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注定不会是能和平解决的,骆牧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气鼓气涨地将花收下。
那表情别提有多吃瘪了……
花店老板是兴高采烈地而来,离开时,带着八卦又复杂的心情离开。
再看另一位当事人苏糖,她从头到尾姿态都端着正正的,像一个傲娇的白天鹅。
要不说着骆牧是真的蠢呢,一开始,他见自己时,还精明地带着防备心,只是在苏糖以苏棠的名义答应他的邀约后——
这男人就原形毕露了。
他想泡自己,无非是结合了一些因素,第一,他觉得自己好哄骗,一个高三的女学生,涉世未深,能不好骗?
第二,苏棠还是个落魄的世家千金,重点在落魄二字,所以,他才把手腕上那块劳力士露出来,彰显他有钱的身份。
再到最后,他还让人送花来……这不就是骗小姑娘的把戏?
可前生今世,她苏糖都不吃这一套!
但这确实个好机会,刚刚苏糖让千渝去干嘛?不就是到窗外偷拍么,她就是要把这一幕发给许乐看——
瓦解这对狗男女!结果骆牧自己误打误撞地撞上来了,他能不叫蠢?
自然,骆牧不知道苏糖心里打得算盘。
不过他也真够贱的,都受了这些气,也没当场离开,不离开,只是因为想泡苏糖?当然不止。
他心里权衡利弊后,再次出击追问:“若苏小姐不说,我就权当你默认了,这件事就是季怀言告诉你的。”
面对他的试探,苏糖自然是听出来了。
如果他真的确定了,何必重复问自己?
苏糖睨着冷眸看过来,偏不说话,像是在拖延时间,又像是故意磨着人的心智。
时间在这一分一秒的流逝中——
骆牧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愤怒,又一点点蓄满了,终于,他失了耐性,说:“你何必吊着我?”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灯光下,苏糖那张精美的小脸不像是动了怒,却是出奇的平静。
“求人?”骆牧不解地反问。
怎么就变成自己求她了?
呵,未免也太可笑了!
苏糖仿佛猜中了他心里所想,冷声说:“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一来一回,有来有往,这才叫平等——”
“眼下骆先生只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事,却不告诉我想知道的事,这不叫求,叫什么?”
骆牧气结,他真是后悔了,后悔了行吗?!
还说这落魄世家千金是个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如今一看,聪明的让人咋舌!
他平复了下心情,说:“行,如果我告诉你有关作者的事,你是不是也可以说,我要的答案?”
“当然了。”
“行,那你先说。”骆牧眼里全是警惕。
苏糖睨着他,笑而不语,那模样像在说:反正我不急,谁急谁活该。
那姿态可谓是拿捏的稳稳的。
骆牧怎么可能不急?这女人就是仗着他着急,所以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她的无动于衷,让骆牧恨得压根儿痒痒的,他一字一顿:“万一我说了,你要是不说怎么办?”
“看来骆先生把我想成这样,你也不简单啊。”苏糖冷笑,“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小人的。”
骆牧心底盘算一番,反正他也不喜欢许乐,推出去挡刀就挡了吧。
于是,他瞪着眼前的女人,口气不善地说:“是,作者不是许乐,是她那个闺蜜,叫苏糖的。所以,你满意了?”
满意么,谈不上,但这一切,却都在苏糖的意料之中。
什么意思?
她早在夏灵说许乐疑心骆牧时,就知道这对狗男女感情应该没那么牢固。
言外之意,骆牧会自私地得到想要的东西、或是达到他的目的,随时把许乐出卖了……
所以她才借着这件事,不明说,也不否认,吊足了骆牧的胃口,让他一步步跌入自己的陷阱。
可只是问出来就行了?
她早说过,凡事做事都会留两手……她今天可不止带了一个录音笔。
骆牧见这女人沉默,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皱眉质问:“你不会反悔了吧?”
“急什么。”苏糖眸光清亮了几分,眉角微微跳动,“我现在又没走。”
“那你在等什么?拖延时间?”
苏糖轻“呵”一声,口气带着嘲讽地反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餐厅门外,可是有我的几名保镖——”
“我要真的是在拖延时间,骆先生,还有你在这里质问我的机会?所以,你只能耐心等着。”
骆牧恍然大悟!
是了,他真是昏了头啊,怎么忘记这茬?
都说蛇蝎美人了,越美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这哪里像个高三的女学生?
失策,真是太失策了!自己今天什么话都没问着,反而被她试探出一些真相……
苏糖懒得猜他怎么想的,两人无言地坐着,各自心怀鬼胎。
一直到10分钟后,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才打破了这僵境,是服务员上菜,骆牧看到,这气不打一处来。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吃得下什么?
相比之下,苏糖倒是来了兴致,在服务员把菜布好后,再次重申:“先生,小姐,真的不需要我们来剥海鲜吗?”
苏糖大手一挥:“不用,谢谢了。”
骆牧唬着脸,明显是不高兴,心想还好这顿饭不算贵,他也不是给不起钱,就是觉得自己像冤大头。
可不是冤大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