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宁的认错速度与态度,皆超出了花笙的想象,因此,她觉得抚宁在敷衍自己。
“我要你说,是你不知羞耻,不配与我抢男人。”
“是我......”
“抚宁。”避尘打断抚宁的话,将她扶起后,又把手中的恒骁交与她,“带团团圆圆去南襄殿玩一会儿。”
“嗯。”
抚宁抱上宝宝,正要走出殿门时,被花笙拦下。
“她话还未说完。”
精致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狠厉。
避尘冷下脸,花笙是有意刁难,即便抚宁说了这句话,她还会想出更阴损的招儿来羞辱抚宁。
“这是作何?”
蓝灵儿与寂良走来,见眼前这副情形,乃花笙占了上风。
寂良在,花笙有所忌惮,便收回手。
“团团圆圆饿了,我让抚宁带他们去南襄殿吃奶。”
避尘想息事宁人,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家又同住九尘山,日后总有见面的时候。
“帝后。”花笙行礼,“我来瞧瞧避尘的孩儿,虎头虎脑的真是可爱。”
“吾来看过你,你已回花界。”平和的声线说道,“抚宁住在曦露殿确实不合适,正好小院还空着,避尘,你们明日便搬过去,只是小院偏远,明日吾让莳出他们来帮着搬东西。”
“是,吾主。”
就连帝后也偏袒抚宁,抚宁可是杀过她一次!
纵然心中怒火中烧,花笙也忍了下来,帝后的眼里,只有她的灵使,根本无她,自然不会在意她的感受。
“花笙,吾为你留有一箱珍珠,晚些时候送来。”
寂良自认为,她对花笙与避尘她们相同,避尘她们有的东西,花笙同样会有。
“谢过帝后,花笙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见她说话有些阴阳怪气,蓝灵儿便接话怼道:“九尘山上的人,皆有福分,花笙姑娘若是将自己视为外人,那便真成了外人。
“蓝姑娘所言甚是,那花笙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蓝灵儿对花笙本是心存愧疚,奈何见她有作妖的戏码,又对寂良不尊,便出言警告了一番。
“你大可放心,抚宁对你毫无威胁,若是有违此话,我便亲自了解了她。”
蓝灵儿放出狠话,一来不想让焱霖与白岑夹在中间为难,二来也为保住抚宁的这条小命。
她话已至此,花笙若是再针对抚宁,那便是她的不是。
“抚宁曾伤过帝后,为何帝后还能容忍于她?”花笙问出心中疑惑,她实在想不通,帝后竟能放过夺命仇人。
“白苏苏也曾杀过吾。”寂良说的有些伤感,少了白苏苏在,便也失去了一些快乐,“蓝灵儿也曾想杀吾。”
“帝后的胸怀,花笙望尘莫及。”
知她是在奉承自己,寂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吾要回启辰殿了,夫君应该回来了。”
“我去南襄殿看看孩子们如何。”
“焱霖也在南襄殿,我与你同去。”
避尘与蓝灵儿二人,皆找了借口离开。
“你有没有觉得花笙的怨气很大?”避尘问道,“方才见到她时,我竟有些害怕。”
“她的怨气又岂止是对抚宁一人。”蓝灵儿也颇感头痛,“希望花笙能早日想开。”
“你对我说实话,抚宁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见她方才说了狠话,避尘在心中有些担心,“你当真下得了手?”
人心都是肉长的,且不说她,恒骁与蔚承对抚宁皆有深厚感情。
“是真傻。”蓝灵儿笃定道,“如今是个可怜人,我还真下不去手。”
“若是苏苏在就好了,她的主意多。”
“过两日去看看她。”蓝灵儿半开玩笑的打趣说道,“这坟头草若是高了,我怕她来找我们。”
走到南襄殿,焱霖他们刚商议完事情出来。
“焱霖,花笙回来了。”
“坏了。”焱霖一脸的严肃问道,“抚宁还活着吗?”
“我在这里。”抚宁从廊中走来,“我不理她便是,她让我作何,我便作何。”
“吾主说了,我们可以搬去小院,正好我与避尘皆有此意。”
“这个提议不错。”雷泽附和道。
也不全是为了抚宁,而且他们一大家子的人,住在曦露殿吵闹,总是进进出出的,多有不便。
“明日就搬。”
“我去知会神尊一声,神尊去了天宫,这时也该回来了。”
“我与你同去。”
于是,焱霖与雷泽一同去了启辰殿。
刚回来时,只见孩儿们在庭院中嬉戏,不见寂良。
“良儿呢?”玄帝问道,临走时,他还特意嘱咐良儿,等他回来。
“花笙姑姑回来了。”莳出说道,“娘亲去了曦露殿。”
“爹爹。”黛耒走到爹爹身前,神情沮丧的拉了拉爹爹的衣袖,“我体弱,不配为爹爹的孩儿。”
大手抬起,在黛耒的头上轻抚着,“身体可以柔弱,但心不能软弱,爹爹相信你,会有成大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