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见他已经气得攥紧拳头依旧不吐不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这次不能重创七公主的人,我死之后!你们‘湮’将跟着我一块陪葬!”
“我要是你!现在就带着所有人离开温城,从此金盆洗手,好好的隐居深山,偏安一隅,这样估计还能过上几十年的太平日子!”
呵!
开什么玩笑!
自己都已经妥协了。
让他带宫阙他们走。
他却还是因为此事而迁怒自己,甩脸色给他看!
这不是有病吗!
做杀手这一行就得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和业力,不仅每天都要担心会被仇家来寻仇 和报复,还夜夜睡不安寝。
既然他这般惧怕七公主手下的“莲”,那就直接带着所有兄弟们退圈,好好的躲着不就行了。
非要在自己面前装作一副大义凛然,为兄弟好的样子。
还真是又当又立!
宫阙和萌东离得有些远,压根没听到姜田在跟老大说什么。
不等宫阙靠近。
离夜猛地一把被拉开屋门。
气呼呼地冲出了院子。
萌东见状直接追上去,宫阙则是冲回屋子,却只瞧见姜田惬意地喝着一杯茶,脸上不时展出一阵得逞的笑意。
“姜姑娘你没事吧?”宫阙十分紧张的询问姜田。
姜田摇头。
有事的应该是离夜。
她没想到,才过去多少年,离夜就跟遭遇了什么打击一样,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怪他们的这么多委托被“墨”的人给抢走,就他这种胆小谨慎又害怕出事的态度,“湮”在他的手上迟早被“墨”吞并。
“姜姑娘,你也别生气。我家老大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那次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变得像现在这样,但凡有些危险的活都不愿意去接。”
宫阙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些过往。
他见姜田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
就简单的跟他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年宫阙接了一个危险系数比较高但是能赚不少银钱的委托。
亲自带人去执行这次任务,可惜中了敌人的埋伏,害得兄弟们死伤大半,自此之后他便痛下决心,今后不会再如此冒进……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跟他也并无关系,他不过是想带着兄弟们多赚些银子,然后隐退。”姜田抛出这句话后不久。
立马引得宫阙连连点头。
俩人就这么絮絮叨叨在一问一答之间说了不少离夜的事情。
宫阙没想到姜姑娘对他们家的老大如此熟悉。
心里对她再次生出了不少钦佩之意。
眼见着时候不早。
未免打扰姜田休息,他急忙寻了一个借口离开。
天刚灰蒙蒙亮堂不久。
姜田便起来去到厨房给大家做吃的。
这不没等萌东和宫阙他们起来,她已经做好了七八种吃食。
“姜姑娘,不是跟你说了。最近这些天你就好好休息。像煮早饭这种活就由萌东来做吧。”
宫阙刚说完这句话,就瞧见姜田揭开面前放着的蒸笼。
他一眼便看清面前造型异常奇怪的烧麦。
“这是什么呀!”
萌东最近这些天已经吃了不少姜田做的食物,可是这种造型的包子还是第一次瞧见。
“这叫烧卖!你们快试试看味道合不合你们的心意。”话音刚落。
边上的老邱经塞了一口烧麦到嘴里。
瞬间他感觉自己吃到了无上的美味。
好好吃。
宋义刚从暗道出来。
就嗅到烧麦的味道。
他连想都没多想。
快速站起身来飞奔冲去后院。
一眼便瞧着端着几只包子的姜田从屋里出来。
“姜田——”
听到宋义的声音。
姜田快速扭过身去。
一下对上了宋义的眼。
“宋义,真的是你!”
“嗯,姜田,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
坐着的宫阙他们三人瞧清姜田和宋义之间的互动,互相看眼彼此,皆从彼此眼帘里看出些许震惊来。
特别是宫阙,他在没接手花城分舵前,一直跟宋义一个屋子。
记忆里宋义一直都是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甚至于有些冷情的家伙,可是今晚他怎么会在姜田面前流露出这番自然的表情?
到底他们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哎呀,宫阙,你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当着姜田的面说,非得把我拽到这边来呀!”
眼瞅着宋义时不时朝姜田所在的院子张望,宫阙的脸都变黑了。
“宋义,大家一场兄弟。有些话我可得跟你说清楚。姜田是不错,可是他跟柒王爷之间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你若是没有七成的把握让她的心在你身上,那还是主动退出的好。”
宫阙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不过有些话他还是想跟宋义说清楚。
免得他求而不得,以后伤心伤情。
宋义难得瞧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当即愣住两秒后拍着大腿狂笑不止。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呀!宫阙我说你最近这些天是不是待在屋里呆傻了,我和姜田之间不是你想的这种关系。我把她当成朋友!朋友是什么你能理解吧!”
望着宋义用这种尴尬的表情让自己安心。
宫阙亦发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
而后便拽着他,从各种角度同他分析了一遍,他和姜田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不是,宫阙,我不是都跟你说的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