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要了!”
姜音声音洪亮,指着笼子角落里的那个奇怪的人。
“客官,您的眼真好,那个人是我们前几天才抓到的奴隶,就是脾气倔得很,而且他读过书有文采,带回府中也可以当作书童陪读。”
人口贩子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那个奇怪的人,生怕姜音不买。
姜音说着便走上前去,她仔细看着笼子里面那个被囚禁的人,他身上带着铁链,脖子和脚都被紧紧栓着,铁链被一把大锁牢牢地锁着。
“先把这人给我带出来,得先验货,我才能买,不然是个缺胳膊少腿的,我买回去做甚?”
别的奴隶不是在狂吼,就是眼神充满畏惧,他们趴在笼子边上,向外面的人挥舞着双手。
而角落里的人却什么都不做,安静地坐在那里,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也并未露出一丝恐惧。
“来来来,给我起来,有人要买你,可真是个好福气。”
人贩子将那个人硬生生地拉了起来,一把大锁咔嚓一声被打开,身上的铁链咔咔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客官,您看,完好无损,虽然身上有点伤,不过……没什么大碍。”
人贩子还特地将那人转了一圈给姜音看,在这过程中,他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已经看淡了这样的生活。
姜音看着人贩子轻声问道“多少钱可以带走他?”
“二十两,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姜音听到这个数字,就觉得这个人贩子在落井下石,抓住了自己的心。
“你怎么不去抢?”
虽然二十两对自己来说不算多,但酒楼的收入也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就这样挥霍,还是有点心疼。
姜音从自己的钱袋子里掏出了十两银子,依依不舍地交到了人贩子手里。
“算了,给你!”
只见人贩子拿着一根麻绳直接套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另一端交到了自己手中。
“好嘞客官,我给你装好!”
姜音有些迷茫,原来装好的意思是这样。
转头一想,可能是怕奴隶跑了,所以才让自己牵制住。
姜音打量着这人,他面无表情,即使她带着他走了二里地,他也未曾出声说过一句话。
“你是哪里人?为何会被抓到这里?”姜音问着将他脖子上的麻绳解开。
“你难道是个聋哑人?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姜音在他旁边说了很久,问了好多问题,他一句也不回答,只是低头跟着姜音走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没一会,姜音就将那个奇怪的人带到了九江酒楼里,伙计们也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他,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给他倒杯茶吧!看看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给他也拿一身。”
姜音带着那人坐在酒楼的角落里,为了不影响酒楼的客人,她特地在一个包间里面。
听到姜音带了一个人回来,花言连忙下楼 去查看,生怕她带一个探子回来,毕竟最近的风波也不少。
花言还没走到单间里,声音便传了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音儿,听说你带了一个奴隶回来?”
姜音盯着那人看了许久,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对啊,你快来看看。”
花言绕着那人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不会是敌国的奸细吧?”
“音儿,那他……”
花言疑惑的看着姜音,不知道此人该如何处置。
“先将他留在这里吧,他一个人在外面也挺可怜。”
姜音说完这句话,便指了指外面,示意花言跟自己出来。
“怎么了?”花言不解的问道。
姜音附在花言的耳朵旁说道“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的身份,我总感觉他不简单,你看他那眼神,完全不像是普通奴隶。”
花言听完姜音的话,转身又看了看那人,果真如此,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就是如此。
两日后,九江酒楼内。
花言与姜音坐在房间内,两人面面相觑。
花言调查了两日,才知道,原来姜音救下的是自己人。
那人曾是姜国的一位隐士,在当地也小有名声,自从姜国被灭之后,流落到此地,被人贩子抓了去,日日折磨至此,今日能够为自己所救,实属不易。
“虽然他不曾开口说话,但还是暂时先将他安排在这里,至少比外面安全得多。”
姜音看着花言说道,花言也连连点头,毕竟姜国的百姓能够生存下来的已经很少了,不能再让他们受苦难了。
“你看,咱们要给他安排个差事干吗?”花言试探性地问道。
他看着那人,他虽然受了伤,但也不像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若是好好培养,或许可以为自己所用。
姜音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那人,他现如今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露出了那秀气的脸庞,虽然脸上也有一些伤,但并不能掩盖他所露出来的那股不屈的劲。
“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们说,安排差事就更别想了,先当祖宗养着吧,没有办法……”
姜音一脸无奈,虽然已经竭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但他依旧是不开口,这让她很为难。
“音儿!”
谢澄的声音从酒楼外传了进来,姜音猛地一抬头,便撞见了谢澄的眼里。
谢澄眸子里透露着对姜音的关心,眼神温柔似水。
姜音甩了甩头,“你怎么来了?”
“音儿,我今日就是路过,所以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