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喷云吐雾后,吴锦东沉声道:
“志远,要不我去找化工厂老板庄步凡聊聊,让他将视频交出来。”
作为派出所长,吴锦东很有几分自信。
何志远听后,轻摆一下手,出声道:
“锦东,这事非同寻常,庄步凡深知其中厉害,摆出一副两不相帮的架势。”
“就算你过去,也没用,反倒容易多生事端。”
庄步凡不但是安河化工厂的老板,还和常务副县长王士钧是亲家,何志远不像节外生枝。
“那怎么办呢?”
吴锦东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出声道,“除了撞大运以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三道疤和六指儿是牛经义手下的得力干将,如果将这三人废掉,后者就成了没牙的老虎,威力大减。
何志远抬眼看向吴锦东,轻弹一下烟灰,沉声道:
“锦东,别灰心!”
“你既然将三道疤和六指儿拿下了,就好好在他们身上做点文章,争取将这事搞定。”
吴锦东听后,出声道:
“志远,话虽这么说,但这事的难度太大,不容易搞!”
何志远点头表示赞同,但提醒吴锦东别着急,徐徐图之。
吴锦东在何志远的办公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针对这事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制定了一套循序渐进的方案。
牛大山得知吴锦东在何志远的房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皱成了川字。
当晚回到家,牛大山让儿子亲自去找派出所指导员李忠福,请他帮着给三道疤和六指儿传个话,只要熬过三天,就万事大吉了。
由于不知何志远和吴锦东商量的具体细节,牛大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牛经义不敢怠慢,乘着夜色亲自赶到李忠福家里,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李忠福得知这是牛书记的意思,不敢怠慢,拍着胸脯表示包在他身上,明天一早,他就将话传给三道疤和六指儿两人。
牛经义和李忠福客气了两句,便转身走人了。
为了能在三天内拿下三道疤和六指儿,副所长廖德义亲自负责审讯。
李忠福对此心知肚明,为了能将消息传递给两人,翌日清晨,他早早赶到所里去了。
走进派出所后,李忠福直奔关押室而去。
作为指导员,李忠福要想给三道疤和六指儿传递消息再简单不过了。
只要避开吴锦东和廖德义,谁也奈何不了他。
李忠福走到门口,冲着民警道:
“打开门,我进去看看!”
“指导员,您看谁?”
民警出声问。
李忠福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脸色当即阴沉下来,怒声道: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
这个是年轻警员,去年刚分配到所里。
听到这话,年轻警员急声道:
“指导员,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如果想看三道疤的话,他不在里面!”
李忠福这才意识到他误会对方了,出声问:
“三道疤不在里面,去哪儿了?”
“廖所和孙哥正在审讯他呢?”
年轻警员急声道。
李忠福听到这话后,脸色当即便阴沉下来,沉声道:
“廖所和孙广林正在审讯三道疤,怎么这么早?”
“指导员,他们昨晚压根就没睡!”
年轻警员出声道。
李忠福面沉似水,追问道:
“六指儿呢,也连夜审的?”
年轻警员轻点一下头,表示没错。
李忠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蹙着眉头转身走人。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谁知三道疤和六指儿却根本不在拘留室里,李忠福扑了个空。
“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李忠福心中暗道。
为了从三道疤和六指儿口中掏出有用的东西来,廖德义极有可能采取连轴转的策略,这事怠慢不得。
牛经义为了这事亲自登门打招呼,如果办不妥,可没法向他交代。
虽说登门的是牛经义,出主意的必定是牛大山无疑。
一番思索之后,李忠福抬脚向审讯室走去。
李忠福首先来到审讯二室,廖德义的两个铁杆正在审讯。
六指儿见李忠福进门,眼里顿时燃起希望。
李忠福看似随意的问了两句,悄悄向六指儿使了个眼色。
牛经义和李忠福称兄道弟,六指儿对此再了解不过了。
见到李忠福的眼色后,当即有了精神。
李忠福将六指儿的表现看在眼中,放下心来,转身出门而去。
三道疤是安河水产公司的保安队长,牛经义见不得人的事都是通过他办的。
虽说廖德义亲自在审三道疤,但李忠福必须去走一趟。
笃笃,李忠福轻敲两下门后,快步走进审讯室。
三道疤非常狡猾,顾左右而言他,廖德义很是恼火。
就在双方较劲之时,李忠福突然推门而入。
“廖所,你这样审可不行哟!”
李忠福先声夺人。
廖德义熬了一夜,眼睛里满是血丝,狠瞪过去:
“指导员,请问,我的审讯有什么问题?”
李忠福沉声道:
“现在讲究以人为本,你如此对待嫌疑人是不人道的。”
廖德义脸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沉声道:
“指导员,据我所知,你上次负责审一个盗窃犯,让兄弟们审了他三天四夜,没错吧?”
“你……”
李忠福没想到廖德义会这么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