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气温很低都在零下两三度左右,河面都起了一层薄冰。
全副武装的聂伦明,跟座铁塔似的站在村口处,那棵正在吸收着月光光源的老菩提树底下,扶着自行车耐着性子等着来福的到来了。
虽说是凌晨5点,但村中还是有不少人,拿着家里的绿叶蔬菜,急急的朝着县城赶去,免的晚了怕找不着好的摊位。
所以,他站在那里并不显的有多孤单“哎哟,这不是石村长家的亲威吗?咋还没走啊!咦,咋用板车挂在自行车上运菜啊?”明明单车有个后车座,再用箩筐装上菜绑在上面就能带走,所以这货才会忍不住问了一句。
站在那里等人的聂伦明很是诧异,觉的这家伙不去做侦查兵真是屈才了,自已都武装到牙齿了,他还能认出他是谁?真是想让人不佩服都不成。
不过,人家客客气气问话,聂伦明也没拿桥,笑呵呵的道“呆会就走,叔你还是快点走吧!晚了,县城里的集市好一点的位置,肯定会让别人给抢了。”
这可不是聂伦明故意说谎蒙人,而是附近十里八乡进城摆摊的真不少,晚了还真占不到好位置,至于后面那句一话,他直接忽视当没听见。
那人一听事关钱袋子的问题,也顾不得内心的那点八卦之火,抬脚挑着满满两箩筐,自撒下种子就没离过农药除虫除草剂滋润,味道寡淡没啥菜味的蔬菜,火烧屁股的朝着县城赶去。
“不好意思啊!来晚了。”背着竹篓穿着没啥御寒功能历史悠久的旧棉大衣,以及房里能穿的衣服都被全部给穿在身上的来福,猫缩着身子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于聂伦明身上那件崭新惹眼的军绿色大棉衣,还有护着整张脸只露出两只鹰眸的护脸护颈狗皮帽,来福啥喇子都流了一地:特么的,都是人咋待遇差这么多,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太伤心了有木有?呜呜,好想哭噢。
看着来福缩头缩颈,眉毛都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小脸更是被冻的红通通,看的聂伦明眉毛都打成结了:这丫头怎么穿成这样?难不成她不知道凌晨的气温是最低的吗?真心把自已给生生的冻死吗?
想了想,二话不说把单车停好,干脆利索的将脸上的帽子给取了下来,不由分说霸道无比的套在来福的脑袋瓜子上,这才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在头上与脸上缠了起来,没两秒种把头跟脸还有脖子给护了起来
。“带着,别取下来,免的在路上着了凉感冒了,到时候就坏菜了。”未世因为能源极缺,很多药品都没办法生产出来,再加上人体抗药性随着环境污染的越利害变的越来越强,随便一个普通的感冒,在得不到特效药的治疗之下,很容易丢掉小命的。
感受着脑袋脸上脖子传来的温暖,来福幸福的都快哭了:呜呜,这家伙直是一位罕见的暖男,以后谁成了他老婆,肯定会幸福的不要不要。
来福心中的小人,幸福的握抓抹泪。
原主属于县城的记忆廖廖无已少的可怜,有的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每次受命进城买些柴米油盐的时候,都跟上厕所似的,来也冲冲去也冲冲,半刻都不敢担误。
这不,一进城里来福就跟个土老帽似的东张西望,嘴里还呱呱个不停,跟个呱噪青蛙似的“哇塞,这就是二级城市?开玩笑的吧!”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十里八乡的县城在国家城市里那可是属于二级城市,怎么着也应该是高楼大厦遍地耸立,各种便民基建设施林立,商业发达店铺遍地开花,人人衣着光鲜亮丽,车水马龙人挤人的热闹场面随处可见。
但等她进入了城市的范围才发现,高楼,曾经肯定有,只不过都坍塌,上面原先安装的玻璃幕墙的地方,只有一个接着一个的空洞,上面不时进出一些她认不出来的飞禽。
至于各种便民基建设施,根本没有几个,但基本的红绿灯、斑马线、公共垃圾筒,基本的清洁工人还是有的,至于那些横过马路的天桥、自动降升机、自动电梯,美化城市的各种花基等等通通没有,垃圾脏水遍地都是。
装修的高大上专门宰肥羊的各种精品商店基本没有,精致小资甜品店少之又有,饭都吃不饱,还吃那些又贵又不能当饭吃的甜品,但凡持家有道又懂事的大人小孩,都会忍住内心的口腹之欲,绝对不会关照甜品店的生意,所以,这种店铺都是大户有钱人才能消遣的起的。
走在大街两边,都是些没装修的普通店面,多是卖菜种油粮店铺,小吃店、水果摊、蔬菜摊、肉摊,还有各种日用品摊位店面。
有装修的都是些药房,中医医馆,或中西医馆,像眼前这间装潢的古香古色,里面的大堂上方挂满了这间药房过世的前辈画像,看来传承蛮久的。
来福闲的没事,细细的数了一下,足足有十二位之多,看来这家中医医馆传承了起码有七八百年了,历史悠久啊!
“来福?这个不要脸的跑到中医医馆干嘛?还有,那个男的是谁?瞧着挺脸熟的,吸,那个不是智聪哥的表哥吗?好啊!来福这该死的贱蹄子,表面瞧着憨厚老实,原来也是跟她那两堂姐一样都是贱人中的极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最忌恨来福不声不响就能得到石智聪全方位无死角爱护的李婉婷,每天做梦都想来福移情别恋,这样她才有机会上位不是,当然前提这事得让智聪哥知道。
仿佛是猫闻到了腥味似的李婉婷,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