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头烂额,白家陷入僵局的当口,白松仁邮箱里出现了一封邮件。
那封邮件控诉袁家侵害法国某知名设计师知识产权,掺杂着袁家珠宝中劣质矿石,含有有害物质。
白松仁没多想就向工商部举报,清查之下,袁家就涉险的问题上了法庭一次又一次。
口碑跌落,袁家遭受前所未有的浩劫,最后以破产结尾。
而白家撑着老字号的招牌,生意越来越红火。
而事实上,关家在其中当了搅屎棍,在工商局检查时故意掺杂了有害矿石,就连知识产权侵权案都是事先挖坑栽赃陷害。
这是关家“专程”为袁家设下的圈套,而白家,是这场陷害案的推手。
关家手握白家把柄,一旦披露,白家这颗百年老树亦要遭受风雨飘摇。
“那你谢谢我干嘛?我什么也没做啊?”苏锦心拄着下巴,望着青涩稚嫩的白衡,没明白。
白关两家,被这件事情捆绑,委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上了关家这贼船,想下来,恐怕就难了。
没想到,录像竟被白衡截了,且极快猜测出是她寄来的。
“我姐听到关家手里握着的把柄,不敢离家出走,妥协了。可我,没那么容易认输。”少年的眼底闪过阴沉,他望着苏锦心,抓住苏锦心的手道:“苏锦心姐,你会帮我对不对?”
“说说你的计划。”
苏锦心倏然觉得白衡身躯高大了不少,就像一颗小树生长出自己的枝叶,纵然并不繁茂,但却挺直了脊梁。
“关家一直在逼迫我姐,不过是因为我们家不够强大,可如果关啸惹上一个他不敢得罪的人呢?他不得不去娶别人呢?”白衡抿唇,目光灼灼道。
这法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锦心微愕,顷刻间明白他的意思,眉宇渐渐皱了起来。
这办法,真是他想出来的么?
“白衡,你跟别人说过你的想法么?”她凝眉。
白衡摇头,“我不敢说。”
苏锦心抿唇,眉宇渐渐皱了起来,警觉的扫了眼周围,见没人,她拉着白衡朝楼梯上走,一番弯弯绕绕后刷开了早先预定的房间。
将白衡摁着坐在沙发上,肃容道:“白衡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该你去想,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话,无论多亲近的人都不能提,知道么?”
还处于象牙塔中的少年,干净透明,不该早早就掺和在这么乌七八糟的污泥里。
“我不说,可我会去做。”
白衡蹙眉,目光直勾勾盯着她:“你信不信,今晚过后,关啸再也不敢欺负我姐姐!”
少年眼底闪着冰寒刺骨的光,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透着倔强与傲气,他咬着牙,突然增添了几分壮士决然之感。
苏锦心眼神闪烁,重新摁住因激动欲起身的白衡,缓缓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白衡将唇抿成一条线,垂眸犹豫不语。
不错,这个计划以现在的他而言,根本没办法不露痕迹的实现。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苏锦心凝眉。
“我……”白衡咬了下唇,这才抬头望着他,冰寒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温润,他皱眉道:“你真愿意帮我?”
“说。”
“你知道川晚晚吧?”
“帝凯乐集团的掌权人。”
“不错,”白衡站起身来,“我从慕家开始办这个酒会开始就搜罗了一圈商界的女富豪,川晚晚年轻的时候嫁给帝凯乐集团的当家人,前几年当家人死了,她就成了帝凯乐的执行长。”
“可她未必乐意接受关啸。”
“有不少人觊觎川晚晚的身家,毕竟,谁不知道,娶了川晚晚就等于娶了个小的商业帝国,所以她已经嫁过两次人,并且都是富豪级别。但是,她又离了两次婚……就我搜集的资料来看,川晚晚靠着结婚可得到了不少利益。帝凯乐集团,比关家可并不算弱。”
白衡抿了抿唇,“而且我观察过,川晚晚三十岁,她两任前夫都是二十几,并且长得好看。”
这件事情筹划至今,临到头实施,却叫他忐忑不安。
可关家一步步将白澄逼到悬崖边上,他不想看到能跳会唱的姐姐变成金丝雀。
“慕总,刚才有人把这个邮寄过来。”
特助温扬将牛皮纸袋递给坐在沙发上的慕宜修,皱眉道:“是个加急件。”
慕宜修搁下高脚杯,双腿交叠,接过牛皮纸袋慢条斯理拆开,里头是一份dna鉴定报告,他一页一页耐心的看完,瞥见最后亲缘关系盖章……确定无亲缘关系。
他挑眉,唇角微勾,将鉴定报告扔在茶几上,薄唇轻启道:“有意思。”
温扬觑见上头的字样,蹙眉微惊道:“庄小姐不是慕家的人?!”
那这场宴会,岂非成了一场笑话!
“你惊讶什么?”慕宜修执着高脚杯抿了口酒,神色淡淡道:“是不是都不要紧,二婶的病情近来稳定不少,二叔恐怕也不愿意进一步求证,我何必探个究竟。”
只要她乖乖当金丝雀,别做出格的事情,慕家养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
如果他插手揭穿,二婶病情恶化,恐怕二叔得搅浑慕家这浑水。
再者,他有庄芮涵把柄在手,二叔一家拿捏起来便容易得多。
宴会厅骤然失去了灯光,散落星星点点的幽兰光芒,使得周围蒙上朦胧的美感。
层层叠叠蜿蜒的阶梯上落下一束光,直直映照在阶梯站着的人身上。
“首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