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此去京城想必是中了进士,若要上任,便不能与家人分隔两地,所以离开是必然的,具体去哪里,暂不可知。”
“放心吧师傅,你给我的书,我日日都有看。”阿大眼睛亮亮的看着苏禅衣,像极了现代社会里老师们最喜欢的那种,看起来就爱学习的乖孩子。
苏禅衣又考了他几个问题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她很快就可以抽身做些别的了。
苏茯苓眼睛亮亮的看着苏禅衣:“姐姐,你怎么不问问我。”一张稚气的小脸上充满了期待之色。
苏禅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你的启蒙都是看着医书开始的。还需要问这些吗,要不是你年纪太小坐不了诊,这个医馆姐姐早都放手交给你了。”
苏茯苓高兴地点头,笑的像朵小花儿,看的苏禅衣心里一片柔软。
过了半个月,苏正寄了家书回来,信上说他已经前往元洲复职,让白氏带着孩子前往元洲相聚。元洲离县里不过是快马半日的路程,倒也不必担心这边的药铺顾不上了。白氏虽然坐稳了胎,但是这样上路,苏禅衣也是有些担心的,就给苏正去信说明了情况,希望苏正能派人接一下白氏。
这一日苏禅衣从铺子里出来后,准备去买一些酸枣给白氏吃,却意外看到了一个熟人。
“圆圆?你这是怎么了?”苏禅衣看着李圆圆一脸菜色,站在路边的馒头摊钱眼巴巴的看着笼里的馒头。圆圆虽然家里有些底子,但是到底是没有办法一个人来县里玩的,何况这看起来也不像是来玩的。
李圆圆显然是饿的紧了,没听到苏禅衣的话,抓起两个馒头就要跑。被摊主大叔一把拽住了。
“小丫头你咋偷馒头呢。”大叔着李圆圆,李圆圆胡乱的塞了一个馒头吃掉,用手紧紧的握着另一个馒头,眼里哗啦啦的掉。
“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我爹,我爹也快死了,我得给他带吃的回去。他吃了一定会好的,求你了大叔,你放了我把。”
苏禅衣眉头狠狠一皱:“把她放下来,这馒头我来给钱,大叔,再给我装五个素包子。”
李圆圆终于回头,看到一袭蓝色衣裙的苏禅衣,愣住了:“大,大丫?”眼中一下子迸发出亮光,一下子冲到苏禅衣身边,拉住她的袖子。
“大丫,我爹,我爹不行了,他快不行了,祖母也走了,我怎么办啊大丫”
苏禅衣给了钱,接过纸袋子,拉着李圆圆的手:“走,带我去找你爹。”
李圆圆抹了把眼泪,连忙点头,拉着苏禅衣就跑,跑了几百米到了个破旧的巷子。巷子里住着很多人,七拐八弯的到了一个草棚里,苏禅衣就看到了李德。那个一年前给了她们母女三人帮助的男人,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衣服凌乱,身上有些血迹,左手奇怪的扭曲着。
苏禅衣看的鼻头有些酸。上前按在李德手腕上。眉头狠狠一皱,营养不良,还有多处受伤,看起来已经好几日没有吃过饭了。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顺手把袋子打开递给李圆圆。
“圆圆,你先吃一些,我给李叔看看伤。”李圆圆拿出包子就吃了起来,看样子就知道真的饿得不轻。检查完李德的伤,苏禅衣脸色十分难看,递给李圆圆一锭碎银子。
“圆圆,我看到巷子不远处有拉车的,你吃完后去叫一辆过来,我带你们走,李叔必须马上治伤。”李圆圆一听说可以给李德治伤,叼着一个包子就跑了出去,很快就带着马车来了。
拉车的男人帮忙把李德搬上了车,李圆圆拉住了苏禅衣:“大丫,借棚子给我们住的婶子是好人,我能不能给她一个包子。”
苏禅衣看向不远处的女子,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子:“雪中送炭难,给包子不够,你去谢谢婶子,我们得赶快走了。”
将银子给了女子,李圆圆就爬上了车,马车就朝着济世药铺走去。李圆圆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苏禅衣。
“大丫,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们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们,李叔伤到很重啊。”
想起李德的伤,李圆圆瑟缩了一下,开口说了出来。
苏禅衣听完简直气的打哆嗦,原来一年前王成才娶了镇上员外的女儿,家里有了钱,要扩建房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李家宅子是风水宝地。他非要霸占李家的地。
李家自然不愿意,但是王成才狗仗人势,活活气死了李家老太太,又把李德父女赶了出来,原本也是结束了,李德就在镇上打些临工养活自己和女儿,不巧的是李德三日前在镇上碰脏了王成才的衣服,王成才就不依不饶的将李德胳膊打折不说,还让小厮把人赶出了镇子。
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今日李圆圆饿的昏过去了,李德只得拉下脸皮上街讨吃的,又被来县里卖东西的王成才碰上了,吃的没要到又挨了一顿打,回去就昏死了。李圆圆饿的不行,才跑出来偷馒头的。
“好一个王成才,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说着话,济世药铺到了,将人抬到内室,苏禅衣让阿大给李德处理伤口洗个澡,才看着李圆圆:“圆圆,这里的人会看伤,你跟着茯苓去我们家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李叔就好了。”
李圆圆担心的看着苏禅衣:“大丫,刚刚王成才就在对面,他看到我了,我早说了让你别管我了,他看到你更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善良的为自己着想,苏禅衣更感动了。“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