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的话没说完,官差则是冷笑着说:“柳夫人,你们柳家这回可保不了他们,还有一人,如果不交出来,一样要追究你们柳家的责任。”
他说的那人正是沈云行。
姜霖怒道:“打人的是我,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就知道姓施的会跑来生事,没想到姓施的会利用官府的势力来做这种事,简直就是滥用职权。
“有没有关系我可不知道,想要辩解就到太守大人那里辩吧。带走。”
姜漪想要再说什么,姜霖狂使眼色。
姜漪冷着脸站到了一边,看着姜霖被他们带走。
“柳伯父,柳伯母,这是我们的礼钱,我得去看看阿霖的情况,等他们把亲接回来了,不必声张。让他们好好把这亲圆满结成了,我得先走了。”姜漪将礼钱交到了他们的手中,急匆匆的跟在身后过去。
姜霖是直接被押送到衙门,早就坐在堂上的太守看着被押送到眼前的姜霖,怒问,“堂下是何人。”
“草民姜霖。”
“姜霖,昨天在市集上可是与施韶华起冲突。”
“是,”姜霖跪在前面,大声承认了。
“是他害死了华儿,太守大人,您一定要替我们华儿做主啊。”
一个妇人哭肿了眼扑到了前面,大声嚎着。
跪在另一边的中年男子恨恨的盯着姜霖。
姜霖一惊。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韶华死了?
姜霖顿时想起了昨夜他们仨人去施府做的事,难道姐夫下手不知轻重将人给打死了?
姜霖脸色霎时惨白。
“大人,此人一来我家华儿就死于非命,此事绝非巧合。华儿虽然有些任性,但绝对不会与人结怨到起杀身之祸的地步,而这人来了却害得华儿丢了性命,不是他又是谁。”
中年男子指着姜霖怒道。
坐在另一边的施家大房,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眼神却也是恨不得将姜霖千刀万剐的冰冷。
“姜霖,你杀了施家五郎,罪该万死。来啊,将他押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太守问也不问就直接定了罪。
姜霖脸色煞白,双拳紧捏,他不敢多说一字,因为他根本就不清楚沈云行进去后做了什么。
如果真的是沈云行下手太重错杀了,他这里否认,官府一定会将视线投向沈云行。
姜漪挤进来,听到太守的话,当时就变了脸,大声道:“慢着。”
“啪!”太守怒拍桌子,“堂下何人。”
“民女拜见太守大人,大人,民女是姜霖的姐姐,昨日之事我也知情。但是他昨夜一直在客栈未出,怎么可能会去杀人。今天一早,我们又急着往柳家赶去,就更没有时间去动手杀人了。敢问,施韶华是何时死亡,又是在哪里死的?死时又是何等症状?这些表面的东西大人问也没问就急着定罪。可是大人心虚,大庭广众之下糊弄百姓?昨日在集市上起冲突的确实是事实,但大家也是有眼睛看,他们只是起冲突,并未伤到对方。至于事后施韶华为何会死,那就问问施家的人了。”
姜漪站出来,替姜霖辩解。
隐约觉得,施韶华的死并不是沈云行造成,极有可能与昨夜他们看到的那几人有关。
只是他们没有证据罢了。
“华儿一直在房里歇息,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打成那样,一定是你们这些贱民杀了我的华儿,你们赔我的华儿。”妇人发了疯似的扑过来。
姜漪站到了前面,将妇人挡开,眼看着就要起冲突,太守冷冷的喝道:“本官还在这里,你们想造反吗。都给本官住手,是非对错,不是你一言就能说得清楚。现在虽无证据,但此事也未必过于巧合了。姜霖,你说你没有潜入施府杀人,可有证据证明你没有离开过客栈?来啊,去把飞鹤客栈的掌柜请过来对质。”
官差立即领命而去。
姜霖再度变了脸。
因为他们出门时,掌柜可能看见了。
姜漪微微皱眉,太守不说要验尸等,只顾着将这事的过错急着推到他们的身上,这背后恐怕还有别的猫腻。
“大人,民女要求验尸,”姜漪抬头,与上首的太守对视,“既然是涉及人命,民女这点要求不过分吧。还是说,太守大人有意急着将此罪扣到我弟弟的身上,包庇他人。”
“放肆。”
坐在另一边的施郡丞忍不住怒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