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寂良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用尖利指尖反复划着桌面。
“一点也不喜欢夫君抱别的女子,就算她有伤在身也好,夫君是吾的,只能抱吾。”
寂良在心中埋怨着,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入寂良耳中。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孩子在哭?
哭声愈来愈大,吵得寂良更加的心烦意乱。
她起身,走出沁苑,去一看究竟。
灵枫子看到帝后走出正殿,她正要上前询问时,帝后步伐急促的已然走出玄关,她竟没能跟上。
这么晚了,不知帝后出门所为何事,难道是去昆仑山寻找玄帝?
啼哭声越来越近,寂良不知自己已然走进一处偏僻、阴森独巷。
尽头是一面寒墙,再听哭声,是从寂良身后传来。
寂良猛然回头,顿时惊慌失措,是食人凶兽——蛊雕。
蛊雕不是在东荒鹿吾山,怎会来了华胥国?
蛊雕凶猛的朝寂良啄来,寂良手持绯玉降灵伞弹开攻击,身后是寒墙,断了退路,唯有正面突击,伺机而逃。
巨嘴异常凶猛,啄力震得寂良玉臂发麻。
寂良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一簇火焰从绯玉降灵伞中飞跃而出,是火鼠。
“吾主快走,我来拖住它。”
火鼠灵敏的跳上雕头,所经之处,燃烧起火焰。
“轰隆——”一声,寒墙倒塌。
是当康,她用长牙拱塌寒墙。
“吾主,走了。”
“等火鼠一起走。”
“放心,她不会有事。”
当康在前面带路,只要回到沁苑,她们就安全了。
突然,当康放慢速度,渐渐地她停下脚步,前方有邪恶之气。
青衣女子正在等待寂良,她煞费苦心的引诱寂良出沁苑,又岂会轻而易举的放她回去。
“吾主小心,来者不善。”
当康挡在寂良身前,凌厉的目光瞪向青衣女子。
“区区野兽,也敢直视我!”
青衣女子眼神凶厉,她暗使法术,本想给当康点教训,却发现当康纹丝不动。
“当康不是野兽,她是吾的灵使。”
清灵之气笼罩在寂良周身,任何邪术,都休想近她的身。
“你是仙灵族何人,我未曾见过你?”
青衣女子朝寂良逼近,她的读心术,也未起作用。
“你又是谁?”
青衣女子朝自己走来,寂良便后退。
“十巫之首,巫祖。”
真是遇到棘手之人,她引以为傲的高深法术,竟全失了作用。
“安阳人,寂良。”
“安阳人?”青衣女子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她冷笑一声,“何须隐藏,仙灵族与巫族,如今都是没落之族。”
为何总有人将她误当成仙灵族人,仙灵族到底是何族,她哪里像仙灵族人了?
“你找吾有何事?”
寂良能感知到青衣女子的魔气,就算是巫族,灵力也有纯净之分。
具有纯净之气的巫族人,教授人类医术、占卜之术,守护一方安宁。
“你与玄帝是何关系?”青衣女子问的直接。
“吾为何要告诉你?”
“圣女去了何处?”
硬床摘星阁,救走圣女,除了玄帝,青衣女子想不到第二人。
“吾不知道。”
“我要拿你去换圣女。”
说完,青衣女子便向寂良袭来。
寂良身后,被火烧的蛊雕,也正朝寂良攻来。
眼看带火的巨嘴朝自己啄来,寂良用伞挡下。
当康一跃而起,为寂良挡下青衣女子一剑,却身负重伤,被踢出五米开外。
“当康——”
寂良连忙将当康收进伞里,青衣女子见有空隙,手中的黑剑朝寂良平削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天雷落下,将青衣女子与寂良隔开。
是雷泽,他抓上寂良的胳膊,将其救走。
城外。
“可有受伤?”雷泽问道。
“雷泽,你怎么来了?”被故友所救,寂良心中自然欢喜。
“带了两壶蜜酿去槐江山看英招,恰巧路过此地,见城中有大火,便来瞧瞧。”
雷泽的话,寂良自然是会相信。
“你要去槐江山?”
其实,寂良心中也想去槐江山。
“你若是想去,我可带你一同前去。”
“可是夫君让我在沁苑等他回来,夫君回来要是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寂良感到有些为难。
“不如这样,你给玄帝留书一封,玄帝回来后,再去槐江山寻你。”
寂良对雷泽,没有丝毫的防范之心,“可以,不过,我们得先回沁苑。”
雷泽一字未提寂良被袭之事,将她带回沁苑。
夫君教过她写字,于是,寂良桌上。
“夫君,吾与雷泽上神一同前去槐江山看望英招,夫君回来后,来槐江山找吾。”
“好了,可以走了。”
就在二人离开之时,雷泽暗使法术,将寂良的留书付之一炬,寂良却浑然不知。
“雷泽,你为何要趁夜赶路?”寂良问道,这个时辰,难道不是在睡觉吗?
她是心里烦闷睡不着,才熬到现在。
“你忘了,天上的时间与地上不同。”雷泽解释道,“这蜜酿与别的酒不同,刚酿出来的时候,最是好喝。”
“原来如此。”寂良笑着回应道。
虽是走夜路,但寂良发现他们所走的方向,明显不对,槐江山应是朝西走,而他们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