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知的。”漾言毕,蓦然感觉心中不知为何竟泛起苦涩滋味。“但有志者事竟成,相信殿下定能如愿以偿!”
“漾,你所言之事,我都记下了。”婴九灵打量漾的神色,笑道:“但我发现你,似乎有些不对劲。”
漾纳闷道:“我哪里不对劲了?”
婴九灵那双能洞察心思的双眸微微一敛,笑道:“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漾听罢,顿时一惊,忙否认。“没有。你休要乱说。”
婴九灵笑而不语。
漾不愿再被婴九灵追问,遂向婴九灵告辞。婴九灵也没有挽留,目送漾离开。
漾出了新梨教坊,在大街上游荡,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九华宫门外。他想要提足转身,却不知被什么法术钉在了原地。他心中微微一乱,抬手抚住胸口,喋嚅道:“原来是你不愿走哦!”
漾抬头凝望九华宫高大的殿门,久久伫立在原地。他却不知,在远处的暗影中,婴九灵正含笑望着他的背影。须臾后,婴九灵悄无声息的遁离。
九华宫.暖冰殿。
“你说兢王殿下半个时辰前被召入了宫中?”赫连长冰着一袭松花色衣衫,望着绿篱惊诧问。
“是啊,娘娘。”绿篱自上次被百里沂呵斥后,就已对赫连长冰的称呼改了口。“兢王殿下走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专门留了蔡榄守在你的殿外。”
“为何要守在我殿外?”赫连长冰不解道。
“奴也不知是为何?感觉不似什么好事。”绿篱道:“娘娘,不如你先歇下?”
赫连长冰听罢,略略沉吟道:“绿篱,替我更衣。”
“更衣?这大晚上的,娘娘你更衣要去哪里?”绿篱吃惊道。“再者,这里离宫门还有很远的路程。”
“我想去打听打听。”赫连长冰道。
“娘娘,这是在关心兢王殿下?”绿篱打趣道。
赫连长冰听完,不觉沉色道:“谁关心他?我就是想知道这大晚上的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出去不可?”
“娘娘,难道你忘了?兢王殿下手中还握着兵权,他的主要事务都在军中。”绿篱提醒道:“说来夜间出去也不稀奇。”
“军中之事?”赫连长冰自言道:“快替我更衣。”
“是,娘娘。”绿篱拗不过赫连长冰,赶紧替她换了件紫棠色的长袍,还加了件厚实的狐裘大氅。“娘娘,这么冷,你当真要出去?你还是先等等再说吧!”
“兢王妃可在?”
一道尖细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惊得赫连长冰与绿篱互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出声。绿篱赶紧朝殿外行去,很快又迎着一位小监从殿外进来。
“见过兢王妃,还请兢王妃随奴去一趟碧凤殿。”小监笑眯眯道。
“碧凤殿?你说皇后娘娘召见我?”赫连长冰吃惊道。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非要此时见?
小监笑道:“没错,兢王妃。皇后娘娘要见你。”
“那公公可知,皇后娘娘见我有何事?”赫连长冰心中忐忑问。
“兢王妃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小监并未告知赫连长冰,道:“兢王妃,随奴走吧!”
赫连长冰看了看绿篱,绿篱赶紧上前搀扶住她,紧跟在小监身后出了九华宫,坐上了去皇宫的轿辇。
轿辇之上,绿篱见赫连长冰怔怔出神,忍不住倾身上前,挨着赫连长冰坐下,握住她冰冷的双手,惊道:“娘娘,你的手为何如此冰凉?”
赫连长冰见绿篱大惊小怪,笑道:“刚才出殿门时被冷风吹着了,所以才会这般凉。”
绿篱瞄了瞄赫连长冰,道:“娘娘,你休要骗奴,定是你有烦事闹心。”
赫连长冰听毕,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绿篱的鼻头,道:“那你说会是什么事?”
绿篱想了想道:“娘娘难道是在担心兢王殿下?”
赫连长冰轻轻摇头道:“你不是说他主要事务在军中,夜间出去也不稀奇吗?”
绿篱笑道:“奴那不是安慰娘娘吗?劝娘娘不要在寒夜出门。”
赫连长冰看定绿篱,道:“恐怕是你畏寒,不想出门吧?”
“哪里有?”绿篱娇啧道:“奴还不是心疼娘娘,大晚上的,莫要冷坏了身子,让他人占了便宜去。”
“他人?”赫连长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绿篱口中的“他人”,大约是指秋水殿的江遇晗了!想必绿篱是担心她身子不好,百里沂若从此不再前往暖冰殿,让九华宫的其他宫人看了笑话会小瞧她。“她是兢王的侧妃,哪能叫做占便宜呢?再者,她与我同日嫁到九华宫,得到的待遇却不一样,而且这么长的时间,也没见她生出什么幺蛾子来,想必不是你所想的那般人。”
绿篱嘟嘴道:“娘娘,正是因为如此,奴才觉得蹊跷呢!”
赫连长冰听完,微怔道:“为何如此说?”
“娘娘,以你的聪慧,难道看不出风平浪静之下的暗流涌动吗?”绿篱道:“奴觉得啊,那个江侧妃定是在酝酿什么大的阴谋!奴听说,江侧妃是江左丞的嫡孙女、江郎中的掌上明珠。这样一个在家中位尊受宠的女子,她怎会甘心屈居人下?”
赫连长冰闻言,略略想了想了,没有言语。
绿篱继续道:“娘娘,你再想想。江侧妃大婚第一晚就独守空房,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心里会没有埋怨?她恐怕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