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先回房洗潄後再来陪伴母亲,等孙妈妈安葬後,女儿会再找时间去探望,现在时辰也晚了,爹请早点安歇。”洪玉对他福身後望着王府侍卫交待“你在这里守着,别让闲杂人扰了我母亲安宁。”
阮祥静静目送她离去没有说话,他从来都没认真看过这个女儿,眼前的她和脑海里浮现的另张容颜相呼应,当年见到萱儿时也是这般年纪,也是如此古灵精怪,一张口老噎得他得内伤。
看似任性顽固偏还是个心软善良的,虽是女子却比男人还要有主见,她们是这般的相像。
“大人,奴才瞧秀今晚的态度有些怪异。”长风对三王爷让侍卫随洪玉入府有疙应,目送远去的身影蹙眉说道“好像是故意来闹腾似的。”
这一句话倒把沉在往事回忆中的阮祥给唤醒过来,洪玉虽然不受他待见也是尚书府大家嫡女,要说会为了个下贱奴婢出头,不惜跟父亲杠上他是完全不信,而且蒋氏这个时候出现确实不寻常。
“你带人仔细查清楚崔氏的屍身,今晚封棺,明天一早处理掉。”阮祥看着立在门旁的侍卫脸色一沉低声说道。
“是。”长风领命踏出灵堂,冷着脸对上转过来的目光,尤其侍卫挑着眉似笑非笑模样,着实让人浑身都不舒服,好在他不是个莾撞性子,哼了声便离开。
小半会时刻後洪玉又带着香绵香草过来,规矩的福了福身就坐在一旁,二个丫头静静的焚起纸钱,父女俩相对无言。
“你是不是在怪我狠心,是不是在怨我对你无情。”阮祥低声问道。
洪玉听着宛如呢喃的声调惊讶的抬眼,待看到他的目光不由得挺直腰身,明明是望着她的眼神却不像在看她,洪玉双手隐在袖里攥起抿着唇没说话,高度警戒看着不同於以往的父亲。
“还记得这条帕子吗,这麽多年我日夜贴身带着。”他由怀中拿出条白色棉布,目光灼热神色激动起来“那天你亲手为我包紮伤口,那麽温柔的对着我笑,我一直就喜欢你。”
“你是第一个对我微笑的人,第一个和颜悦色跟我说话的人,第一个用疼惜眼光看我的人。”阮祥的目光迷离,整个人似乎沉沦在回忆里喃喃自语,连香绵香草也感觉到不对劲,停下手里的动作,瞪大双眼看着老爷。
“我想尽办法要接近你,暗地注意你的消息,谁知道他们竟然要给你说亲,他居然连我心爱的人也敢抢。”阮祥紧紧攥着手中的棉帕子,目露凶光就像是头受了伤的猛兽,恨不得把刺伤自己的仇敌给生吞活剥那般。
他?洪玉敏感的捕捉到一个奇怪的字眼,难道娘在嫁给父亲之前还有出现另名情敌,而这个人为何让爹有这麽大的恨意。
可是娘最终不是嫁给了爹?可是他的表情却像是被掠夺者…不甘心。
突然,有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你说的是阮祥?”洪玉也被脑中的想法震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问道,眼睛紧紧盯着自家爹的脸孔不放。
“你是我的。”刚说完眼前的男人就像被马蜂螫了那般跳起来,几个大步走来狠狠抓着洪玉手臂,把她由椅子上提起来椅“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那个该死的杂种他不配他不配。”
洪玉面对失控的状况一瞬间呆住,人也被连串猛烈椅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啊。”香绵香草大惊失色,尖叫过後也顾不得害怕,双双上前揪着他的手说道。
“老爷,这是秀,您要对秀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