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行完了礼,神色复杂的安抚着齐国国主,“人死不能复生,请陛下节哀顺便。”
齐清芬像模像样的来到齐国国主面前,做出一副体贴的模样,“是啊父皇,人死不能复生,只能说她没有这个福气,不能在您身边长久。”
听到这么一通话,姜音暗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齐清芬虽然身为公主,可这张嘴着实吐出来什么好话。
只是齐清芬越是这么一番表现,她就越怀疑纱丽的死因,这里的人除了她熟悉的,恐怕有不少对纱丽心存恶意。
齐国国主不听劝阻,拂开身边随从伸过来的手,踉踉跄跄的走到了纱丽的面前。
看着紧紧闭着眼睛,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也不会对他笑的纱丽。
齐国国主一口气没有缓上来,伤心过度,竟直接当场昏了过去,吓得周围所有人全都鸡飞狗跳,七手八脚的乱成一团。
折腾了好一会的功夫,齐国国主醒了过来,但人还是陷于悲伤的情绪中。
姜音拿出之前捡到的手帕,目光如炬的看着所有人,“陛下,我有一事与纱丽娘娘的死因有关,希望陛下能听一听我说的话。”
事关纱丽,齐国国主立刻打起精神,紧紧盯着姜音,“说,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实在是他对纱丽用情至深,不相信对方就这么撒手人寰,不然方才也不会一时激动昏过去。
姜音目光一一从那些神色各异的人脸上扫过,不卑不亢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纱丽娘娘并非是自杀,而是他人加害,最终伪造出来这么一副自杀的假象,好迷惑大家,掩盖真相。”
齐国国主闻言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在娘娘留下来的遗物中发现蹊跷,这些足以证明我的猜想。”
姜音倒是坦坦荡荡,丝毫未见半点慌张。
哪怕现在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一切,但只要有了疑点,事情就好调查下去了。
假齐信吓了一大跳,想也不想的就指责起来姜音,“凭借这么遗物你就断定不是自杀,这未免也太没有说服力了吧?”
“到底是不是自杀,只要陛下允许,查到最后不就知道了?”姜音笑眯眯的反问回去,似乎非常满意假齐信的反应。
对她而言,假齐信越是跳脚,就越能证明这一切充满蹊跷。
如今离人的表现正好为她做了嫁衣,齐国国主就算再怎么不相信,心里也该存了怀疑。
齐国国主叹了一口气,突然冷下脸,“既然有蹊跷,那就查下去,查清楚背后到底是何人在宫中草菅人命!”
假齐信气不过,怒视着姜音,“恐怕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吧?”
他突然快步冲向姜音,伸出手就想把纱丽的遗物夺去。
“我倒是要看看,这遗物是如何断定有歹人行凶。”
然而有人动作更快,谢澄先假齐信一步,拦下对方伸过来的手。
进宫的时候,他也一番伪装悄悄跟了过来,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姜音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收集证据来之不易,可要轻拿轻放才比较好。”
假齐信被挡了回去,心里更是窝着一股火,但这毕竟是当着齐国国主的面,他也不好胡闹下看似不了了之,实际上每个人心中都各有算盘。
与此同时,花言收到了一则特别的消息。
“谢之衡最近在让人四处寻找名贵字画,似乎打算拿这些东西去讨好人。”
能值得谢之衡如此大费周章,去讨好的人想来身份不简单。
花言留了个心眼,不知道谢之衡还想搞什么猫腻。
“继续警戒,看看谢之衡把这些字画全都弄到哪里去了?”
先前谢之衡少有大动作,如今突然大张旗鼓的找名贵字画,不得不提防起来
却说谢之衡让人弄了不少名贵字画,全都封在箱子里。
他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去了齐国,这趟行程的目的正是齐国齐国国主,而这些名贵字画就是敲门砖。
“早就听闻圣上独爱各种字画,在下准备了一些,希望圣上能喜欢。”
齐国国主立刻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打开谢之衡送过来的礼。
看着这些保存得当的名贵字画,他龙颜大悦,“谢丞相有心了,这些名贵字画想必花了谢丞相不少时间吧。”
“只要圣上喜欢,谈不上什么。”谢之衡不以为然地笑着。
对于旁人来讲,这些字画拿出去任何一副,都会争的人头破血流。
不过对于谢之衡来说,收集这些字画不过小意思。
就此,谢之衡暂时留在了齐国,因着名贵字画的缘故,在齐国国主面前狠狠拉了一波好感。
相反姜音这几天倒是安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颇有几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实际上她却和谢澄躲在屋里说着悄悄话,讨论谢之衡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你说他这次到底想做什么?”
谢澄摇摇头,自从上次和谢之衡闹翻后,他就没再关注对方。
不过谢之衡势力庞大,这次来齐国肯定有所图谋。
“听宫里传来消息,过几日陛下邀请他一同参与狩猎,说不定这是个机会。”
元子青提了一嘴,他消息还算灵通,在谢之衡出现的时候就有仔细留意着。
姜音闻言眼睛一亮,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个大胆的法子,“不如我们就趁他们两人打猎的时候一探究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