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靳承寒霍然狠狠攥起拳头就朝景黎南脸上砸去,他用足了力气,差点儿将人连带着椅子一起揍倒在地。
quot;都是死人吗,怎么打架还要我教给你们!quot;
靳承寒漆黑的眸子里霎时间寒光凌冽,他怒不可遏地冲保镖低吼一声,两个黑衣保镖连忙会意地点头上前,紧紧将景黎南按着肩膀固定在原地。
quot;荣幸是吧?quot;
靳承寒幽冷的眼眸里满是嗜血的狠厉,他满是嘲讽地冷笑一声,又痞里痞气地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腕,布满细碎划伤的手背上血管突起,毫无意外又是一拳朝景黎南脸上砸去:quot;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打过什么人了,你的确是挺荣幸的!quot;
靳承寒可不是什么生来就稳坐军中帐的豪门大少爷,他从十九岁起什么事情没经过,打架揍人他拿手得很,怎么能让人痛不欲生他更是明白。
所以招招致命。
景黎南从小手里捧着医书长大,他活了二十多年,其中一半的时间都是安静地坐在书桌前,除了手指上被钢笔磨出来的那一层薄茧,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承受住被人这么殴打。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不讲道义的,他根本也还不了手。
quot;咳咳——quot;
景黎南感受着两侧面庞上火辣辣的痛意,嘴里更是血腥气息蔓延,他只觉自己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发昏,脑袋嗡嗡地响。
他丝毫不怀疑,要是靳承寒再多打两拳,自己可能就因为颅内出血一命呜呼也说不定。
这么被人活活打死,是不是也太窝囊了一点。
就算必死无疑,也总得挣扎一下才算有诚意吧。
quot;呵。quot;
景黎南竭力忍着嘴角皮肉被打裂的疼痛,他十分艰难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波澜不惊地问:quot;靳总这么气急败坏又半点儿不手下留情的,到底是在打景黎南,还是别的什么人啊?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