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装出一份懊恼的模样,忍了秦安好一会儿才摆手,“皇兄,你意思意思就得了,没必要这么逮着人家一个痛处就笑个不停的。”
秦安好一会儿才收住笑,这可是他近一年来笑得最畅快的一次,“好了,不笑你了,这事我准了。”
秦墨拿着御笔亲签的批条谢完恩要离去时,却又让秦安喊住了。
“记得下次带些王妃制作的那些糕点带进宫来尝一尝。”
秦安老早就听三公主与纯王说过慎亲王妃和乐先生合作所的那个糕点铺制作出来的那什么渣渣糖特别好吃。
他还特地让那小贤子差人去买,想尝尝的,结果却得知最近断货了。
想到这,秦安对秦墨就有些意见了,这臭小子也不知道送些给他尝尝,还让他自个想办法去买。
“这个……”秦墨露出一丝为难。
秦安不可置信地挑眉:“难不成这个你还要我花钱?”
秦墨难得露出个孩子气的手势,抬手抓了抓头,“那个,店里的事向来都是王妃做主,这个吃的方面我自己有时候想买都买不到……”
“行了,你也别说了,惧内就惧内。”秦安不想在这么一个问题上浪费感情,打发秦墨离开后,赶紧着手将折子上那份名单上的人一锅端了。
次日慈宁宫
“你们这些饭桶,哀家花钱养着你们都是吃闲饭用的吗?”张太后不止一次将手里的茶杯砸向地上跪着的王世全。
王世贤那叫一个憋屈,忍着脑袋上的疼痛,无视着额前滴落的血滴,咬紧牙关,任凭张太后怒骂。
张太后气得已经将慈宁宫内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依旧不能解气,盯着王世全额间的血好一会儿才问:“皇帝这几日见过谁?”
王世全忍着发虚的脑袋回话:“慎亲王,昨儿个进宫觐见皇上了。”
“秦墨!”张太后心里一咯噔,“知道他进宫和皇帝说什么了吗?”
王世全忐忑地抬眼快速看了一眼张太后的神色,又赶紧垂下眼皮去,“具体说什么了没听清楚,但是有说有笑的。”
张太后同样盯着他那光脑袋看了一会儿,“那你说会是秦墨查到了我们头上,然后将这事透露给皇帝吗?”
王世全都快打哆嗦了,“这个小的不知。”
这些年跟着张太会混下来,张太后他是最清楚不过。
等到哪日自己动不了了,没有了利用价值了,估计就是自己的限期到了。
现在太后压了皇帝一头,可谁知太后能不能熬得过皇帝,又或者是皇帝会不会将太后一党给收拾了,这些都是未知数。
王世全对于现在的状况一直处于揣摩状态,对于太后交代下来的事只要涉及到皇帝那边,他一般能掩饰过去就掩饰过去。
“你个废物!”
可想而知,他一句不知惹来了张太后再一次震怒,一个把玩砸在了他的肩头上,痛的他脖子一缩,却不敢去捂肩膀。
王嬷嬷看得眼角一抽,亦不敢作声。
张太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却也心知眼下这事已成定局,自己也就只能认了。
好在这事无论皇上怎么查也查不到她头上来,等日后风波过后,再找一处更隐秘的地方养兵才能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