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弯弯曲曲的在树林里流动,期间还有一些小河汇入了它,使得黑水河的河面变得越发宽阔起来,河水平缓了许多,他们撑船的竹杆插入水中也比之前浅了一些。而树林呢突然间就消失了,眼前变成了麦田,金色的麦田,一望无际。
“是了,我们到了,金色平原。”金洲说到。
“只有金色平原才有这么广阔的麦田。”火门说到。
“漂亮,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册贡说到。
“你们赤苍国有吗?”金洲问到。
“没有,赤苍国是草原,没有这种麦田。”
“哦,怪不得你们赤苍国要侵犯我们乌金国。”
“不是吧,应该是乌金国侵略赤苍国吧。”册贡说到。
“胡说,你的脑子被洗了。”金洲说到。
“是吗?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喜欢赤苍国,我也不想回去,我爱乌金国,我来了。”册贡说完面朝田野,伸开双手,自我意淫了。
“你看,我们收了个叛徒。”金洲转头小声的对火门说。
“这小子是个无政府主义者,由他去吧。”
船在黑水河上漂到了下午,速度极慢,河边出现了一座村庄。在村庄里一打听,才知道这里确是金色麦田了,他们正处在麦田的中央,而这条河也就是黑水河,这村子是黑水河畔金田村,从村里再顺河漂流半日即可到达金河边的炊杵镇。
半日便可到达,金洲决定立即动身,连夜赶往炊杵镇,不在村庄里停留过夜。这让其他人有点意见了,尤其是撒恩,还断着个腿,本想在村里过个夜休息一下,不想这么奔波劳命,谁知道老板又不停留,他越想越是不爽,竟然当面和金洲理论起来。
金洲是何许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小人物耽误了大事,他直言让撒恩在这里养伤,两个月后再派人来接他。撒恩却说不用来接了,给些路费让他自己回火龙国吧。金洲话也懒得和他说了,直接丢下些金币转头走人了。断了腿的撒恩气得不得了,就这样被老板抛弃了,如果不是他的腿断了真想直接上去揍金洲一顿。
不过呢,还是有人可怜他的,火门想到的是撒恩的妹妹,他妹妹的死其实跟他们是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的,虽然他没有告诉撒恩这件事,但是内心总感觉是有些欠疚的。临走时,火门还是独自对撒恩说到:“兄弟,别想太多,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两个月后我来找你,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不要让我白跑一趟,答应我。”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和你很熟吗?”撒恩还在气头上。
“那你和她还算有点交情吧。”火门把身边的龙珍扯了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
“呃~”看到龙珍,撒恩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啦,你就在这等我们,我们会来找你的。”龙珍笑着说到。
“好吧。”撒恩面带无奈,其实内心是愿意的。
没有了断腿撒恩这个负担在船上,船都好像快了一点,当然这只是金洲的心里作用,他恨不得马上就能到达金瑞城,但是这最后的路程却耗掉了他这趟旅途里大部分的时间。首先是他们乘坐的草船漏水,草船这种东西不比木头船,一旦损坏就无法修复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材料来修复,这种是沼泽地里面的产物,到了金色平原就无法使用了。早知道在金田村的时候换艘船就好了,现在他们被晾在黑水河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而且又是深夜,只能无奈的选择就地宿营。
天一亮,他们的草船已经完全浸在水里,废了。不过呢,麦田间是有路可走的,而且黑水河边就是一条非常平坦的大路,只要沿着大路走必定能到达炊杵镇。在大路上行走方向很明确,因为路一直就是在黑水河边,只要走上个半天应该就到了。不过呢他们先到的不是炊杵镇,而是又一座河边的村子,在村子里打听到炊杵镇就在黑水河下游十公里,已经很近了。
两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炊杵镇,走进上次他们住过的客栈。谁知道,客房全满,无奈,只能换一家客栈投宿,又是客房全满,再问一家也是全满。这就奇怪了,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酒店客栈之类的竞争还如此激烈,现在呢却是到处住满了人,打听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去往金瑞城的金河河道上由于长时间的封锁,现在从上游下来的船都被迫停靠在炊杵镇,所有从上游下来的人都把这里的客栈给塞满了。这自然是幸福了镇上的人,但是由于滞留在这里的人太多,也造成了镇子上的混乱,拉圾遍地,污水横流。
再打听一问,原来是那次金河入海口的海战以后,双方都有一定的损失,都不敢冒然主动开炮,现在双方是处于一种对峙状态。还有就是乌金国的军队和赤苍国的军队在牙心城的会战在上个星期开打了,战果是双方都死伤惨重,乌金国夺回了牙心城。但是这好消息却没能改变乌金国国王驾崩的命运,就在前天国王离开了他的子民。
国王驾崩!这犹如晴空霹雳一般直击在金洲的脑门上,他顿觉得头上有种眩晕感,有点站不稳,好在水纱在一旁扶住了他,他才即刻回复了过来。各种情绪涌上了金洲的心头,大家都不敢作声,只是面带难色的看着他。过了一阵子,他的情绪平衡了过来,他仍然在人面前装出了一套淡然的表情,因为他知道国王的死其实和老百姓没多大关系,他经常在民间活动,他也深知这个道理。老百姓其实在乎的是自己的生活,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