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姜田在屋里吗?”
“回王爷的话,姜田在书房写话本呢。”就是这一句再为正常不过的话让东吕子恒心里的火气直接窜到了喉咙处,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冲进了姜田的书房,见她头上包裹着白布,依稀还能见到有片血红色从布头间渗了出来。
他快步走过去。一把抢走他笔下的册子,当着姜田的面给撕了。
“东吕子恒!你在做什么?我已经改好了,你为什么要把它撕了!”
姜田现在是真的急了。
她已经答应郑老板。
这本话本必须要在明天早上辰时前交给他,可现在东吕子恒把它撕了。
现在距离辰时只有不到5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根本写不出20多万字。
“姜!田!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都受伤了,为什么不回屋休息还要写话本!难道银子对你来说真有这么重要!”东吕子恒的怒气值已经濒临到了最高点。
憋在心里头的话再也忍不住,当着姜田的面直接喷了出来。
“东!吕!子!恒!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绝对不做无用之事,可是你知道这个话本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怎么能问都没问过我,就把它给撕了,你给我滚,你给我现在马上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从小到大,都是东吕子恒让别人滚。
还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跟他说这种话,姜田还是第一个。
“我要你滚出去,你听到没有!”姜田觉得今儿这一整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先是莫名其妙被砸伤脑袋,好不容易赶写出来的20万字的话本,还被东吕子恒给撕了。
想到要赔偿郑老板40万两的白银,姜田心里一阵肉痛。
眼泪也就不争气的滴落而下。
她这一哭,让还在气头上的东吕子恒瞬间灭了火。
他无措地搓下手,“姜,姜田,你,你哭什么哭,你好意思哭,我,我。”
“东吕子恒,你给我走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姜田红着眼,直接把人狻
第二天一早,姜田就带着小陶亲自去郑老板的茶楼陪罪,还直接送上了40万两银票。
郑老板看她头上有伤,还以为是因为她伤到脑袋没有写完话本,便主动退还了一半的违约金,要求姜田七天之内再给他补写一本话本就成。
姜田知道他家的说书先生一直在等她写的话本。
未免给他们家茶楼造成损失。
她开口跟他承诺说三天内会将这本话本给赶写出来。
回去后,姜田开启了不眠不休的模式。
索性她还记得之前的内容。
再加上赵先生和小陶不眠不休地帮她记内容,他们终于赶在第二天的后半夜将所有内容给写了下来。
随后姜田花了半天的时间校对完毕,又亲自誊写了一遍。
“姜田,要不我去帮你送话本吧,你在家里休息一会儿。”小陶提议,姜田却摇下头。
人家郑老板本来可以不用退还那20万两白银的。
既然人家这么帮她,她也不能失了礼数不是。
再次从郑老板家里的茶楼出来,姜田感觉头晕目眩。
她撑着眼皮努力的朝前走了两步,却感觉脑袋越来越晕。
一直偷偷跟着他的东吕子恒,瞧见她的身子快倒下,赶忙飞奔冲了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
在闭眼之前,姜田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以前的东吕子恒正在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的。”她撑着最后一口气,虚弱地发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彻底没了意识。
“这位公子你不必担心,这位姑娘应该是伤到脑袋后失血过多再加上最近没休息好的缘故,才会导致晕厥,你让他躺一会儿,等她睡醒了自然会起来的。”
东吕子恒快速捕捉到带索话语里的关键词,而后寻问大夫,“大夫,您的意思是她只是睡着。”
“嗯嗯。这位公子你真的不用担心,你的心上人他没事的,你让她好好的睡一会儿。”大夫看出了他对姜田极为上心。
一口“心上人”,重重的敲打了东吕子恒一下。
“大夫,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听到东吕子恒矢口否决,大夫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而后冲他笑了笑,没再继续说道什么便离开屋子。
等人一走,屋里只剩下东吕子恒和姜田俩人。
东吕子恒觉得姜田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
共处一室的事要是传出去必定要毁了她的名声。
琢磨小半天之后,他还是叫来了医馆的药童,给他些银钱,让他去到店里给小陶传话,自己则是快速的离开了屋子。
可没走两步,他又担心自己不在姜田一个人会出事,便一直偷摸着潜伏在附近。
直到看到小陶慌张的跑进姜田的屋里,他这才转身离开回到柒王府。
可回去后他满脑子都是姜田。
管家进屋给他送茶。
发现他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发呆。
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把小丁给叫出去,压低声音询问起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为何会如此反常?
小丁摇头。
他也想知道,王爷怎么午休起来之后就这么奇怪?
夜幕再度降临,东吕子恒心绪烦乱。
也不知道姜田现在怎么样了,可有醒来?可有好一些?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先去看一眼姜田,确定她没有事情之后再回来睡觉。
“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