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厉妖娆的凑近让他体内的燥热越来越抑制不住,他有些厌恶的退了退身子,低哑着嗓子道,“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儿就好了。”
厉妖娆望着他退去的身子,和自己尴尬在半空中的手。
虽有些委屈,但还是鼓起了勇气又向前了一步,坐在了苏若水的身旁道,“那我陪着你吧。”
苏若水燥热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襟,他以为只是些青楼秘药而已,以他的内力定然是可以压制住的。可现在他越压制却越燥热,他的理智也在慢慢消散。
但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言禅衣的师姐,是他绝对不能也不愿去碰的。
苏若水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来,对着厉妖娆道,“我不会凫水,去叫船夫来救我。”
说完他拉扯开自己的外袍,便穿着雪白的中衣跳入了柳湖。
厉妖娆呆滞了片刻,不明白为什么苏若水突然跳下了水。她也来不及多想,站起身便跟着往船沿冲了过去。
言禅衣被吓的赶紧冲到了甲板上,她可是记得之前师姐说过,她不会凫水的。若是只有一个苏若水,她说不定能救上来,可这再加上一个师姐,那大概只能三人抱着一起沉了。
于是她一边对着师姐说道,“我会凫水我去救他,叫船夫准备好绳子拉我们上来。”
一边就直接从苏若水跳水的地方跟着跳下了船。
甲板上的厉妖娆和风华都吓坏了,自从上次小姐在这柳湖出了事之后,风华便一直想着要学凫水,可是没有环境可以让她去学。
此刻她的真是后悔莫及,她就应该每天半夜都跑来这柳湖学凫水的!
水底的苏若水静静的望着头顶的水面,看到熟悉的身影跃入了水面,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就知道,她会跳下来救他的。他不知道的是,言禅衣做过救生员,跳下水来救他,只是一种职业习惯。
言禅衣看着越沉越深的苏若水,心中不免更是着急,这次她入水前深吸了一口,但她最多也只能在这湖水里憋上两分钟的气。
她想抱怨这人为何这么轴,就这般不管不顾的跳了湖,但想到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莫名的燥热,怕犯了错才跳入这湖水里冷静的,又有些内疚。
她费力的朝着苏若水游去,望着苏若水正睁着眼睛也在望着自己,心中内疚更甚。
她努力的朝着苏若水伸出了手,苏若水也努力的朝她伸出了手。等两人的手终于抓在了一起,言禅衣便拽着苏若水的手,用尽全力的想把苏若水拽到自己的怀里。
苏若水被拽到了言禅衣的面前,言禅衣本想将他夹在自己的腋下,像正常急救那样。可看着苏若水吐出的泡泡越来越多,她知道他胸腔里的氧气应该是要耗尽了。
她来不及多想,救生员的本能让她凑上前去,将自己的胸腔里还残余的氧气对着苏若水的唇瓣渡了些许过去。
苏若水从头至尾都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凑近,静静的看着她的柔软双唇贴上自己的。这是他坦然喝下那杯酒的原因,虽然有些许的偏差,但目的达到了。
从他将那日载着言禅衣和未有尘的船夫抓回去后,他就知道,她擅长凫水,还会一种特殊的急救方式,特别亲密的急救方式。
他只是听说,便渴望得到,那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生辰礼物。
所以他早就将楼船里所有的绳索都毁了,他找的船夫都是不会凫水的,他还偷偷在言幽鸿和云玄机的酒里下了轻微的mí_yào,此刻船上唯一清醒的,大概只有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算尽今日种种,苏若水终于得到了他魂牵梦萦的一吻,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眸,怕被她看见他眼底那得逞的欣喜。
他伸出了双手,紧紧的拥住她,他甚至探出了他的舌尖,轻轻撬开了她的唇。
言禅衣正全神贯注的注意着两人与水面的距离,感觉到他试图撬开自己的嘴,也只以为是常人的求生本能。眼看着她胸腔里的氧气就要消耗殆尽,她只能更加努力的朝水面游去。
可是苏若水的力气大的出奇,她根本无法挣脱。她此刻的心也慌乱了起来,她是来救苏若水的,她不想和他一起葬身水底。就在她胸腔里的空气耗尽之际,她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是苏若水点了她的睡穴,渡了些气给她,然后捂住她的口鼻,拥着她朝最近的岸边游去。他会凫水,他只是假装不会,他的内力深厚,憋气一刻钟都不是问题。
但他不能浮上水面去,楼船行驶的很慢,就这般上去,她那忠心的婢女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拉他们上船,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好不容易铺开一张大网,就在等着这条小小的鱼,如今小鱼在怀,他怎舍得就此松开?
言禅衣睁开眼时,已经躺在了一片星空下,背后的石头硌的她有些疼痛,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刚刚明明是差点淹死在这湖底,此刻却躺在这不知是何处的岸边。
言禅衣想不明白,但看着躺在她旁边一身白衣的苏若水,还紧闭着双眸,她便也不再去多想。
晚风吹在浑身湿透的她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她还是快步蹲去了苏若水的身边。
按部就班的检查了他口腔里有没有异物,然后又听了听他的胸腔,这才垫高了他的脖颈,捏住了他的鼻翼,俯下身去朝着苏若水的嘴里吹了口气。
她用力按压着他的胸腔,神情变得庄重又神圣。反复两次后,苏若水终于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