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唉唉哭泣,跪下抓住李全胜的衣摆哭叫:“公公婆婆,你相信我,我对元河一心一意,您们忘了,我在遇到元河之前,是个清倌啊!怎么可能与旁人有染?您们不要听那小丫头胡说啊!”
说着,又挤出几滴眼泪,凄楚可怜的望着李全胜。
李全胜被她这目光看得心软不已,也突然想起儿子说过,这娇娇之前是个清倌来着。
连忙把人扶起来:“儿媳妇,快起来,没有的事咱可不承认!”
然后又喊李元河:“元河,别跟他们废话,咱们去官府告他们去!”
李元河正有此意,让李婆子照顾好娇娇,就往门口走去。
“想走,我同意了吗?”
尚且稚嫩的女童音响起,随之而起的是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和一声短促的惨叫。
比起嘴炮,王苗苗还是更喜欢实际点儿的。
把被打折腿卸掉下巴的李元河踩在脚下,冷漠看着傻掉的三人,道:“把我小姑的嫁妆全数还来,还有,补偿我小姑这些年在你们家浪费的青春,精力,时间,还有精神补偿费!算不好,这人,你们也别要了吧!”
脚下力道又重了些,底下人发出啊啊的短叫。
“你、你们……我们县衙可是有人的!”李全胜没想到一个小贱丫头,会如此厉害,如此胆大,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把他儿子打成这副模样。
王苗苗闻言,小脚移了移:“有人?哪个?县太爷还是师爷?还是文书?说来,县太爷还欠着我笔账,一起去找他算算?”
然后众人又听见一声咔擦脆响,李元河的手折了一只。
李婆子和才站起来的娇娇登时又被吓得跌坐在地。
就是王冬王兆木他们,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惹谁都不能惹这个小丫头,太可怕了。
王德仲王德昌却是在想,县太爷欠她账,什么账?
“快点!”王苗苗不耐烦,小脚又移了移,这次移到李元河的另一条腿:“一柱香内清算好,不然,就是这条腿断了!”
李全胜差点没给吓跪,慌慌忙忙去算王宝佳带来的嫁妆。
只是,还是没能保住李元河的腿。
不是超了时间,而是清单问题。
“你在敷衍我?给我小姑的补偿呢?再给你一柱香时间,这一次,就这对招子吧,反正也没什么用处,连好赖都分不清,你们说,对吧!”
李全胜这次哪里还敢耍小花招,把补偿都往好了算,就怕王苗苗一个不满意,要了李元河那对招子。
他就这一个儿子,若是成了瞎子,那还得了。
这次王苗苗总算是满意了,遗憾的扫了眼李元河,道:“等着你去报官,这双招子,我早晚会给你收了!”
一句话,让李全胜李元河他们齐齐打了个冷战。
这个小贱丫头,就是个煞星!
王德仲王德昌看着那清单,很是满意。
想了想,又去里间搜出一张纸来,歪歪扭扭写了一张断绝书,抓着李元河的手割破在上面按了个手印。
“从今往后,我妹妹好有俊清莉儿,跟你们李家再无关系!”
说罢,带着兄弟们搬着王宝佳的嫁妆和补偿走了。
一时间,李家变得空空荡荡。
李全胜李婆子这才哆哆嗦嗦把李元河送去医馆治疗。
至于那个娇娇,谁管她呢,儿子最重要!
等王宝佳回来看见自己屋里的东西时,下巴差点给惊下来。
噔噔噔就跑去找王福顺:“爹,你们去找李家了?”
“你哥他们去的,我没管。”王福顺今天心情难得的好,对王宝佳也有了个好脸色。
王宝佳看了它爹一眼,又跑去找王德昌:“哥,你们去李家,他们为难你们没有?”
那些人是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也不知道哥他们怎么拿回来的。
王德昌心情也好得很:“就他们,都不够收拾的!”
想想苗苗那丫头利落的身姿,难得的,王德昌也想学一学。
王宝佳却是傻眼,都不够收拾?是什么意思?
可惜,王德昌不懂她的疑惑,更别提给她解释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递给她:“呢,这是断绝书,那王八羔子已经跟俊清还有莉儿断绝关系了。”
王宝佳把那张纸打开,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字迹,抽了抽:“哥,这是你们的字吧!”
李元河的字,可比这好看多了。
“是呀,那家伙手断了,我们就帮忙代写了,反正也是他自己说的,又不是我们逼的。”王德昌嘁声,表达对李元河的不屑。
“他说什么?”王宝佳闻言,冷了脸。
她倒是想听听,李元河都说了些什么。
至于断手,呵!有人心疼用不着她。
王德昌以为她还在在乎那王八羔子,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把当时李元河说的那些话复述给王宝佳听。
“妹妹,这种人你可别为他伤心难过啊!不值得!咱们家现在有钱了!天下那么多好儿郎,我跟爹娘他们一定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王宝佳听了差点没笑喷:“哥你说什么呢?我可没考虑再嫁,我都这个岁数了,谁要啊!”
“哼,我妹妹这么好,总有人要的!”王德昌不理,在他心里,自家人,就是最好的!
王宝佳笑也不是,说也不是,索性不理王德昌,回了自己房间整理自己的那些嫁妆。
王德昌他们不知道怎么放,就堆那儿了,这还不整理,晚上都没地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