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子被吓坏了。
用尽全力尖叫一声之后,把全身都埋进井水之中瑟瑟发抖,水面上不断泛起阵阵涟漪。
倪飞扬满脸的恼怒,上前一把揪起贞子的长***起拳头便是一记电炮封眼。
贞子早就被倪飞扬打怕了,根本不敢兴起丝毫的反抗之心,只是紧闭着双眼,逆来顺受任由倪飞扬拳打脚踢。
打人果然是转嫁烦躁的不二法门。
一通暴打过后,倪飞扬神清气爽,感觉全身通畅心明眼亮。
“别装死,起来回话。我问你,既然一直被困在这里,外面那些人是怎么死的,难道有人或者有鬼在外面冒充你杀人吗?”
贞子苦笑一声。
“您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动手,我从来没有骗过您,也不敢骗您。”
倪飞扬歪嘴一笑。
他岂能不知贞子不敢骗他,真以为三天前那顿毒打那么好挺过来?
不过是借故发泄一把,一来舒缓舒缓心情,二来活动活动筋骨,反正贞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杀人无数的厉鬼,打一顿又能怎样,没有令其魂飞魄散,已经算得上倪飞扬法外开恩大气磅礴了。
“继续说下去,我听着呢。”
贞子偷偷抬头望了倪飞扬一眼,继续说道:“我被封印在这井中,原本是根本不可能离开的。但我生前遗传了母亲的特异功能,并且在死后依然保留了部分能力。所以才能制作出凭空录制出来的录像带,也借机与人世间产生了一丝羁绊。”
说到这里,贞子泛白的大眼之中居然流出一丝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尸水的透明液体。
“每次有人看过我制作的录像带,我便能够分出一股精神力量,凭空逃脱出井口的封印,以录像带为纽带,进入人世之中。”
倪飞扬兴趣大增:“你的意思是说,你每次杀人,其实并不是本体出马,而只是一小部分精神分裂体?所以才不能长时间逗留在人世间,杀人之后便只能再次回到井底,与本体再次融合?”
“是的。”
唔,这个贞子世界很有意思嘛。
如果不是一直被困在井底出不来,想来会遇到许多很有意思的事情。
倪飞扬懊恼的挠了挠头皮。
被困井底的局面究竟何时才会迎来转机?
再困下去,他就要被无穷无尽的郁闷感玩坏了。
主脑赋予的不死之身能保证倪飞扬在没吃没喝的井底顺利活下来,但不死之身并不能让他呆在这么一个破井中,面对贞子而不会心烦气躁。
一个突兀的念头浮上心头。
如果真的将贞子打死,井口的封印会不会会自动消弭呢?
这个念头在他心中百转千回,却愈发的壮大。
最终化为三个字。
打死她!
打死她!
打死她!
贞子察觉到了倪飞扬眼中的凶光,将身体蜷缩的更加紧密,几乎要团成一个标准的圆球。
她不敢开口求饶,这几天来,倪飞扬给他的印象便是凶神恶煞,此情此景之下,她除了逆来顺受,还能够如何?
眼看井底又要上演一场暴虐之际,井口处突然第一次传来话语之声。
有人来了。
倪飞扬顿时收敛了气势,同时恶狠狠瞪了贞子一眼,令她向黑暗中再次蜷缩。
“大师请看,怨鬼的封印并无异常。”
“奇怪,这两天井底怨鬼的摄魂灯不断闪烁,定然是怨鬼有变,若是封印真的未有异常,井下镇压的怨鬼又如何会有异动?”
倪飞扬抬头尽力望去,井口处依然灰蒙蒙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会不会是怨鬼被镇压日久,即将被渡化,故此她的摄魂灯方才不断摇曳闪烁?”
“唔,也有此可能。安近,你奉命看守封印,切记日常不可懈怠,万一因封印松动而导致怨鬼入世为祸,则你数十年的清修当毁于一旦。”
“大师放心,我虽法力低微,但却一心向佛,绝不会辜负庙里对我的信任,此生定会守好封印,以修得来生福报。”
井口处传来的话语并不多,但其中包含的信息并不少。
首先,贞子果然并不是自愿寄居于井底之中,而是被人封印在此。
其次,当初贞子化为怨鬼之后,第一时间便被高人出手镇压,并没有来得及为祸世间。
第三,如果贞子不是身负特异功能,恐怕根本没有办法透过封印去影响人世间,也就不可能会有什么神秘录像带流传于世。
第四,打死贞子真的可以打开封印,最起码可以让如今井口处的人打开封印,因为他们需要查证被镇压的贞子是否真的已经消亡。
可是如果真的打死贞子,倪飞扬又要如何解释他身处井下之事?
闹不好还会被井外之人当成恶魔,重新加固封印镇压。
如此一来,倪飞扬不可避免地要与这些人动手。
从刚才的井口处传来的话语中可以得知,这些人并不是单纯的几个降魔人,而是一个成规模的组织,比如说什么什么庙之类。
单打独斗,倪飞扬不会畏惧贞子世界中的任何人,但如果打了小的惹出来老的,跟捅马蜂窝似的,一动手召来密密麻麻一大堆,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啊。
等到井口处不再传来声音,倪飞扬用脚尖捅了捅了贞子。
“现在有两条路,一条路是我打死你,这样可使井外之人打开封印,不过到时候我可能要与他们做过一场,可能会引发极大的事端。”
“第二,你自已想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