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座更换,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足以影响所有人,尤其是坐上帝座的是云依依这样的异性。
她影响了太多的事情,产生了太多的变化。
整个大周皇宫因此而为她颠倒了过来。
其中产生的琐事也是不计其数,却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第十五天的时候,云依依终于下令,将常同天的尸体下葬,选的是她特意选择的一处地点,而不是已经建造好的皇陵。
而在那里,则刚好可以俯瞰整座京城。
征了两千民夫一千力士,在十五天的时间内,将将好挖出了一个初具规模的陵墓。
而为什么不能等陵墓挖好,是因为她终于要开始自己新的生涯了。
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中央与地方的联系每断绝一天,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云依依甚至不知道两百里外是不是已经有大军集结,准备征讨她了。
试过龙袍之后,她选择了一身黑金色,而放弃了大多数的白色。
九月初五,云依依正式称帝,年号天元。
只是现场却是只有四个人,未免太过寒酸。
“传旨,十五日已过,明日在京五品及以上官员,再不入朝者,当以大不敬论罪。外省二品以上大员,十日之内不入京述职者,当以同罪。”
云依依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传召了自己的第一份旨意,充满了杀气,配合一身黑色的龙袍,不免更是让人心头发冷,联想翩翩。
“遵旨。”
朝奉天回到。
他这些天重组了九科,正是适合办这些事。
当天下午,旨意传达全京城,随后便明里暗里,有不少马车人流,趁着暴雨,涌出京城,外出或是避难,或是其他。
“回禀皇上,这里是大大小小,近六十多位官员的病假函,望皇上过目。”
韦君子现在身居多职,忙的是昼夜不分,此时浑身湿漉漉的满眼血丝,递给了云依依一摞奏折,全部是请病假的折子。
看了看韦君子的神色,云依依放下手中已经积攒多日的奏折,说到。
“韦卿辛苦了,明日可有人上朝。”
韦君子听了,歪头一想,疲惫的身心让他思维也是有些阻滞。
“明日有人上朝,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官员,近来关内频发大水,急需人去处理。”
韦君子担忧说到,一连大半月暴雨,关内楚河河水暴涨,多地堤岸失守,而且这还是一周之前的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还不得而知。
这如何不让人心焦。
“有人上朝就好,明日你从中挑几个能做事的给朕,让他们去处理这件事,原有的官员,两日之内不到任,便就地撤职。你好好回去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日后还有大用。”
云依依不是想小瞧那些故意不上朝的人,而是主动权在自己手里,这些人如此作为,只是给了自己使用权术的机会。
要想给自己难堪,还差得远。
韦君子一听,疲惫的脸上顿时一僵,随后冒出喜色,他倒不是为了最后那句话,而是因为云依依就这样轻描淡写化解了百官不上朝的路数。
你可以请病假,我也可以不治你的罪,但我的事要人做,你不做,自然有人想做。
就这样,云依依与百官之间的第一次博弈,开始了。
第二天的时候,云依依卯时三刻,准时出现在金銮殿中。
殿中稀稀拉拉站着十多个人,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寒酸。
“参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奉天四人带头,山呼万岁之后,剩下的人这才对望一眼,战战兢兢的呼了万岁。
他们前些日子才见过龙椅上,这位的手段。
“平身。”云依依淡定说到,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犹如一股暖流,充斥了整座大殿。
顿时那十几位官员便感觉没有那么冷了,只是依然很紧张,喉咙里不断吞着唾沫,心里乱糟糟的。
尤其是此时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唾沫的吞吐声,似乎显示的格外清楚。
云依依自然大概知道他们的心思。
“你们几个上前来站,朕看的清楚一些。”
云依依看了一会,张嘴说到。
这十几人一听,便不由自主往前站了过去。
带着一些激动,毕竟若是以前,每往前站一步,都要花费几年或是数十年的心血。
更多的是被人排挤走了,一辈子都没让皇上认出过自己。
待十几人全部站好,云依依依次过眼了一遍之后。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现在是什么职位?”
“微臣赵启发……现任工部员外郎……”
“微臣黄有年……现任鸿胪寺少卿……”
“微臣……”
……足足半炷香之后,这十几人才哆哆嗦嗦的将自己的名字与官职念好。
云依依自然不去催他们,这些人她有大用。
其中数鸿胪寺的官员品秩最高,其次就是工部的员外郎。
云依依心里评判了一会,便说道。
“朕不想与你们说什么大道理,你们能来,朕就相信你们对朕没有那么多的偏见,如此,朕也好指派事务给你们。这是你们的机会,做得好了,你们想要的朕都可以给你们。”
云依依简单粗暴的说到,说到了这些人的心坎上,他们今天敢来上朝,一是怕死,二也是还有些侥幸。
当然云依依并不准备重用这些人,说个话都结结巴巴的,骨头太软了,重用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