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皇甫让忽地浑身一震,护腕的绑带当即寸断,劲装的紧袖随之散开,化作宽大的袍袖,遮蔽住自己的身形,越戎刀不敢怠慢,立刻重运真炁,信手出刀,这一刀却是与关凌霄的却影刀大同小异。
十字形的刀光之后,又被他添上了第三把刀!直奔那遮拦而去!
“欻!”的一声绢裂,袍袖被撕成数片,但却并非却影三刀所致,而是皇甫让刻为之,青年化作一道黑芒,一掌便将三刀全数挥断,眨眼的功夫已经欺身至越戎刀身畔!
越城主双掌齐出,同时推在皇甫让胸膛处,而这小子的身形却退也不退,滞也不滞,浅浅舔舐了一下嘴角渗出的血流,然后便回敬了一记腥风血雨的“吴钩”!
臂开如弓,掌出如曲,指握如钩!
越戎刀正是收招之际,避无可避,便想着以肉身硬扛下这一招再作反击,所以便全然无视防守,双手中又各自祭出一柄刀。
但在这一掌直直拍在胸口之时,越城主才胡然发觉一股凶毒的戾气蹿入四肢百骸,浑身真炁登时一散,身形如破车一般翻倒了出去,然后便再没了意识。
…………
“一掌之威,何至于此……”关凌霄在听过越戎刀的情景重现之后不由得说道。
“我也觉得不至于……但事实就是这样。”越戎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倒是后生可畏。”
“或许也不是什么后生可畏,而是旁门左道。”关凌霄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冷冷笑道。
“嗯?”越戎刀听出关凌霄话里有话,饱含深意,直起身子问道:“关盟主这话是……说那皇甫让使诈?”
“没有证据,倒也不能言之凿凿,但这凶毒的武功,或许并非什么堂堂正正的功夫。”关凌霄回想起宋归潮生前曾经向他提起过的万截教主就并非善类,所用的武功听起来倒与这皇甫让算是一个路数的。
“那关盟主准备如何应对?”越戎刀提醒道,是正是邪暂且不提,但这皇甫让或许会成为拦在关凌霄面前的一道坎儿,总得想出对策才行——在斗败了越戎刀之后,皇甫让也战了数场,但过程与结果都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抓到机会便一掌一个。
“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但这事不急。”关凌霄正色道,“你先好好养伤吧。”