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来不及招呼司机,亲自驾车直奔安河水产公司而去。
作为秘书,陆涛和牛大山的利益是一致的。
牛书记强势了,陆秘书也会跟水涨船高,反之亦然!
在此前提下,陆涛将牛大山的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态度非常积极。
吴锦东将手机递还给廖德义,抬眼看向牛经义,沉声问:
“牛总,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如果没有,我们可就走人了!”
牛经义没想到吴锦东连他老子的面子也不给,心中郁闷至极。
他老子是安河的一把手,吴锦东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哪儿还有其他花样。
吴锦东见牛经义不出声,转身冲着廖德义道:
“廖所长,替我把三道疤和六指儿铐起来,我看谁再帮他们说情!”
廖德义之前被牛大山吓的不轻,在牛经义面前丢尽了颜面,现在找着机会,自是要出一口气。
“是,所长!”
廖德义掏出手铐,抬脚向三道疤和六指儿走去。
三道疤见状,傻眼了,本指望牛总出手,将这事搞定的,谁知反倒越来越糟糕了。
“不要,牛总,您帮我们说两句好话呀!”
三道疤边求饶,边抬脚向后退去。
廖德义见状,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怒声道:
“三道疤,你想拒捕,我看你是活腻了!”
“我,廖所,不敢,请您高抬贵手!”
三道疤急声求饶。
民不与官斗!
三道疤在安河乡虽算是一号人物,但绝不敢堂而皇之和派出副所长廖德义叫板。
牛经义听到三道疤的求饶声,心中郁闷不已,但却毫无办法,脸色阴沉似水。
廖德义见此状况,出声道:
“三道疤,你现在才知道求饶,未免太迟了!”
“老实点,手伸出来!”
三道疤见牛经义毫无表示,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再不敢多言,乖乖将双手伸了过来。
咔嚓两声轻响后,廖德义将三道疤铐了起来。
往日,三道疤自持有牛经义撑腰,并不把廖德义这个副所长放在眼里,颇有几分目中无人之意。
廖德义有意将手铐卡紧,借机狠狠收拾三道疤一顿。
三道疤虽意识到廖德义再使坏,但却哑巴吃黄莲——有口难言。
六指儿见三道疤都乖乖就范了,哪敢反抗,乖乖伸出双手,任由廖德义铐上。
廖德义将两人铐起来后,扬声道:
“全都给我带走!”
三道疤、六指儿等人是安河水产公司的保安,今天却被派出所的警察当着牛经义的面一锅端了。
牛大少觉得脸被扇的火辣辣的疼,有种抬不起头来之感。
三道疤、六指儿等人虽不死心,但连牛经义都没辙,他们只能乖乖认怂。
吴锦东扫了牛经义,嘴角露出几分轻蔑的笑意,心中暗道:
“堂堂牛大少,也不过如此!”
“老子巴不得你再蹦跶呢,那样的话,连你一起带走了!”
牛经义不是傻子,派出所扎吴锦东连他老子的面子都不给,他还蹦跶个屁!
廖德义押着三道疤、六指儿等人出门之后,突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2000疾驰而来。
安河乡只有一辆桑塔纳2000,那便是乡党委书记牛大山的座驾。
廖德义见到车后,心里咯噔一下,暗想道:
“吴所长在电话里没给老牛面子,他不会亲自出场吧?”
按说可能性不大,吴锦东既在电话里没给牛大山面子,就算他亲自过来,又能如何呢?
眼前这车确是党委书记牛大山的座驾,廖德义一脸不解的抬眼看过去。
陆涛见廖德义押着三道疤、六指儿等人出门,心中暗道:
“幸亏我来的及时,赶上了,否则,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儿后,陆涛伸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廖德义见车里下来的并非牛大山,而是他的秘书陆涛,心中很有几分不解:
“姓牛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不出手,让秘书过来,意欲何为?”
为避免出现意外状况,廖德义转头招呼道:
“所长,乡党委的陆秘书来了!”
既然搞不清状况,廖德义便及时向吴锦东汇报,让他来对付陆涛。
失望至极的牛经义听说陆涛来了,连忙快步出门而去。
吴锦东知道陆涛是牛大山的秘书,这时候过来,准没好事,连忙紧跟在牛经义身后出门而去。
牛经义一马当先,见到陆涛后,急声道:
“陆老弟,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新指示?”
牛经义问这话时,一脸得意的扫向吴锦东和廖德义。
陆涛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心中暗道:
“牛大少,你心里怎么没点逼数,你家老子亲自打电话,姓吴的都不买账,我指示个屁呀!”
尽管心中这么想着,但陆涛却丝毫没表露出来,沉声道:
“牛总,你误会了,我过来替书记问吴所长两个问题。”
扯虎皮做大旗!
尽管吴锦东并不买牛大山的账,但陆涛还是借书记大人的气势,否则,更没戏。
陆涛既然指名道姓了,吴锦东也不能装聋作哑。
“陆秘书,什么问题请说!”
吴锦东出声道。
陆涛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吴所长好!”
吴锦东轻点一下头,以示招呼。
“吴所长,赌博虽不该,但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