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一句话惹恼了鲁智深,让他脸皮有些挂不住了。喝道:“洒家说不去,就不去!”
正闹哄哄的之间,却被人喝了一句:“智深……”
那鲁智深顿时如同老鼠遇到猫了一般,顿时身体一僵,再回头就是一张笑脸:“师父!”
科穆宁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干瘦的老和尚。却把这一声怪力,性格粗野的鲁智深吓成这般模样。
但是他再看了一眼,却就发现这老和尚当真是深不可测。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不由想起故乡的地中海来。也是这般的平静源深,不可测度。似乎站在他的身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让你去,你就去!”智真长老说道:“贫僧大相国寺的主持都做得,你去吃一顿酒有什么吃不得?”
鲁智深陪着笑脸说道:“师父莫要气恼,我去害不行么?”
“不行!”智真长老说道:“我怕你去发酒疯打人!”
鲁智深道:“好,我不去了!”
“那也不行,还是得去!”智真长老说。
“好,我去就是了!”换做别人肯定会被智真长老这般的弄的哭笑不得,那鲁智深不愧是有慧根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保证不惹事!”
智真道:“心外相,离名字相,离心缘相……”便这般飘然去了了,抄起酒罐。看那些客人碗中无酒,便去满上。
“奇怪,这老和尚……呃。你师父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时迁好奇问道。心中却有些鄙夷,看这老和尚,好歹也是大相国寺的主持,也不知道矜持些。
大相国寺不仅大办酒席,庆贺尚父大婚不说。连主持都居然亲自上阵来招待客人,这马屁可谓是拍的**裸的。再瞧瞧这些和尚,那酒席居然都是肉菜。连出家人慈悲为怀都不管了。
不提时迁心中鄙夷,鲁智深粗声粗气的道:“洒家怎么知道什么意思,大约是道在屎尿之中。一切诸佛都在屎尿之中。尚父天师也在屎尿之中……”
时迁脸色发绿,不敢再说话。这花和尚性情暴躁,惹恼了他,真敢饱以老拳的!
尚父府今日更加热闹了。灯火通明。附近几条街上。到处都有百姓,点燃香烛灯火,在那里诚心祈祷。
今日尚父府虽然大开酒宴,但是便连朝廷的文武百官也是步行前来,不许骑马坐马车的。否则这地方才真要堵的水泄不通的。
时迁拉着众人要从偏门而入,鲁智深顿时大怒:“奶奶的,咱们原来是客,又不是他家的下人。凭什么不让咱们走正门……”说着不顾时迁拉扯。非要从正门而入。
却见那正门处,有着许多人正在登记礼物。他刚刚走近。就听到有人大声唱礼:“户部陈侍郎,白璧两双,黄金百两……”
“杭州蔡知府,阎立本真迹《步辇图》一副,白玉天尊一座。海外进贡的象牙五柱,白龙脑十两、腽肭脐五对、龙盐一银合……”
鲁智深斜眼望去,果然见那杭州知府蔡鋆洋洋得意的在唱礼声之中就要昂头直入。似乎他送礼最为珍异,得了头彩,在四周来客的注视之下,感觉大有面子。
时迁一把抓住鲁智深埋怨道:“我都让你走偏门了,你还不相信。这正门是专门给那些冤大头走的!”
鲁智深心中怏怏然,再看那坐在文大天师门口,帮忙登记的居然是前一阵子在东京城闹着反对文大天师最凶的职方司的秦桧。鲁智深顿时重重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入娘的,蛇鼠一窝!”
这一口痰不打紧,却几乎吐到了那秦桧的靴子上。秦桧城府也深,看着和尚模样,就知道不是易于之辈。也不生气,只是温颜笑道:“兄台小心一些!”
换做李逵那厮,说不得马上就要人来疯,跟着大闹一场。鲁智深这人却还有着面子,伸手不打笑脸人,外粗内细。人家这般说了,他也不好意思跟着再闹事。
却在这时候,却见那武松大步上去,丢下了一把两圣钱,口中喝道:“清河县行者武松,钱一万……”
脚下不停,一把冲到蔡鋆面前,拉住领子就打。可怜这蔡鋆正在洋洋得意,哪里想到会冲上来一个虎狼一般的好汉,一拳被打倒鼻子上,顿时就是来了一个满脸桃花开。
“你这个蔡虎,也有今日。落在武爷爷手里,饶你不得!”正要再挥拳打下去。却被早已经叫苦不迭的时迁给抱住了,叫道:“哥哥休打,我好心带你们来吃酒,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人!”
武松一声狞笑,说道:“此贼子我早就想杀了,倚仗其父的权势,在杭州任上虐政殃民,百姓怨声载道,人称蔡虎。兄弟对不住了……”掐住蔡鋆脖子,只待一使劲,那捏断此贼的脖子。
就在这惊呼一片之中,一道青光微微划过。武松就惨叫一声,粗大的胳臂断了开来,伤处平整之极,竟然是被利器给直接切断。
那一点青光在空中微微一转,被一个道士张口吞了。这道士两鬓斑白,却气度fēng_liú,从街道方向走过来,有如行云流水。
科穆宁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脏猛然收缩起来。上帝,他刚才看到了什么?那青光明明是一把剑,为什么会转眼就这道士吞入腹中?
“你敢伤我兄弟,”鲁智深大喝一声,有如深山虎吼,一声之间,山谷都要响应,群兽都要慑服。他今天也没有带兵器,一拳就砸向那道士,有如击鼓一般,威势骇人之极。
“咚……”又好像一面战鼓被敲响了一般,连科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