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的确贤良淑德,可是这麽懦弱的性格要如何撑住做将军府做当家主母。”不由得叹气。
“这将军府有老太君和老夫人二位顶梁柱,将军也是个有主见的。”宋妈妈递过来茶。
“我已经老了还能帮趁着多久,终究是要她撑着。”老夫人摆手不要。
“老夫人那里老了,还能挥鞭子抽人呢。”采莲这句话说得厅堂笑声连连冲淡了不快。
“你这死丫头嘴刁滑舌的没个样,要让宋妈妈好生教训教训。”老夫人笑得眼泪都出来。
当年她刚嫁进将军府不久,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因故起争执,气极了的妻子随手拿起桌上的马鞭抽打夫婿。闹得双方长辈都出面说话,这英勇的行径多年後还常被老太君拿出来消遣,做为大丫头的她们自然听过了。
“那时年轻不懂事心高气傲,亏得老爷凡事让着护着。”老夫人说道,回想起往昔甜蜜依旧。
韩岳随宋瑞直接进到三王爷书房。贴身侍卫距离门外十步远守着。
司马玄鐡青着脸坐在书桌前眼里冒着火。看到他蹦起来大骂。
“我说你是着魔还是失心疯了,大清早骑马在街上东南西北四处跑,你知不知道已经有折子上到皇上那了。”
他低头沈默也不知该说什麽。不用想也知会有折子上奏,今天是他自己举止失了分寸。
“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马玄看那付模样更是气徥跳脚。
“明早我自会进宫向皇上请罪。”他不愠不淡的说道。
司马玄皱着眉头背手在他身边来回绕圈圈,上下打量的目光带着审视。
“看你这样子是不准备做解释直接认错领罚。”司马玄说道。
“我既然违反律法本就该接受处罚。”他仍是不卑不亢的态度“王爷不必为我担忧。”
“好一个守法守份的定远将军。”司马玄站在他面前哼声“你难道不怕一阵风过把老将军的荣耀给毁了。”
“圣上是明君。”韩岳眼不眨说道。
“你…”他伸手一指,直喘大气老半天说不出话,真真是气死人也。
回身坐在椅上司马玄强压怒气几番深呼吸调息,瞧着他好半刻後嗤笑了声。
“竟是我拿热脸贴人冷屁股了。”
听见他如此的自嘲,韩岳终是脸色动了动。
“王爷的厚爱韩岳铭感五内,今天是我不该请王爷息怒。”他一揖到底。
“皇家情感一向淡薄所以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朝堂上听到这事我比自个儿出了事还着急,你倒好,问了半天连个屁都不放。”三王爷气愤难消连粗话都说出口。
“王爷误会了。”韩岳摇头叹气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说,我真不知该怎麽说。”
司马玄心中的怒气瞬问消散,起身示意韩岳与他隔着小几坐下。
“咱们认识十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模样,说说看。或许能帮你拿些主意。”司马玄说道。
韩岳将昨晚的玩笑、今早的比试、洪玉的外出仔仔细细全说出来。
“我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是怎麽被摔出去的,你说要我怎麽说出口。”他摇着头。
“怎麽可能比划四招你都被玉儿制住。”司马玄面带怀疑“你是逗着玩的吧。”
“真要是逗着玩,我怎麽会被气昏头忘了律法。”韩岳苦笑着“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她那套拳法竟然这麽厉害,要是这拳法由男人来练…”司马玄越说兴致越高。
“那个一点都不像是拳法这样一扳一转。”他边回想边出手比划又摇头“反正我从没见过武术。”
“只是堂堂尚书府嫡女去学拳脚功夫,怎麽想都不可能。”三王爷实在无法相信。
“玉儿在乡下别庄独自生活十年。或许是那时为了自保学的吧。”韩岳说道。
“这倒是有可能。”司马玄沈吟中某个念头飘过“这武术竟然能让娇弱的女子把体型高大的男人给摔倒,要是让边关的战士都学会…”
“王爷,玉儿是内宅女子,我不可能让她去抛头露面。”韩岳摇摇头“我绝不答应。”
开什麽玩笑,他怎能让自己的女人去男人堆里教授拳脚功夫,况且那几招都会与对手肌肤相触。
“明天父皇定会询问你在大街上跑马的事。”司马玄不放弃游说“可以抓住时机把玉儿这个奇特的功夫给…”
“我韩岳不需要利用女人来脱罪。”他着眼说道“请王爷不要打这种主意。”
“没有说要利用她,既然有这麽特殊的功夫当然要善加珍惜,她可以…”司马玄说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把她扯出来,我犯了法理当受罚,就让皇上赏我顿鞭子得了。”韩岳梗着脖子不松口。
除了父皇外,还没有人敢连三次打断他说话,司马玄憋红了脸看他。
韩岳亳不退让的与他相瞪眼,那眼神是没得商量的坚持。
“你…”二人对视许久司马玄忍不住,韩岳快他一步说道“王爷,是兄弟就别再开这个口。”
三王爷被他这话噎的半天阖不上嘴,相识多年韩岳还是头一次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
他要强迫或许韩岳最终会因为身份而让步,但二人多年的情谊也就荡然无存了。
“唉。”司马玄重重的叹气“明早我会帮着你说话。”
“韩岳谢王爷体谅。”韩岳起身对他一揖到底,三王爷这番退让是对他最珍贵的兄弟情。
他这厢感谢才刚起身就听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