银面人到底又是什么人?
姬予清见到金秉禾时,金秉禾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坐下。”
姬予清坐下,“血族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太古界,姬予清也没有听说过血族一事,也就是说,血族是在太古界更早的时候。
金秉禾再提起此事,他叹了一口气,“那人的身份,我知道是谁了,你也是认识的。”
姬予清激动道,“是谁?!”
金秉禾摇摇头,“在我说他的身份之前,你先要知道他的身世,也就是血族和万灵五君之间的关系。”
姬予清垂眸,压住自己的情绪,“你说。”
金秉禾讲起来,略微沉重,“血族,是一个在你未出世前就被灭族的一族。”
“为何要灭族?”姬予清记得银面人说过,血族是因为他人嫁祸被万灵五君灭族,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血族就是冤枉的。
“血族的人,是天生就自带邪气的人,在太古界时,血族受尽欺凌,被很多人视为鬼祟一般的人,其实血族之所以和人不同,只是血脉如此,但他们心智和正常人一样。”金秉禾缓缓道,
“至于灭族,是因为一时传遍了血族和鬼祟勾结杀人的事,我们五个调查过,端倪颇多,一开始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后来,有一次,我们亲眼所见…”
“见到了什么?”姬予清追问道。
“血族人拿着刀,身旁是一个死人,不止我们五个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金秉禾抬眸,“于是就有了很多人追杀血族的事,血族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打算隐匿于世时,就又传出了血族杀人的事。”
姬予清疑惑问道,“那血族到底有没有杀人?”
“起初也许没杀,我们五个就是怀疑有人嫁祸给了血族,所以没做声,而后血族确实杀了人。”
姬予清明白了,“血族为了自保吧?”
当把人逼急了,只求活命的时候,就不需要多余的借口理由,而把血族逼上绝路的人,太多了。
血族,可怜到可恨,最后到灭族,怨恨定然难消,而化血丹,因为血丹不能毁掉,就一直压在了她的体内。
现在姬予清才明白,为何血丹在血月盈亏时,会那般。
那是血族在诅咒万灵五君,诅咒所有把血族逼上绝路的人,也在诅咒着后世。
金秉禾的头又有些疼,他拇指揉了揉太阳穴,“但血族留下了一个孩子,仅有五岁。”
姬予清猜测这个孩子,定然就是如今的银面人了,他的身世已经明了,“而后这个孩子怎么样了?”
金秉禾缓缓抬眼,看着姬予清,凝然沉思良久,“被尘千域收养了。”
姬予清一震,霎时就明白了什么,“被我师父…收养,那他…不会就是…!”
金秉禾重重点点头,一切都有了真相,“起初见到洛南一时我就觉得他的感觉很熟悉,我竟然没想起来,就是血族的邪气。”
连令欢听到这,心里也有了底,银面人的身份,也是姬予清和他提过的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姬予清良久不能接受这个真相,未免太过于残酷无情,“原来,一直都是我师兄…”
她只相处了七八年的师兄,师父的首徒——圣羽子…
就是现在恶贯满盈的银面人!
“可是师父说,他死了…被别人杀了,我师父还为此哭过!”姬予清追问道,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金秉禾摇摇头,“你师父说是死了,但没人知道到底死了没死,再说你师父爱哭的事,一点也不新奇,现在想来,兴许是假死而已。”
姬予清垂眸,心里异常的难过,紧紧的困着她,也就是说,当初师父会死,进入了昆仑遗,都是她师兄所为。
姬予清千算万算,也没能算到,杀害了师父的人,就是师父的首徒,可想而知,师父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自己的徒弟所杀,泉下有知,也会悲痛欲绝。
“我对他没有记忆了。”姬予清心中涌起了怒火,圣羽子忘恩负义,假死后杀害师父,时至今日,他还在执迷不悟残害无辜!
“我也不认识他!”
姬予清起身,冷言留下这一句话。
一个这样的师兄,一个没有在她记忆里师兄,本就如同一个陌生人,尤其是一个杀了她师父,导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