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一口气直接往上蹿了148分!我们创造了记录!”平实生高兴地说,“我们”这个词用的好,给人一种我和科比合砍81分的既视感。
当然这些用词都是小细节。
晴岛鹿的身边,一群社员相互之间抱在了一起,比过年还过年。
附近一些其他学校的团体都将目光投向了这群正在庆祝的人,纷纷露出可恶的目光,尤其是刚刚被击败的两所学校。
本来大家都是来看芸京笑话的,结果没想到自己成笑话了,就好比在度假酒店欣赏远处雪景的时候,结果欣赏着欣赏着雪崩把酒店淹了。
还是那句话,还好大家都是围棋部,如果是其他武斗部的话,看见你这么嚣张地庆祝,早就场外开干了起来。
“才副将战而已,又不是决赛,别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太早了。”晴岛鹿叹着气说。
“你也来庆祝吧。”水城夕月一把将晴岛鹿拉了进来,尽管她依旧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就这样,晴岛鹿也莫名其妙加入了小孩子般的庆祝中,并且逐渐乐在其中。
庆祝完后,平实生忽然来了一句:“接下来一局的话,科执光他会不会压力很大啊?”
“什么意思啊?”副社长问。
“就是当他一局都没赢的时候,反而是压力最小的时候,但现在他已经赢了两局了,会不会第三局背负了更多的压力啊?能懂我这个意思吧?”平实生解释道。
被这么一点,大家都回过神来了。
这就好比经典的体育比赛bo5系列,在被2比0的情况下,最后一局反而能轻装上阵,但是变成刺激的2比2之后,最后一局却足以把心脏压垮,前进一步是天堂,后退一步是地狱。
“我倒不是怀疑科执光的个人能力,而是我觉得,最后一局的话,他还是稳着点来比较好,毕竟他那种下法,有时候也是很容易翻车的。”
“没必要,不要管他,让他自己看着办。”晴岛鹿忽然说,“就算输了,也最好按照他自己的棋风去输,如果他不能在这种关键的十字路口做出抉择,他是不会前进的,而且我相信他也完全有能力以他的方式击败对手。”
平实生陡然间醒悟了,自己昨天输棋是因为一时求烈,要是今天科执光按照他说的那样求稳,不久重蹈了他昨天的覆辙吗?
“不过话说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莫名其妙还和我们庆祝上了?”
“这而已。”
忽然,记者们都涌向了与体育馆相反的地方,显然是捕捉到了什么新闻热点,纷纷将长镜头调了过去。
副社长指了指他们所涌向的地方:“那边,好像有什么人物来了。”
平实生借助着身高优势看到了那边:“那个是,斋藤算道九段?”
斋藤算道这个名字击中了众人的听觉。
这个名字在全国范围内都是很响亮的,在棋界就更不用说,是老一辈棋手中宗师级的人物,棋风飘逸,人更飘逸fēng_liú,完美地做到了人如其棋,棋如其人,是个走路都带着风的老神棍。
他同样也是个每天不是在还钱,就是在借钱路上的人,身怀绝世惊才的人就是这样,永远不愁债多,永远有自信下一单生意干回来,然后继续借钱超前消费。
“斋藤老师,你平时一向很少露面,但这次来出席如此平民大众化的高中生团体赛,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吗?”一名记者冲上前问道。
“因为棋院这次工资开得够高,下一个。”斋藤算道直接了当地打发走了第一个冲上来问问题的记者。
就这样,每个记者冲上来问一个问题,然后被干净利落地打发回去,斋藤算道也得以在人群中前进,仿佛一拳一个野怪来突围。
“不愧是斋藤九段啊,确实有种别样的气魄呢。”苍羽桥在一旁说,那是他最羡慕的人生模板。
晴岛鹿的注意力和其他人不同,并没有停留在远处的斋藤算道身上,而是停留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的树荫下,一个打扮得像是大正时代知识分子的青年人,他像是在等待斋藤算道结束采访一样,耐心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那边。
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的肌肤呈现一种苍白的病态美,像是那种只在夜里出行的蝙蝠或吸血鬼,在这种下午四点钟出来,感觉都有些难为他了。
——有不好的预感
晴岛鹿收紧了肩膀,攥紧了小拳拳。
第二局结束之后,科执光来到了休息区。
一口畅快的空气对着窗外呼出,像是加特林扫射过后升起的缕缕冷却白烟。
还差最后一个人,就通关了。
“休息室怎么没什么人呢”科执光疑惑地扭了扭头,视线不经意间和一名路人学生接触上了。
路人学生吓得拔腿就跑。
嗯?
这什么意思?
科执光赶紧看了看自己周围,确认自己身边没有着奇怪的特效。
“我就知道,来这里蹲你,准能蹲得到。”淸泷步鼓着掌从走廊里转了进来。
“淸泷先生,你这出场姿势看起来跟反派一样。”
“啊?是、是这样吗?我还以为这个出场方式还挺时髦的”淸泷步没想到一上来就被哽了一下。
“休息室现在怎么没人?”科执光问。
“斋藤算道九段刚刚出现了,无论是休息室里的参赛选手,还是其他记者们,都往那边赶了。”淸泷步说。
这是个绝佳好机会,趁着没有竞争对手,赶紧采访一下他,然后再赶紧把他推回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