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心中想法一转。
下一瞬,他直接开口道:“小子且慢,之前是我不好,现在说出你的名号吧。”
胜谛心中百转千回,打算先通过话语慢慢降低吴明的战意,然后把吴明拖入他的节奏里去。
没错,跟吴明打了这么长时间了,胜谛发现了,往常与人对战,敌方都是在自己的节奏里,而今次,看似对手在自己的节奏中,实则不然,更深一层来看的话,自己在对方的节奏里。
这还了得,经验丰富的他想立即停止这种战斗,危矣。
但此话不说还好,真说了,对吴明而言,这胜谛想死了,又想玩这一套是吧,还真以为自己会犯同样的错误吗?
当然,吴明的理解是胜谛又想跑掉。
大差不离,胜谛想结束战斗,吴明以为他想跑,差不多嘛。
这一次。
轮到吴明了。
别忘了,他也是有刀的男人,只是没用罢了。
“弗弗弗弗弗弗弗弗”吴明生气地压低嗓音地学起某人大笑起来。
这个梗恐怕胜谛是不懂了。
对胜谛而言,听到这般声音,脖子一冷,“什么难听的笑声,这小子有毛病吗?”
胜谛如是想到,心里打了个寒战,臭小子莫不真是个疯子?
胜谛虽然什么都不怕,不怕死,但对疯子这种人物,还是心存忌惮、敬而远之的,这又是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了,那是吃不饱饭、深处底层不见天日的小时候······
就不回忆了。
吴明为何要学多弗朗明哥的笑声呢?
实际上因为这种笑声比较渗人,试一试就知道了,这绝对可以转移对手的注意力(能不能的试一试又不碍事),此刻——
他已把手摸向刀柄,正所谓一寸长来一寸强,更何况还有能将功法发挥最大威力的血刀刀法。
朴刀猛然拔出,化作一团白练,向胜谛头上罩去。
十成功力全开!
除了没变身,吴明已经使出了全力。
这对胜谛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
你说说,这武器也乱扔,现在吃大亏了吧。
“好家伙,这不是······”
胜谛第一次露出吃惊神色,这个吃惊是突如其来的,是意想不到的。
平日战斗,或愤怒,或冰冷,或狂妄,或恣意,或杀机凛然,或放肆大笑,那都是顺其而然的,不是说他们不能管理自身的表情,而是战斗有时候就是需要某种情绪来辅助。
这一刻,他吃惊了。
没想到臭小子的跟脚,竟是自家门人。
“难道是血刀老祖的私生子?”
“血刀老祖丑的难看,坏的流脓,不会有这般俊俏的私生子吧?难道是姘头跟野汉子在外面偷偷生的,给老祖戴的绿帽子?”
咳咳,以上歪楼的想法在胜谛转念间想的仅占了一小部分,实际上胜谛主要怀疑吴明的“身份跟脚”。
功夫练到这般地步,不是自己师兄弟,自己还从未见过,要知道血刀刀法是血刀经亲传之秘,这小子已然掌控精髓,又不是亲传,你说这身份,这跟脚,种种一切,怎能不让胜谛大吃一惊。
谁能想到这是吴明把宝马杀掉,继承了宝马所有的遗产呢。
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完了。
虽然胜谛回神很快,但因为吴明突然加大了力度,加快了手速,展示了刀法,猛一下子就陷入下风,很难适应,不停受伤,毫无还手之力。
吴明刀法诡异精妙,无所谓杀人不杀人,只是练刀,只是朝“靶子”砍去,不带有一丝恶意。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使出这般功夫,对手肯定挡不住了,只是挡多少招而已。
滚滚长江东逝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吴明的连环刀招,这一刻,吴明只感觉到大顺畅,大快意。
前所未有的体验,无与伦比的体会,空前未有的体悟。
或许是因为之前交手的积累,以至于现在灵感迸发,这倒是有些类似顿悟。
原来,使出刀来是那样爽快。
一刀快过一刀,这连环刀法下来,胜谛已然败了,生死对决之际,遇到这种情况,胜谛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死!
死!
死!
嘴上说死的反而是自己,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讽刺。
但真死了,他也能做到释然。
毕竟被人砍死也是个不错的下场,他对自己的下场早有预料,这般情况不好不坏。
一蓬蓬鲜血喷出,眼看快不行了,吴明刀招一停,眼露遗憾之色。
遗憾的是对手这么不经打。
“你好废物,就不能多撑一下嘛”之类的话吴明是说不出口的,人都被自己打死了,自己还要嘲讽一下人家太过废物,这种做法未免太不当人子。
毕竟对胜谛,吴明其实没有多大恶感,虽然他知道这人不是好人。
对于杀人,虽然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杀人,但吴明没什么不适应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适者生存”?
咳咳——
这边胜谛面露微笑,声音低沉,断断续续地说道:“在下胜谛,佛祖座下一沙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话音一毕,头一歪,却是死掉了。
吴明没想到人之将死,这恶人死之前竟说出这种话,难道恶人死前不应该非常怕死吗?不是那种我不想死,不想死的剧情吗?
微微有些疑惑,转瞬间抛到脑后。
吴明也不是说人之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