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禅带着夏蝉,早饭也没有吃,在凌王妃起床之前,匆匆忙忙的收拾了行囊,留下给凌王妃的书信,带着他的十二个带刀护卫骑马直奔都城长乐城而去。
在临行前,夏蝉假装不会骑马,和南宫禅共骑一乘。
虽然是饥肠辘辘的赶路,可最起码离开了危险的凌王府,夏蝉觉得还是跟在南宫禅的身边最安全。
等南宫禅前脚带着夏蝉和侍卫一干人等离开凌王府,那边凌王妃便得到了消息,不得不从床上起来。
“他这是要造反吗?”
南宫禅的书信,凌王妃根本就没有见到,但是不用想,凌王妃便知道南宫禅肯定是不听从她的话,前往都城长乐城去了。
“去查查,他房中都少了什么?”此时,凌王妃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若不是南宫禅的身份特殊,她肯定是当机立断的就拍凌王府中的侍卫追上去杀了南宫禅,免得他去了都城叫皇上,和那些认识贤妃的人见到他,拆破她当年和凌王的恶行。
凌王府侍卫统领李真去了南宫禅的寝院搜查,回来禀报凌王妃,“这是世子留下的书信。属下查看过世子的房间,除了少了一些衣物,倒是没别的不妥之处。不过,他好像把那个女人也带走了。”
“那个叫夏蝉的?”
“是。”
凌王妃看了眼南宫禅留给她的书信,打开信纸的前两个字就看得让她眼睛一痛。
母亲!她不是他的母亲。他母亲是短命的贤妃!
凌王妃暗恨的捏着南宫禅留下的信,信上南宫禅对她依旧恭敬,可她感觉到这信上的言语没了之前的亲昵。
这种转变令凌王妃感到不安,“去,把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往都城,交给凌王,告知凌王世子的去向。还有,你派人沿路拦截世子,能不动手就先不要动手,等拿到凌王的回信再说。”
凌王妃的想法是,若是南宫禅肯回来,她自然是不能继续追究,先哄着南宫禅把她表侄女给娶了。按照她之前和凌王的计划,再等上个一两年,叫南宫禅和她的表侄女留下个后代,再暗中让这凌王世子病逝。
可凌王妃也不敢确定,李真能不能拦下南宫禅。她觉得此事有些悬,可万不得已,她还是要保下凌王府的一切以及她和凌王的性命要紧,至于南宫禅,谁让他不听话,只能让他提前归西了。
可这件事,必须得叫凌王知晓。
李真虽然不清楚为何凌王和凌王妃为何这般防备着世子,可他只听命于凌王府真正的主子,主子叫他做什么,他不得不从。
至于世子,他只好听了凌王妃的话,一边派人快马加鞭的传信给凌王一边亲自前去拦截。
一路上夏蝉将死皮赖脸发挥的淋漓尽致,行路一定要跟南宫禅共骑一骥,夜里休息也非得跟南宫禅一个房间,美其名曰有世子在,她才不会害怕。
好在夏蝉还算是知道分寸,知道南宫禅事急匆忙,一点也不敢托南宫禅的后腿。
南宫禅要她上马赶路,她无论如何都会在南宫禅发令之后当即去做,别说有时候肚子还没有填饱,就算有时候想要小解出恭,没有南宫禅的发话,夏蝉也绝对不会提出,只等着下一次南宫禅发话可以休息的时候。
夏蝉的乖觉令南宫禅很是满意,所以他对夏蝉的缠着他也一直是默认的迁就。
他急于前往都城长乐城,也无心与夏蝉儿女情长。
不过休息吃饭的时候,他会捡着最好的先给夏蝉吃。夜里安顿睡觉的时候,他会主动为夏蝉盖上被夏蝉踢落的被子。赶路的时候,遇到雨天,他也会尽力将夏蝉护在身前,不让她淋了雨着了凉。
骑马的颠簸和辛苦,令夏蝉也没了想撩汉的力气。
还是现世好啊!夏蝉刚跟着南宫禅走了几日的行程便深有感慨。
现世有汽车,有高铁,有飞机,去哪里都方便。饿了,到处都有吃的,不想这异世,除了自己要带干粮外,就只能等沿途遇到的酒家或者驿站才能有的吃了。而且睡觉洗澡啥的都也不方便,尤其是像她一个女子在外,连出恭都是个大问题。
想想刚被换了灵魂跟着爹娘被流放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这么矫情。毕竟那个时候年纪尚小,不像现在,许多事情都要顾忌着。
她如今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在驿站去个茅房都得要南宫禅派侍卫陪着,就怕出个意外,遇到个登徒浪子。
夏蝉还在茅房里,一路上赶路赶得及,水也没法多喝上几口,吃的也都是干粮,这不就便秘了。蹲在茅房里半天,光是有便意,却是怎么也拉不出来。
夏蝉正是苦闷的时候,守在茅房外的侍卫见物有感,顿时也来了意思,便一溜烟去了隔壁的茅房去排解。
夏蝉没想到这便秘竟然还传染,不光她蹲在茅房内迟迟不得起身,就连刚刚去茅房的那个侍卫也迟迟没有回来。
幸好皇天不负夏蝉的努力,她终于又一次战胜了身体的极限,硬生生的非常吃力的将身体中的那个顽固强力的排出体外。
正当夏蝉舒坦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夏蝉所在的茅房外面响起了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
悄声声的,好像见不得人,“不枉咱们日夜赶路不眠不休,终于是赶上了。”
“可不是么,再这样不要命的赶路,只怕是弟兄们的身体都要吃不消了,这世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这才几日就能跑这么远。老大,咱们要怎么拦他?”
世子!难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