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白纱里头还裹着一脸的白布愣了愣。
我淡定的捡起白纱,重新戴上:“小时候被顽童欺负,长大了被小人欺负,都喜欢冷不丁的挑起我的白纱想取笑我丑陋的样貌,经历了几次惨痛教训之后,我自然要把防范工作做足。”
周景难得有一丝尴尬之色:“我只是……但本侯并非存有取笑之意。”
只是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那个被你毁容的倒霉鬼?如果是,再灭一次口?!
我将面纱整好,起身正色看他:“这样的玩笑,小侯爷开一次就好了。”
周景抚着扇柄墨玉:“确是本侯唐突了。”
最近到处都让我不省心。
睡到半夜,我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赶紧挑灯去南宫晴的房中查看,甫一推门,一把明晃晃的剑直接削掉了我的蜡烛尖儿。
得亏姐闪得快啊!
我借着月光,不客气的拔剑相向,小样儿跑到南宫府来撒野,姐都不用亲自动手,叮叮当当两下剑声就能把侍卫们吸引来群殴死你!
不过有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南宫晴奔了过来,拦在我二人中间,惊慌的压低声音道:“不要打不要打,千万别把侍卫引过来!”
那人抱住南宫晴:“你如今有了身孕,怎能跑得这样快?!小心一点。”
“这位就是孩子他爹吧!”猜也猜得到此人正是南宫晴心心念念的小情人,楼风。
“……”
“你们这两个笨蛋!”我低骂一声,上前一把抢过楼风的剑,并着我手中的齐齐交给南宫晴:“快藏起来。”
楼风还要抵抗,我抑着声音瞪着眼怒吼:“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
随即吩咐收拾好剑的南宫晴:“你现在去床上躺着,记住,无论等下发生什么都要装作在睡觉,你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一把揪住楼风:“你跟我来。”
他二人还在犹豫。
外头陡然闪出火光,嘈杂声四起。
我看着南宫晴:“你信我吗?”
南宫晴抓住楼风的手,下决心道:“我们听她的!”
楼风点点头。此刻外头火光大盛,这院子明显已经是被包围的架势,平日里为了方便照顾南宫晴,我与她的房间有一门之隔,我将楼风拖进自己的屋子,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命令他:“脱衣服!”说着开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老娘真是上辈子造了孽。
楼风雄壮的身躯明显一震,棱角分明的面上顿时露出一股士可杀不可辱的神色。
尼玛,到底谁吃亏啊!
我边解衣服边道:“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楼兄你要是想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父亲,大可杵在那儿别动。”
壮士楼风终于肯宽衣解带爬上了我的床。
隔壁屋子的门估计已经被南宫逸等人踢开,,只听见一声质问:“人呢?”
南宫晴睡意朦胧的声音响起:“什么人?”然后是一声惊讶略带愤怒的声音:“哥你大半夜的带这么多人到我屋里来是抽什么风?!”
我对南宫晴的演技表示满意。
不出所料,我的门也被人一脚踢开。
帐子被人一下撩开,我惊恐的缩到楼风怀里,他迅速拿着被子裹住我和他。
南宫逸总是被我弄得一脸屎色:“你……你们……在干嘛……”
周景从南宫逸身后踱了出来。
我揪着被子:“我靠,南宫公子不带这样儿的啊,我不就叫个勾栏的公子回来找个乐子嘛,就这你也要带这么多人来扫黄?”
南宫逸指着楼风,质问我:“他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勾栏院的公子哥儿,小凤。”
我腰上一痛。
我深深深深的看了楼风一眼,尼玛姐都是为了救你,你还恩将仇报。
一屋子人还在屋里愣着。也许他们实在想不到白九这本该是小清新的身板儿居然藏着一颗欲*女的心
南宫逸转头看着周景,一副“小侯爷还是您看着办吧”的表情。
我故意露了肩膀:“干嘛呀,大晚上都想围观*春宫啊?”
楼风还算有人性的拉了拉被子将我把半露的香肩遮住,抱着我做害怕状:“爷,爷救我。”
尼玛,你们夫妻两的演技真是让人跪伏,我真是白担心了。
我拍拍他宽厚的背,安慰道:“小凤别怕。”
“爷!爷!”楼风缩在我身边,“小凤好怕。”
特么略显浮夸了啊大哥。
我心中恶寒之下,斜眼觑着床边站着的两人道:“小侯爷和南宫公子打算围观到何时?”
“走吧。”周景神色淡淡,折扇一收,第一个走了。
南宫逸自然挥手收兵。
几个最后走的侍卫还一脸挤眉弄眼的朝里头望。
尼玛老娘在这南宫府里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我抱着被子哭泣。
等外头火光平息,楼风一下跳开,下床打着赤膊给我道谢:“姑娘救命之恩,楼风无以为报,以后姑娘但凡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我重重叹气:“先穿衣服啊大哥。”
南宫晴还算沉得住气,一晚上没来我屋子,第二天一早楼风找了家小勾栏院,去处理身份问题了,周景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
我正洗脸刷牙,南宫晴又跑来道谢,“普通”一声跪下吓我一跳,赶紧拉着她起来,嘴里还叼着我自制的牙刷,刷着我的自制牙粉,只能含糊不清道:“你现在怀着孕呢,注意身体啊。”
“现在只有白姑娘你能帮我们了!”
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