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梁婧莹出门后,院门撞击围墙发出刺耳的声响,王贵凤才回过神来。
“经义有问……问题,婧莹说要和他离……离婚,这可如何是好!”
王贵凤满脸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牛大山是安河乡党委书记,初听儿子可能有问题时,心中慌乱不已。
王贵凤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村妇女,心中的震撼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得将这消息告诉大山,绝不能让他们离婚!”
王贵凤快步走到电话机旁,伸手拿起话筒。
拨出两个号码后,王贵凤心中咯噔一下,暗想道:
“不对,经义如果有问题,怎么会和女秘书传出流言蜚语来呢?”
想到这儿后,王贵凤心中重又燃起希望,将话筒放了下来。
“婧莹不可能骗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贵凤心乱如麻,不知什么才是真相。
“我找经义的秘书聊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贵凤想到这儿后,拿起电话给方娇柔打过去。
方娇柔正在总经理办公室给牛经义端茶倒水,见到来电显示后,误以为是牛大山打过来的,快步出门接听。
“喂,书记,大白天,您就……”
“喂,小方吗?我是经义的妈妈王贵凤!”
方娇柔听到王贵凤自报家门后,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庆幸不已。
她本想说“大白天,您就想我了”,幸亏王贵凤抢先开口,堵住她的话头。
“阿姨,您好!”
方娇柔出声道,“你找牛总吗,我这就给您……”
“我不找经义,找你!”
王贵凤出声道,“你能到家里来一趟吗?”
方娇柔听到这话后,愣住了,心中暗道:“她突然找我,不会是知道我和牛书记的事了吧?”
那天,方娇柔和牛大山被三道疤堵住了天都宾馆的房间里。
按说三道疤不会将这事说出去,但王贵凤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
“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方娇柔试探着问。
“有点事,你抽空过来一下,十来分钟就行。”
王贵凤生怕方娇柔拒绝,急声说。
方娇柔见王贵凤并无兴师问罪之意,心中暗道:
“她找我应该是为了其他事,不是和牛书记有关的事!”
方娇柔虽不知牛大山如何和三道疤谈的,但他绝不会让其将这事轻易说出去。
“好的,阿姨,您稍等,我这就过来!”
方娇柔出声道。
王贵凤见方娇柔答应了,放下心来,急声道:
“小方,你悄悄过来,别让经义知道。”
方娇柔听到这话后,心中一动,暗想道:
“她找我是为了牛经义的事?”
意识到这点后,方娇柔连忙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王贵凤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家里团团转。
这事关系到老牛家的香火延续,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老伴昨天和我说过类似的话题,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
王贵凤心中暗想道。
昨天,牛大山曾问王贵凤有朝一日,他们俩不在了,牛家会如何。
当时,王贵凤并未在意,这会才意识到牛大山问这事时,另有深意。
就在王贵凤六神无主之时,耳边突然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方娇柔已走到家门口了,王贵凤却浑然未决。
“小方来了,快进来坐!”
王贵凤煞有介事的说。
接到王贵凤的电话后,方娇柔很有几分担心,生怕对方是兴师问罪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彻底放下心来。
王贵凤亲手帮方娇柔泡了杯茶递过来:
“小方,来,喝茶!”
“阿姨,您太客气了,我自己来!”
方娇柔伸手接过茶杯,俏脸上满是微笑。
王贵凤在方娇柔身边坐定,出声道:
“小方,我早就想叫你到家里来坐坐,但却一直没空,今天没事,就给你打了个电话。”
“对了,没耽搁你工作吧?”
“没有,阿姨,我手头的事刚好做完,现在没事!”
方娇柔出声道。
王贵凤轻道一声那就好,随即便出声招呼方娇柔喝茶。
方娇柔边喝茶,边用眼睛的余光扫向王贵凤,见她满脸局促不安的表情。
“阿姨,您是不是有事说?”
方娇柔出声道,“这儿就我和您两个人,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王贵凤本就是农村妇女,没什么城府,听到这话后,出声道:
“小方,你真聪明,阿姨的心思瞒不住你!”
“阿姨,您有话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方娇柔俏脸上满是笑意。
王贵凤轻点一下头,出声说:
“小方,这事有点那什么,我正不知如何启齿呢,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方娇柔并未出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外面都在传,你和经义之间的事。”
王贵,“阿姨想问问,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问这话时,王贵凤心中慌乱不已,生怕听到否定答案。
牛经义如果和方娇柔有关系,那就说明他身体没问题,王贵凤也就不用胡乱担心了。
方娇柔听到问话后,心中暗道:
“她果然是为了牛经义的事,吓了我一跳!”
“看来书记并没将这事告诉她,我要不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