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这黑甲军是我最后的底牌了,现在我将他交到你手上,借给你用来替大师兄稳固大越。但是我也有要求,第一,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只大军是属于我的。第二便是,你不能用这支大军来和大周开战。”言禅衣有些依依不舍,不想撒开手中的令牌。
这十万大军来之不易,她养了两年,自己都还没见过呢,全是马月离在石洲帮她带着。原本这支军队虽也只是用来预防外敌的,但也真的,是她手中最后的底牌,最后的仰仗。
不过她只是借出去而已,这块令牌并不能号令那支军队,但却是能让马月离听令。而那支十万人的军队,不认军令军符,只听从于马月离。
“师妹……”凌宇接过了令牌,心中正为刚刚还怀疑过师妹而深感惭愧,如今师妹算是把全部身家都放在他身上了,他却不觉压力,只觉得前方的道路,他一定会好好的走下去。
“行了吧,你带着风华找机会出城去,我和大师兄会小心的。”言禅衣不想看他的煽情,一个严肃异常的人,突然煽情起来,实在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凌宇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从胸口掏啊掏的,掏出两个锦囊递给了言禅衣道,“每个锦囊里有两张人皮面具,红色锦囊里的是女子,蓝色锦囊里的是男子,留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
言禅衣赶忙接了过来,小心的揣进了衣襟里。在不归山时她便想研究这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了,只是这二师兄始终藏着掖着,碰都不让她碰。如今既然送到了她的手里,她岂有不赶紧收下的道理?
至于蓝衣,他是未有尘送来自己身边的人,未有尘也亲口说过,他是值得信任的。如果策划这一切的人,就是未有尘……可他为何要害自己的哥哥?
言禅衣的心中满是不解,只打算一会儿回宫后,便立即啃颗药丸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风华万般无奈,但还是任由凌宇给她戴上了人皮面具,两人换了一身行头,便直接匆匆朝着城门口而去。凌宇和风华的身手都不差,实在不济还有凌宇的毒术撑着,言禅衣倒也不担心他们。心底唯一惦念着的,大概也只有她的亲哥哥了。
嫂嫂五个月前给言家生了一个儿子,言禅衣也因此当上了姑姑。虽然她没有时间去看看,但那见面礼和言星瞳出生时备的,是分毫不差的。言幽鸿一直惦念着让全家最有才华的妹妹来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字,因此言禅衣那三个月大的外甥,还没有大名,只有个小名叫拿拿。
这个听起来就有些奇怪的名字,据说是因为别的婴儿出生的嚎哭都是啊啊啊啊,而她的这个宝贝外甥出生哭的却是拿拿拿拿。
大越的事情言禅衣不知道自己还能掺和多久,目前只能先去确认,蓝衣究竟是不是未有尘安排着做了这些的,再定夺之后的事情。
“大师兄……我身体不适,需要服药,只是这药的副作用便是会昏睡整整四个时辰,不管发生什么都吵不醒的那种。”言禅衣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找未有尘问个清楚了,若是有时间,她还能去哥哥那儿看一眼,看他是否安好,是否因为自己的事情还被牵连。
“是需要我做什么?”左昊一听到她说身体不适,顿时就紧张了起来,整个人正襟危坐着。
“我现在吃了药就会昏睡过去,还请大师兄寸步不离的守着我,晚上宫门落匙前带我回宫,若是有人盘问,就说我身体不适,我的婢女和二师兄一起去给我找药去了。”言禅衣突然觉得这个主意甚好,不然四个人出宫,只回去了两人,若是蓝衣真有什么疑惑,也能搪塞了去。
“好……我定会守在师妹身侧,护师妹周全。”左昊莫名的红了脸。
刚刚几人在讨论,他完全插不上话去,也就是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如此无用之人,需要靠着师弟师妹,才能去实现自己的愿望。以前在不归山上时,虽然他是大师兄,都是他在照顾着大家,没想到下了山来,自己的本事却是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言禅衣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在自己的衣襟里掏了半天,终于将那个装有药丸的荷包给摸了出来。她拿起茶盏,直接走到了雅间屏风后的软塌处坐下,这才将药丸用茶水吞下了肚子里去。
不过弹指间,言禅衣便直接倒在了软塌上。她没有心思再去关心自己的**,心中默念着未有尘的名字,一闭眼,再一睁眼,她已然来到了大魏的皇宫之中,定定的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口。
她能念着未有尘的名字来到这,说明未有尘定是就在附近的。言禅衣没有犹豫,直接穿墙而过,便看到魏皇手中的一叠奏折都直接一股脑的砸到了未有尘的头上。
未有尘还是跪着的,见着往自己脸上砸来的奏折,他没有丝毫的躲闪,脸上瞬间被那些奏折的边角砸出了许多红痕。
“现在周昌越三国大乱,我们只需要做黄雀,说不定就能坐收天下!你为何不出兵!”魏皇咆哮着,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父皇难道不奇怪,为何周昌那么多的兵力,明明只需月余就能攻破大越的,却始终只在边疆滋扰?”未有尘此时有些庆幸,兵权基本都已经掌握在了他的手中,不然父皇这般强硬的要出兵,那战火至少会燃烧两年之久。
坐在龙椅上的风千亦楞了一下,他是以骁勇善战出名的皇帝,本就是个急脾气,如今年纪大了,更是不愿意思考那么多,只想四处征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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