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财政副所长王增福回到家时,已将近十点半了。
垂钓中心账目混乱不堪,为了将其捋清楚,王增福煞费苦心,这会只觉得头昏脑涨的。
账目虽捋清了,但由于时间太晚了,核算只能放到明天。
和两名所里的骨干打了声招呼,王增福骑上摩托车回家而去了。
王增福的家就在镇上,距离财政所不远,摩托车骑行只需五分钟。
到家后,王增福将摩托车熄火,隐约听见家里有说话声,心中很是疑惑。
“这会晚了,谁会在我家?”
王增福满脸疑惑。
推门家门后,王增福见常务副乡长刘鹏正坐在他家的客厅里看电视。
“增福,你可算回来了,刘乡长等你半天了!”
妻子出声道,“我要给你打电话,刘乡长不让,硬是要等你回来!”
刘鹏的表现太过怪异,王增福的妻子不动声色的将其点明。
“刘乡长,您这是……,我……”
王增福故作慌乱道。
“增幅,你我之间同事多年,没必要客套!”
刘鹏一脸装逼道。
“好的,刘乡长!”
王增福面带微笑道,“您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刘鹏抬眼看过去,出声道:
“增福,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
“刘乡长,您这话我可不敢当,我真不知您找我为了什么事?”
王增福出声道。
刘鹏见状,扫了王妻一眼,出声道:
“增福,我们去书房聊,怎么样?”
“好的,刘乡长请!”
王增福向刘鹏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书房后,王增福和刘鹏分宾主坐定,王妻奉上一杯香茗后,退了出去。
“增福,你真不知我找你所为何事?”
刘鹏沉着脸问。
王增福只是财政副所长,刘鹏是常务副乡长,两人之间差了两级,前者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刘乡长,您找我是为了垂钓中心账目的事?”
王增福知道无法躲避,索性将话挑明。
刘鹏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王所长是个明白人,没错,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作为常务副乡长,刘鹏压根没将王增福放在眼里,自认为吃定他了。
“刘乡长,您有何赐教?”
王增福抢先发问。
刘鹏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王的,你这点道行也想和我耍花样,真是贻笑大方!”
“王所长,你不但去马桥村查垂钓中心的账,还将账本带到乡里仔细研究,没错吧?”
刘鹏面带微笑道,“垂钓中心是我分管的,这个问题该我问才对!”
王增福听到刘鹏的话后,笑着说:
“刘乡长,说笑了,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刘鹏脸色微微一沉,出声道:
“王所长,你不用强调,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否则,你也没资格查垂钓中心的账!”
刘鹏这话装逼的意味十足,一点面子也没给王增福留。
王增福听到这话后,脸色非但没有任何不对,反倒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刘鹏见状,并不罢休,出声道:
“王所长,说说吧,你都查出了哪些问题?”
王增福心里很清楚,刘鹏今晚过来是想一探虚实的。
如果一言不发,势必得罪刘乡长,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
人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王增福虽有乡长何志远撑腰,但也不敢得罪强势的常务副乡长刘鹏。
“刘乡长,你有所不知,垂钓中心的账目如同一团乱麻,我们一直忙活到现在,才将捋清楚!”
王增福故作郁闷道。
刘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心中暗道:
“姓王的,老子等你到现在,你别想三言两语就将我打发了。”
“王所长,在整理的过程中,你不会一无所获吧?”
刘鹏沉声道,“我记得,你参加县财政局组织的会计业务大赛得了一等奖,专业知识非常扎实!”
王增福知道刘鹏很难缠,什么都不说,别想将他打发走。
“刘乡长,我在整理垂钓中账目的过程中,发现了不少漏洞。”
王增福沉声道,“有违规吃喝,打白条,烟酒超标等方面的问题,纷繁复杂,不胜枚举!”
垂钓中心不同于村里,迎来送往,招待客人在所难免,存在问题并不奇怪。
刘鹏对此并不以为意,听到这话后,沉声问:
“王所长,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了?”
王增福扫了刘鹏一眼,心中暗道:
“看来垂钓中心重复支出,冒领工程款的问题非常严重,否则,刘鹏不会如此上心。”
在捋清账目的过程中,王增福便发现垂钓中心工程款被冒领了,他粗略估算看了一下,至少在十万以上。
若非关系重大,刘鹏绝不会亲自登门拜访。
“刘乡长,我们才刚刚将账目捋顺,目前只发现发谢问题,并无其他的!”
王增福一脸淡定的说。
“王所长,你可别诓我,真没有其他问题了?”
刘鹏试探着问。
王增福见状,脸上露出几分好奇之色,急声问:
“刘乡长,你觉得垂钓中心的账目还有什么问题,明天我去用心查一查!”
刘鹏没想到王增福会这么说,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急声道:
“王所长,你误会了!”
“垂钓中心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