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生得牤牛一样,就是一对牤牛。
姜啸叫另一个本体是黑白花的牛叫四师兄,至于昨天闯姜啸房间的三师兄,本体是黑牛,显而易见,这两头牛都是姜蛟的亲传弟子。
一条龙收两头牛做弟子,真的能忍住不吃吗?
岑蓝竟然被自己这想法逗笑了,阳真门从来不拒任何族类的投奔和归顺,但……姜蛟日日对着这头牛妖传{教授道,得忍的很辛苦吧。
因为这俩牤牛,她那点气散了一半。凑近听他们说话,才知这些人还确实是为姜啸好。
魏欣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边翻阅边说,“这是我花两颗灵石买来的,是过两日与你对战那人的所有绝招。”
魏欣冷着一张脸,说话却有点苦口婆心的意味,“你给我照着好好的研究,若是敢给阳真门丢脸,我就要师尊把你逐出师门!”
姜啸接过册子,点头如捣蒜,“谢师兄们帮我过招,我这两天一定好好练。”
魏欣还想再凶一句,但嘴唇动了动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姜啸嘴角的血渍还挂着呢,白皙的脸蛋上还有刮伤,可一双眼睛明亮清澈,实在让人生不出任何恶意来。
魏欣捅了下身边的大黑牛三师弟,大黑牛三师弟用脚蹬了下黑白花四师弟,但最终谁也没说出一句呵斥的话来。
最后黑白花说,“你跟我再练练,方才那招是前两次比试,阴煞门的弟子惯用的招数。”
阳真门除却已经不是身死道消的掌门大弟子之外,姜蛟剩余的三个亲传弟子,都在姜啸入门第一天,便听了姜蛟叮嘱。不能对小师弟好,不能让小师弟过的舒坦,但也不能让小师弟死了。
最开始他们是真情实意的厌恶姜啸,毕竟阳真门中够资格被姜蛟收为亲传弟子的内门弟子数不胜数。姜啸刚进阳真门的时候就是个野人。
他何德何能?若非姜蛟对外宣称他乃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生灵骨,他如何做得了阳真门掌门的亲传弟子?
可即便是这样,三个亲传弟子还是不服,也不喜欢这个什么都不会的野人小师弟。
但随着时间推移,小师弟勤奋好学,虽然经脉阻塞对不起天生灵骨这四个字,但他是个真的傻子。
嘲笑他他会以为在和他玩,要他做连外门弟子都不做的脏活,他也毫不抱怨,除却功法之外,学习其他的东西都很快,就算头天被打了,第二天仍旧软软地叫师兄。
傻到一定程度,自然就萌起来。
三兄弟从厌恶到骂骂咧咧的带着他修炼学习,甚至去和其他质疑姜啸的弟子私下约架,总之这过程十分的离奇。
可他们受师命所托,不能对他太好,便只好一边恶狠狠地骂人一边护着,嘴上骂着你这废物不如去死,却还是看他昨天对战苦撑,忍不住给他开小灶。
甚至在他的面前,可以肆无忌惮地露出嫉妒和恶意,因为小师弟就是个傻子。
姜啸一次一次的被打飞,三兄弟轮番给他过招,他身上越来越狼狈,岑蓝却看着姜啸眉眼始终带着愉悦。
她心情莫名的有些不好,为什么不好,她又琢磨不清楚。
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在这里看了大半天,等到那三个师兄弟走了,姜啸在林中盘膝运转灵力开始治疗自己身上伤痛的时候,岑蓝才现身。
“别看那册子了,这样的对战没有用,”岑蓝说,“阴煞门的弟子何时有过固定绝招?说不定是那弟子故意放出用来误导他人的。”
姜啸见到岑蓝颇为吃惊,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摸了摸身上的狼藉,有些无措。
“我看你一下午了,身上伤疼么。”岑蓝站在姜啸不远处,视线堪称温和地看他。
林间的风带起岑蓝的长发与长袍,她温柔美好得像个缱绻的梦,可她的视线如同蛛网一般将姜啸这个在中间,让他一动也动不得。
岑蓝走近几步,和姜啸面对面,“我可以帮你训练,帮你破阴煞门弟子的招数。帮你在下次对战之前进阶,你那些师兄会的那些不过也是三脚猫,这种事情你该来找我。”
姜啸微微启唇,嘴唇干裂,却不知该说什么,他怎么敢呢?
怎么敢找她,利用她,他自然知道岑蓝多么厉害,可他不敢。
“怕什么?”岑蓝像是能够看懂他内心的想法。
“我今日回了一次登极峰,去给你挑了礼物,”岑蓝说着,手掌在姜啸的面前平摊,一把通体银白的锏,便出现在了手中。
“这把锏名叫焚魂锏,能够破除幻境迷障,重逾千斤,乃是我偶然间在一处秘境所得,”岑蓝说,“试试么,这本不是你能够驾驭的法器,但我在上面设下了符阵,在你不能完全掌控它之前,压制它大部分的力量。”
岑蓝说着,一手握住锏,另一手掌心按在锏身,朝下一拨——
“嗡——”的一声,金石撞击的声音,自两个人的周身荡开。
锏身疯狂转动,声音清越好听,离得最近的姜啸灵台如同注入无尽清流,险些陶醉在这声音之中。
无数飞鸟于夕阳之下汇聚来此,环绕这焚魂锏发出的声音痴迷飞舞,岑蓝却又抓住了转动的锏身,霎时间天地寂静。
“此锏随主人的修为增长效用,待到你登大道,它便能轻轻一点……”
岑蓝抓着焚魂锏,在姜啸的脑袋上轻轻一点,敲得他登时撑不住单膝跪地。
“你便能随手焚化他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