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禅衣脸一红,想想刚刚明明还是自己在撩他,不过瞬息便反了过来,变成了他在撩拨自己。还是自己不够争气,一个现代人撩不过一个古人。
一炷香后,未有尘便来到了言禅衣的厢房外面。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回头对着fēng_liú道,“去把风月带过来。”
说完便直接推开了言禅衣的房门。
一进房间,他便看到隐隐绰绰的月光下,言禅衣那红的很不正常的脸颊。
未有尘赶紧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鼻息,感觉到有气息,未有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他拽着自己的袖口,将言禅衣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都擦了擦。
言禅衣也随意的坐在了床榻上,静静的看着一脸紧张的未有尘。
原本言禅衣自己也是紧张的,她也担心过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可是现在她又不那么怕了,想到两人之间注定会有一场不短的分离,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陪在他身边。
“怎么了这是?”风月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厢房,刚刚正在给风华换药,一听说小姐出事了,她便把药塞给了过来叫她的fēng_liú,就这样跑过来了。
看到躺在床榻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的小姐,顿时惊的不行了,大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未有尘眼眸微闪,怔怔的望了言禅衣几息,才对着风月道,“你先过来看看。”
风月已经附在床榻前,抓起言禅衣的手腕便开始把脉,那副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嬉闹。
“你还没回答我,沈家姐妹为我制定的后续计划是什么?”言禅衣见风月把脉的样子,并没有很焦虑或是激动,便转移了视线,目光灼灼的盯着未有尘。
未有尘只抬眸回望了她一眼,低声道,“不过是一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空谈罢了,不必再提了。”
风月回头莫名其妙的望了一眼未有尘,随即道,“魏太子出脉需要绝对的安静。”
那语气那眼神,是藏不住的嫌弃。显然已经将言禅衣这般状态,全都怪罪在了未有尘的身上。
未有尘被风月那眼神瞪的,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便转身走出了厢房。
言禅衣也跟着飘了出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未有尘道,“对不起,今日我不该生你气的。我……”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未有尘打断了她的道歉。
他不喜欢她的道歉,好像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一样。他之所以不解释,也是因为觉得他们之间不应该需要解释。
“不。”言禅衣并不赞同他的观点,没有人能真的完全理解另一个人,所以才需要交流,“以后有什么事情有什么想法我们都说出来好吗?我不想我们之间有误会。今日那般的置气,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好。”未有尘答应的斩钉截铁,又怔怔的盯着言禅衣道,“对不起。”
言禅衣向前一步,想抱一抱这个将委屈憋在心里的小和尚。等一步扑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是半透明的魂体。
“你只要记得你说过的,上天入地你都会陪在我身边。不论我成魔成仙,我做的一切你可以不理解,但绝不能离开我,可好?”未有尘也很想将她揽在怀里,只是没办法,他的手只能穿过她。
还好只是暂时的,还好她还没有死。想起自己刚刚看到她又变成了半透明的魂体时,自己差点要哭出来的样子,有些心有余悸,却又有些感谢上天,没有将她就此带离自己身边。
一转头,言禅衣却已经消失了踪迹。
未有尘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直愣愣的便推开厢房门跑了进去。
床榻上的言禅衣脑门上被风月扎着针,但却是已经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些涣散,但看到未有尘,她的眼神却像是突然被注进了光。
“好。”脸色苍白的言禅衣朝着惊慌失措的未有尘轻轻的笑了笑。
未有尘莫名的又红了眼眶,好像只要是与她有关的,都能让他变的异常脆弱。
“小姐是昨晚上着了凉,今天又忧思过虑急火攻心。我给她扎了针,烧已经退下去了,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一会儿我去小厨房熬点粥过来,喝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风月望着前主子有些泛红的眼眶,十分识趣的让出了床榻前的位置,便收拾起自己的工具离去。
“风月谢谢你,风华怎么样了?她没发烧吧?”言禅衣见风月要走,还是出声问了风华的状况,只是她的嗓子十分干涸,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哑然。
“风华她……糟了!”风月一拍脑门,也没多说什么,便赶紧冲了出去。
言禅衣一脸懵逼的看着风月的背影,便对着未有尘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未有尘挑了挑眉,柔声道,“没事的,放心吧。风月应该是不放心留着fēng_liú在那边吧。”
言禅衣想起风华躺在床榻上的样子,又有些不忍的对着未有尘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我院子里的人,只许我处置,你无权惩罚?”
未有尘眸光闪烁的望着她,她一脸的认真,让他不得不颔首应承。
他昨晚听到言禅衣问起,便后悔自己鞭笞了风华。言禅衣有多信任风华,自己明明是知道的。
“对不起。”未有尘想了想还是抬眸望向了言禅衣,义正言辞的道歉道,“昨日我是气过头了,我恨的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派了这样粗心的人保护你。”
言禅衣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