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霍瑾瑜都不明白,为什么最后事态会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他居然失控了,主动吻了苏棠……
那种感觉太奇妙了。
像是有一股蛮力,将自己推动着,向前,靠近她,根本停不下来。
当他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唇边时,好像触动了某个阀门,然后从浅尝辄止变得急切,不得章法,可怎么都不知餍足。
于是,一个索取,一个承受,半推半就中就剩下疯狂……
“唔——”苏糖抗拒着,她眸光泛着水汽,双颊通红,含糊一声,“你,你把我咬痛了。”
就算她之前没实战过,但接吻是这种要把人拆腹吞下的吗?
于是后来,气氛急转直下,也没了刚刚的旖旎,因为两人发生了分歧,开始认真讨论,应该怎么接吻。
吵着吵着,苏糖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腰间一紧,猝不及防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来时,他霸道又强势……
安静的夜里,发出的每一声啄吻声,大胆又刺激,是悸动的,是滚烫的,更是暧昧的让人心口发痒。
气氛很好,偏偏不远处,响起一道急促的男人声:“奇怪了,我明明听到那边有争吵声的。”
“我怎么没听到,这里离停尸房很近。”另一个男人颤颤巍巍,“你别吓我啊,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巡视。”
原来是医院的俩保安在巡视。
可是第一道声音给出肯定答案:“我没听错,还是一男一女!这大半夜的,我一定要揪出来。”
所以这个吻,开始和结束都有些突然。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到霍瑾瑜在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唇时,幽深的眉眼中带着几分春意……
他抬起拇指指腹,擦掉她嘴角的唾液,“你先回去,我们之后再说。”
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苏糖脸又红又燥,太丢脸了,她在浴池里一会儿尖叫,一会儿跺脚的,在门外的林妈很是堪忧。
……
而另一边的霍瑾瑜就有点一言难尽了,他被医院保安一会儿当成在偷情的人,一会儿当成小偷。
于是盛亦急冲冲赶来时,这又是解释又是打电话给医院领导,才解开了这误会。
两人上车后,盛亦直接笑喷:“**oss,你不就去见了下苏家那个女人吗?怎么跟历劫一样,还掉进池塘里啊。”
真不是他反应激烈,咱们小六爷一直活得很精致,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关键是,小六爷这次居然没发火!
这简直是天下奇闻。
霍瑾瑜低着头,没吭声,大概还没从刚刚怎么就和苏棠亲吻中回过神。
盛亦通过后视镜看boss的脸色没什么变化,更是猖狂了几分。
于是,他牟足劲地揶揄:“您这也够刺激的,还被保安当捉奸处理,那苏小姐呢?她就这么弃你不顾?”
终于,霍瑾瑜抬眸扫了过来,明明面无表情——
可盛大倏地闭嘴了,还做了个将嘴唇拉上拉链的动作,“自动噤声。”
车子开了几分钟后——
霍瑾瑜冷冷开口:“明天一早,把家里那个祛疤痕的外用药,给苏棠送来。”
要知道霍家的药,全是出自世界各地老名医之手,用的上了年代的滋补好药,甚至有些就那么一瓶,以后就是再花高价,都不一定买得到。
盛亦没想到boss都为苏家丑女做到这一步了,他心里感慨万分,灭忍住,又问:“boss,我就最后一个问题,您和她到底成了吗?”
终于,霍瑾瑜脸色多了一抹凌乱和不悦,幽幽抬头:“盛亦,是最近日子过得太轻松了?”
盛亦一个激灵回过神。
妈妈呀,真是太可怕了!
连忙求饶:“错了,我真错了!不轻松,我一点都不轻松。”
他可没忘,上次有些得意忘形揶揄了boss,然后boss也来了同样的一句话,结果他被罚扫了一个月的厕所。
哇靠,至今那味儿,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一到霍家老宅,已经是凌晨2点。
霍瑾瑜身上的伤口裂开,又浸泡了脏水,伤口又感染了,当季怀皓赶来处理,一番上药包扎,打了针后,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
“哎,我不是说了你这身子不能再折腾了?”季怀皓苦口婆心,“别没被霍家人整死,结果自己作死了。”
霍瑾瑜脸色不太好,连眼皮都懒得抬,靠在床边休息。
于是盛亦将晚上的事避重就轻地告诉了季医生,终于,季怀皓紧蹙的眉目微微舒展开,笑着说:“看不出,你和这苏家小女还挺有渊源的啊。”
“之前在苏家泳池里,漓山被追杀,再到医院掉落进池塘,桩桩都有她,别说,你这是被她制得死死的啊。”
某人装深沉,没吭声。
……
翌日。
苏糖顶着一双黑眼圈挣扎着起床,她可没忘,今天得出院,刚好找借口回苏家。
第一,苏赫和秦荟关系闹僵,她不得回去看热闹和趁机添油加醋?
第二,她要在苏赫转移苏家遗嘱时,先他一步,把遗嘱拿到手。
苏糖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加油打气,嗯!不能再想昨天的事……太耽误时间,害得她一晚上没睡好。
只是林妈刚去办出院证明,盛亦来了。
他手拿了个东西,还神神秘秘地说:“苏小姐,还好你没走,我们家boss让我把这个祛疤的药给你送来。”
苏糖一愣,接过来的同时,疑惑地问:“真送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