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他们都盼望着林欲白赶紧回来帮他们拿回自己的血汗钱。种种原因,林欲珩的龙椅也随着这场战事的胜利更加的摇摇欲坠。
原本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如今就更加的害怕和紧张。而更紧张的就是许清歌,她腹中的孩子,如今不过六个月,距离生产的时间还早。若是林欲白回来,到时候百姓拥护,宋荣安手上又有朝廷百官的命门,他们,就再无胜算了。
所以,他必须在林欲白回来之前动手,杀了宋荣安。
至于哪些官员,如何让他们同意,她有的是办法。
荣安在宋府里养了好几日,瞅了瞅时机,好像也是时候了。于是趁着聂世芬醒过来的时候,到了她房里。她的几个孩子,也被荣安叫了过来,呜呜糟糟的围了一屋子。
“母亲,我有一个地方特别适合养病,明日你带着少宁和少英去住住吧?”
聂世芬知道荣安因为她的病也病了一场,此时见她面色也红润,也放了心。可让她一个人离开这里把她们丢下,她也是放不下心的。
“在府里挺好的,这段时间安安静静的,就不麻烦了。”
荣安眼波流转,看了看荣怀。
荣怀见她如此,便笑道,“哎呀,是我,我那婆婆要来京城了,他们一来我少不得要东奔西走的侍候他们,没时间看顾着你,又没时间看顾着孩子,所以才想让你们去哪个庄子里小住一些时候。听小五说,那个地方依山傍水的,那里的主人也是个大夫,比松松哪儿还要好呢,母亲去住住吧!”
聂世芬闻言,听到他的那个婆婆就有点惊到了,撑着身子做起来,道,“他们怎么来了?”
荣怀拍了拍她的背,蹙着眉头道,“哎呀,母亲,您就别管那么多了,总之,家里现在事儿,荣乐也定了亲事,过不了多久,也要成亲了。你还是把身体养好了,就别让我们担心了。”
“可我走了,她们被人欺负了怎么办?”大宋府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巴不得他们马上死。
“他们翻不出什么浪来!”荣安浅浅一笑,道,“母亲,我就不瞒你了,最近有大事发生,你在这里会有危险。去了那边,我们好放心。”
“啊?这?我这到底是病了多久啊?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奇奇怪怪的!”聂世芬的脑子根本就转不过弯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荣安也不言语,转头对荣怀道,“大姐姐先给孩子们收拾东西,东哥会一道跟你去,收拾完后,你随东哥去绣房,我在那边等你们。”
荣怀绞着手帕,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荣安的架势,一看就要发生大事了。这些没经历过风浪的孩子,面色都白的吓人。
荣安瞅了她们一眼,道,“放心,就算我有事,你们也不会有事的。”
即使林欲白登不上帝位,也轮不到林欲珩和许清歌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不是他们,新帝继位,为了整个北元的经济,也断然不会动小宋府,除非他要拉着北元陪葬。
“除了那几个大地方,还有那些是你的地方啊?”这个问题别再荣乐和荣真心里很久了,可一直不敢问。他们从李松松那知道的也只是一星半点,并不全面。
“多少倒是没多少,不过足够支撑林欲白快点回来便是了!”
荣安望着南启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说不定就快了呢?等着他们回来的消息吧!”
荣乐和荣真对视一眼,有一瞬间的稀里糊涂。荣真这几日的惊吓已经过去了,脑子也开始转了,望着荣安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有明白林欲白此时离开,必定不是去战场那么简单。
荣安如今看着像是被人掣肘了,可事实上,她们很清楚,她才是牵制许清歌的那个人。她在拖延时间,拖到林欲白回来。林欲白回来之后,便是北元成定居之时。
绣房如今还是依旧在营业,里面的绣娘有些知情的,都在秘密的做着荣安吩咐的事,不知情的就在店里呆着。见荣安呆着人进来,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样子。
“给他们发了工钱,让她们都走吧!”
诗文扶着她,一边上楼梯一遍吩咐。
荣乐和李松松都来过这里,如今再来,总觉得这里不像平时看到的那样简单。果不其然,到了二楼,荣安打开暗门,带着他们穿过一条漆黑的巷道,里面还有挖土的声音。
“若不是要带夫人离开,这里的路已经被封了!”诗文在前面举着蜡烛,走了许久,就到了一处门上。
这里,正是荣安给李松松的拿出宅子。
从大门出来,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上车。做上了马车,里面有个奶妈子,接过孩子带着少英坐在里面。
“姑娘们放心,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钱大夫也早早就去那边守着了,姑娘亲传的医术,不会有差池的。”
荣安嗯了一声,依旧是以往漫不经心的样子。
聂世芬听到医术还还是有点迷糊,这些日子路娘与她说了一些事,她还是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梦一样。看着一旁不准备上车的荣乐李松松,又道,“你们真的不去啊?”
“母亲,我和松松还要照顾哥哥呢,你先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聂世芬这才放弃了,带着孩子坐上了马车。马车一动,荣乐的眼睛就红了。
“是不是又要出什么吓死人的事啊?小五,我害怕!”原以为家里最胆小的是荣安,胆子最大的是她,现在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