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侍卫:“按照名单上的来,这些人全部押往大牢,等候问审,另外抄家的时候把他们家中私藏的东西全都摆出来,也好让京城的百姓瞧瞧他们的恶行。”
然后胤禛拿出另一份名单道:“这份名单上的人停掉他们的差事,责令他们归还贪墨所得,如果不还,跟前头名单上的一样。”
两批侍卫领命,开始忙活起来了。
京城是皇城,皇城脚跟地下最不缺的就是百姓和热闹,这不,胤禛这番东西立马在京城引起了关注。
见官兵抓人,就有人开始打听事情的始末了,还没打听到,就见官兵从这些被抓的人家中抬出了一箱一箱的金银宝器之类的,那些东西着实晃眼,几乎把京城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过来了。
京城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贩夫走卒眼睛都看着呢,事情不难打听,那么多好东西放出来,从贪墨的人家中开始往外摆,摆了足足差不多一两天街。
内务府贪墨一事可不就造成了轰动。
胤禛还派人私底下散出消息,如实说内务府这些人的恶行,明明万岁爷待他们不俗了,结果竟贪得无厌,一个内务府,查出来的东西摆了几条街。
京城居住的还是普通老百姓多,那么多好东西,把他们眼睛都给看直看花了,这些可都是内务府这些奴才中饱私囊留下来的。
百姓们就忍不住唾骂,推己及人,若是自己家的奴才贪墨了这么多,当然,可能家里也没那么多可被贪墨的东西,那真能把给自己憋屈死,所以康熙竟然难得被百姓们同情了一把。
因为只是查抄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只责令还银子就不追究罪责,哪怕丢了差事,至少命留下来了,百姓闻言直道万岁爷真是仁慈。
百姓们想,要是他们有一天有钱了,被家中的银钱被奴才这般欺上瞒下贪墨了这么多,指不定把这些人都给挫骨扬灰喽。
所以才说康熙仁慈。
康熙还真不仁慈,贪墨的银子还回来,差事还丢了,这跟被砍头也没差别了。
没了银子,以前过惯了好日子,都说由奢入俭难,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
康熙也是存了杀鸡儆猴的心思。
基本上是胤禛在处理这事,等他把这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半个月都快过去了。
这个时候姝媛的婚期到了。
姝媛这些日子说是在备嫁,其实是在府里的院子里自怨自艾,他还是没能转过弯,错失的皇后之位,她终究还是不甘心。
至于恭亲王府的四阿哥对清额,她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历史上没名没姓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人物,她穿越一场,结果让她嫁给一个“平庸”“无名”之人,她哪里能甘心。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哪怕她来历再神奇,她又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历,她怕被当成鬼怪烧死。
所以她的处境便是既然拒绝不了婚事,但对婚事也积极不起来。
姝婉可一直关注着姝媛的动向,知道她如今的状态,心里觉得十分满意,果然,能让她开心的事就是看到姝媛不开心。
姝媛对嬷嬷说:“嬷嬷觉得秀月这人如何?”
嬷嬷想到那个背叛姝媛的丫鬟,心里虽然不耻,但是她到底算是她们这边的人,只道:“秀月姑娘是个好的,知道什么才是好归宿,也知道弃暗投明。”
“我说的是她的模样如何?”
模样?
“秀月模样虽然不明艳,但是奴才瞧着但是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好打扮一下,倒也是个可心的人儿,格格的打算是?”
姝媛笑道:“姐姐不是对嫁给恭亲王的四阿哥心有不甘吗,既然她心另有所属,那也该给她找个人帮她承担四阿哥对她的情谊,秀月同姐姐‘主仆情深’,想来姐姐也是愿意的,到时候主仆共侍一人,想来也是一段‘佳话’。”
嬷嬷也跟着笑了:“格格说的是,奴才这就吩咐秀月,秀月这孩子也是个忠心的,想来应该愿意为大格格‘分担’。”
姝媛满意的点头道:“那这事就交给嬷嬷来办吧!秀月还是嫩了些,嬷嬷私下找人多教教她。”
嬷嬷:“是,格格。”
对于能让姝媛不高兴的事情,姝婉都不介意多做一些。
在姝媛出嫁的前夜,姝婉笑意盈盈的去了姝媛的院子里给她“道喜”。
姝婉瞧着一旁的粉红嫁衣,然后一脸感慨道:“姐姐平日里最喜穿粉嫩的衣裳,如今倒也算如愿了,这出嫁也穿了粉色的嫁衣呢,妹妹恭喜姐姐啊。”
姝媛狠狠的剜了姝婉一眼,那眼神虽然狠,但是对姝婉一点杀伤力都没用。
“怎么,难道妹妹说错了,我记得额娘曾经准备了两身衣裳,一身粉色,一身红色,姐姐说红色艳俗,不如粉色显人娇俏,说我压不住那娇俏的颜色,然后不是把那叫粉色的衣裳要了过去,如今姐姐可是连嫁人都‘娇俏’了一把,我也觉得姐姐这粉色衣裳好看,姐姐可要好好穿,穿一辈子才是。”
姝媛没好气道:“你给我闭嘴。”
姝婉一脸惊讶:“呀!姐姐这是生气了吗?明日就要成婚了,姐姐可不能这般生气才对,姐姐哄额娘的时候不是说过,这人啊,一生气就容易显老,姐姐明日可别顶着一脸丧气的面容嫁人,要不然四阿哥新婚夜被吓了就不好了,姐姐说对不对?”
姝媛听的有些崩溃:“你给我滚出去。”
姝婉也不装了,嗤笑一声道:“这就受不了,对了,听说四阿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