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荣宏、钱荣华和闵昌华三人抬眼看向何志远,满脸凝重之色。
尽管何志远对安盛水产公司的支持力度很大,但原先钱家兄弟和闵昌华对何志远的意见并不十分重视。
何志远虽是一乡之长,但太年轻了,要想服众,不是件容易的事。
通过近段时间发生的事,钱荣宏等四人对何志远愈发敬佩。
就拿眼前的事来说,若非何志远提醒,他们根本想不到王二毛、赵三柱的背后还有推手。
“放眼安河,你们觉得谁会在这事上做坏?”
何志远一脸正色的问。
“乡长,自从张罗成立安盛水产公司后,牛经义便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事除了他,没别人!”
钱荣宏沉声说。
“没错,这事一定是姓牛的搞的鬼!”
闵昌华急声道。
钱荣华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两人的意见。
“我和你们想的一样。”
何志远沉声说,“牛经义可不是一般人,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他绝不会认账。”
“这事简单,只要王二毛和赵三柱吐口,就行了!”
钱荣华应声说。
“钱总,你打算怎么让两个泼皮吐口?”
何志远抬眼看过去,出声问。
“我一个人就可将这两个家伙收拾服帖了,不说,揍死他们!”
钱荣华不以为然道。
王二毛和赵三柱身体单薄,钱荣华则膀阔腰圆,要想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钱总,你如果动这两人的话,用不了十分钟,就得进派出所了!”
何志远一脸正色道。
撇开牛大山的关系不说,牛经义和派出所长黄东升称兄道弟。
钱荣华如果动王二毛和赵三柱的话,牛经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先让黄东升将他关起来再说。
听到何志远的话后,钱家两兄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乡长,那该怎么办?”钱荣宏急声问,“我们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吧?”
“王二毛和赵三柱是泼皮无赖,要想让他们吐口,没必要用暴力手段。”
何志远沉声说。
钱荣宏先是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了,急声道:
“乡长,我懂了,今晚,我们兄弟仨请王、赵两人吃饭,和他们好好聊一聊!”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一点即通。
“钱总,这饭最好安排到别处去吃,别在安河!”
何志远出声提醒。
“我们去赵集镇上吃,那儿的饭店更上档次。”
钱荣宏深以为然道。
安河与赵集、沧水相邻,经济最为弱后,连乡里饭店的档次都要比另外两个乡镇低一个档次。
“这事你们看着办,别捅篓子就行。”
何志远沉声说。
“乡长,让两个泼皮吐口不是难事,但仅凭这事动不了牛经义吧?”
钱荣宏出声发问。
这事并未酿成严重后果,就算和牛经义有关,也没多大问题。
“不急,先攒着,等到机会合适,新账旧账和他一起算!”
何志远一脸阴沉道。
牛家父子把持着安河乡的水产销售,乡里的经济发展滞后与之有脱不了的干系。
何志远要想大力发展安河的经济,势必与两父子产生冲突,在做工作,有备无患。
“乡长,我明白了!”钱荣宏出声道,“我们一定把这事办明白!”
何志远轻点一下头,刚准备起身走人,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钱荣宏见是钱荣明的电话,不由得轻蹙眉头,心中暗道:
“不会又出事了吧?”
“喂,大哥,有事?”钱荣宏言简意赅的问。
钱荣明急声将事情的经过,向三弟说了一遍。
听完兄长的话后,钱荣宏脸色大变,急声问:
“你说什么?我们运送到云都的鱼虾蟹全都死了?”
何志远、钱荣华和闵昌华听到这话后,俱是满脸惊诧,紧盯着钱荣宏。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钱荣宏沉声说:
“大哥,你别声张,和农贸市场的负责人打声招呼,立即将车回来,重新装货过去。”
钱荣宏急声说。
“荣宏,时间来不及,人家农贸市场也不会同意的。”
钱荣华在电话那头郁闷的说。
“不管了,你先和他们打招呼,他们如果有损失,算我们的。”
钱荣宏果断的说。
“行,我先去和他们交涉。”钱荣明沉声说。
“你留在云都,让司机将车开回来。”钱荣宏出声道,“我和闵总这就赶过去!”
“鱼虾蟹怎么会死呢?我们增氧设备的功率足够,不应该呀!”
闵昌华一脸郁闷的说。
“钱总、闵总,你们立即赶到云都去,有什么情况及时和我沟通!”
何志远沉声说。
安盛水产公司开业当天运送到云都农贸市场的鱼虾蟹竟然是死的,这不仅是打的何志远的脸,而且连一县之长都跟着遭灾。
何志远充分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才让钱荣宏和闵昌华赶过去处理的。
“我们走!”钱荣宏急声招呼。
闵昌华也不敢怠慢,出门后,驾车直奔云都而去。
何志远并未在安盛水产公司多待,在回乡政.府之前,叮嘱钱荣华,如有异常情况,及时和他联系。
多事之秋!
回到乡政.府之后,何志远的脸色阴沉似水,心中暗道:
“钱家兄弟和闵昌华都是水产大户,他们绝不可能犯如此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