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芑和雀儿斗嘴斗了整座忘忧山居然都没有寻到獬豸的半点踪迹。白芑委实觉得有些奇怪。
“是不是他住腻了搬走了呀。”雀儿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会的。他跟我说过落脚在忘忧山就不会离开了。”
“哎呀,这随口一说的话也就你当真。说不定当时你们前脚一走,它后脚已经离开了。你当它傻啊,定然是听到你和老头的对话了,就老头那觊觎它兽角的模样,我看吓都能把它吓得不敢住在这里了。”雀儿摇头晃到,自认为分析得头头是道。
白芑确实心下一动,难道小兽真的把师尊当年的话当真了,害怕师尊前来抓它,所以离开了这里。
那可如何是好,这茫茫人海,百万大山,条条江河,我要去哪里寻它呢。
“咦,你看那是什么?”站在碧风神剑上雀儿突然指着一处凸起的悬崖下端的洞穴道。
“下去看看。”
白芑指挥着碧风快速掠过高崖来到了那个洞口。
洞里一片狼藉,还有干涸的血迹。明显有人曾在这个洞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白芑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会是獬豸小兽吗?她蹲下来仔细地探查着洞内留下的痕迹,希望能从中获得一些线索。越看她越是心惊,从地上遗落的兽毛很容易就判断出争斗的其中一方定然就是獬豸。
这里应该就是獬豸平时的居所。那它会遭受了谁的袭击呢?
白芑摸了摸石壁上干涸的血迹,戳了戳手指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这些血是属于同一人所有,是什么强大的存在以碾压性地实力伤害并制服了獬豸呢。
“丫头,快看这里。”雀儿疾呼。
白芑转身快步走到雀儿身旁,从他盯住的草垛底下抽出了一根粗大的羽毛。
“这是......!”白芑心中犹如巨浪翻腾,她紧紧盯着手上的那根羽毛,眉心越锁越紧,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这是根”酸与鸟”的羽毛。
酸与这种怪鸟,身形似蛇,长着四只翅膀,六只眼睛和三只脚,鸣叫的时候就像在叫自己。一旦出现在哪儿,哪儿就会发生大灾祸。
而这种怪鸟的图腾白芑曾在鬼域堂左分堂的大门上见过。鬼域堂左分堂大门的左扇是鸣蛇,右扇便是这只酸与鸟。
“你说,这是那只鸣蛇的同伙?”提到鸣蛇雀儿就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这可是他永远的痛,在他心内留下了巨大的阴影。此刻闭上眼睛都还能真切的感受到那越箍越紧的蛇身,还有那粘稠的体液,令人作呕的味道。
天哪,雀儿简直无法再去回想,他扑拉着翅膀:“丫头,我们快走吧。”
“不行,獬豸十有**就是被这只酸与给抓走了。”
“不是它不行,是我要不行了。”雀儿的话里都带着哭腔了。
白芑见状赶紧带着他飞出山洞凌于忘忧山顶,关切地问道:“刚才在洞里是怎么了?”
“你说那只酸与和鸣蛇都是鬼域堂的?”雀儿讲话都有些打摆了。
“我猜想的。我和阿秋曾在鬼域堂左分堂的门上见过他们的画像。”
“鸣蛇,鸣蛇......”雀儿哆哆嗦嗦。
“傻鸟,不要怕啦。”白芑关切的抚了抚雀儿的羽毛,“鸣蛇已经被我和文歌斩杀了。早就不在人世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不是说还有酸与吗?”雀儿并未因为白芑的话感觉到有所缓和。对于他来说一切跟鸣蛇有关的都是噩梦和忌讳,提起来便让他全身战栗。
见雀儿这状态委实不行,白芑只能掐了指诀控制碧风转向快速向桃花源方向飞去。
这一路上雀儿明显安静了许多,他躲在白芑的身后,战战兢兢逼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那个恐怖的画面。白芑担忧地看了看他,加快回程的速度。心下却打定主意,把雀儿带回桃花源后自己定要去鬼域堂寻獬豸。只是这鬼域堂到底在哪里可能倒要颇费一番功夫了。
回到桃花源的时候,又是个春雨霏霏的午后。白芑在碧风上随手撑起了一方结界。结界上特意装饰了五彩的金粉,让阴沉的午后有了些绚丽的色彩。雀儿的心情总算有些平复。
放下雀儿之后白芑收了五彩结界,便要立刻冲上云霄离开桃花源,却不料那拖后腿的雀儿一点没有感激她千里迢迢把自己送回桃花源的恩德,反而大声呼喊:“老头,丫头又要跑啦。”
一道炽亮的白光如闪电般快速冲向白芑,又如绸缎般柔软地把她缚,呼啦一下便将碧风上的白芑拉了下来。
这挨千刀的臭鸟,早知道就让你在忘忧山自生自灭了!白芑心内大骂雀儿不够义气。
雀儿却叹着气道:“丫头,你可别怪我,鬼域堂那么危险的地方我怎么可能让你去。”
“可他们抓走了獬豸,獬豸小兽还受伤了。我要去救它。”
“就凭你?”曲飞冷冷的声音响起。
“师尊,你快放开我。”白芑挣扎着。
“真是越长大越不懂事了!”曲飞口气越发生冷,“就凭你要去鬼域堂救獬豸?”
“师尊知道鬼域堂?”
“并不知晓。”
“那您怎么这么肯定我不能独闯鬼域堂。”
“这什么鬼域堂一听这名字就邪气的很,你就给我好好的当个小药修,和那些邪门歪道有什么好牵扯的。”
“师尊,我是去救人,怎么能算牵扯。”
“总之,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可以踏出桃花源半步,也不要再跟我提鬼域堂。”
曲飞鼻子里轻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