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扬的父亲,如果你真的交了这么多钱,大概是要跟警察同志好好说一下这件事了。”
许父心里一紧,他之前涉赌,不知多少次蹲过牢房了,眼下听到警局二字就犯怵。
他吓得冷汗涔涔的,如泄气的皮球,心虚地说:“我,我刚刚就是口误,没,没这回事的……”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
忽然许母眼泪婆娑,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牙说:“校长,贺校长,我知道您为人清廉,我们没有交钱,真的……”
“我明天一定带着许扬亲自来学校道歉,他现在已经是高三了,还有20天不到就高考,我又身患绝症。”
“这被气个好歹,要是死在学校怎么办?真是对不起了,还望你们不要再追究这件事,先让小扬考完试,行吗?”
说完她抚着额,一副要倒下的架势。
许母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学校开除小扬,至于想让学校撤销小扬身上的处分,看来是无望了。
眼下还是先应付高考吧,等考完试,谁还在意这些?
在场的人一听,倒是惊了一下。
这话可谓是巧妙,许母以卖惨为主的威逼利诱,可人家说得也不算假话,尿毒症那也是重症。
要是她谎称病情就是加重了,那学校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就在贺贤觉得棘手,拧眉的同时——
苏糖从容不迫地说:“阿姨是讲道理的,说到底,是许扬错在先,我们不过是要个道歉,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既然许扬来学校读书,就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放在歪门邪道上面,让你们误会了,还耽误了我们学习。”
“还有,既然阿姨身体不好,就少操心,别真的气出个好歹,为难了我们学校,还让我们贺校长名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