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也没有全然的把握,索性也不承诺什么,只打趣道,“要是我爹爹不同意,我就跟爹爹说请你当我的习武夫子好了。”
未有尘勉强的笑了笑,自己的武功尚可,只是和这战神将军比起来,只怕是不够看的。若是她跟她爹爹这样说,大概她就真的要去军营里了吧。
其实言禅衣不想去国子监,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苏若水。长相名字都一模一样,这个苏若水,必定就是她知道的那个苏若水了。
只是他到底是不是和她一样,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呢?而且她明明是死透了才能重新投生到这个时代,那么他呢?他明显比自己来的早,可自己死透的时候,他不还在她的病榻前含情脉脉的诉衷肠呢吗?
对于苏若水言禅衣有着太多的疑问,想去寻找答案,却又在害怕着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怕着什么,或许情真的是最难偿还的债,索性只好逃避着,避免碰面也许更好。
“说起男女同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言禅衣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便开始将这个自己一直很喜欢的故事,讲给了未有尘听。
她其实最喜欢的一段,便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同眠多日,都没有发现祝英台是个男扮女装的俏丫头,却是发现了祝英台的两边耳垂上都有着戴过耳环的痕迹,于是疑惑问道,“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而那祝英台自是俏红着脸,娇嗔答道,“耳环痕自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最后无果,梁山伯只红着脸答了一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讲到这言禅衣突然不想再说下去。她只是想起两人的结尾,明明是个悲剧,却为了安抚人心,而硬是被掰扯成了大团圆结局。不过若是没有化蝶那一段,这个故事也不会流传至今吧,人们大抵都只想看自己想看到的,只想听自己想听到的,如此自欺欺人。
“然后呢?”言禅衣讲的很生动,就连语气表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让未有尘有了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见她突然停了下来,他反而有了些惆然若失的感觉。
“这不是个好故事,忘了吧。”言禅衣已经没有了再讲下去的兴致,但眼见着未有尘满脸期待的样子,只好又改口道,“这个故事很长,一时半会讲不完,下次我再告诉你。”
“你历劫的地方,就是这样吗?”未有尘见到她突然失落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自是揣测着莫非这个故事,是她的亲身经历?所以才这般让她不欲多言?
言禅衣怔了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她看着未有尘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己,这才知道他误会了。不禁莞尔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故事。我历劫的地方男女平等,女人可以当官可以从商,只要不违法,想干什么都可以。我们那里一个男人只可以娶一个女人,感情破裂了可以和离,男人若是同时娶两位妻子是违法的,女人到了八十岁想再嫁人只要有人愿意娶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